听了殷柔的话，方程只觉得自己的大脑似乎停止了运转，殷柔的每一个字他都认得、也都懂，可是组合到一起怎么就那么难以理解了呢
殷柔看到方程迷茫的神色，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我也不知道啸怎么会出现在那里，我拿着蚩尤的那枚神识好不容易的才找到了屏翳的所在之处，我跟他提出要用蚩尤的神识去交换你的那枚魂识，他竟然就那么点头答应了我当时真的很惊讶，甚至一度怀疑这个屏翳并不是真心要跟我做交易的可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我还是同意了要跟他交换彼此手中的筹码”
殷柔顿了顿，她看了看眼前的方程，又继续开口道，
“只是没想到交易那，他交到我手上的竟然是啸，当时的我真的被吓了一跳，可是当张啸的手放在我的手上时，我就清楚的感觉到了他的不一样，你的那枚魂识已经在他的身上了”
听过了事情的大概经过，方程明白了，屏翳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他是要自己做选择，跟当年的选择一样，自己当年为了下黎民选择了背叛蚩尤，而今在啸与下安危之间，他又会作何选择呢是选择从一起长大的好兄弟、还是这所谓的世间正道呢
“他还什么了”
方程喃喃地问道，
“他”
殷柔顿了顿，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又长长的吐了出来，这才开始继续道，
“他你不是觉得你自己能改变世界吗好，那就好好看看你付出的代价是什么请开始为这道选择题作答吧”
殷柔一字不落的把屏翳的话带给了方程，
“代价”
方程呢喃着这个词语，
“是啊要怎么做才能不去付出这个代价呢”
他站在落地窗前，朝霞映在他的脸上，表情凝重而且消沉，当年自己的选择换来了世间几千年的安宁，如今呢，自己是选择放弃啸拿回魂识去对付蚩尤，还是任凭蚩尤重生成功、祸乱世间，但是却可以保住啸的命呢
“总会有办法的吧”
他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己
之后的气氛一直很沉闷，大家绝口不提那件事情，只是在默默的做着自己的事情，只有苏梦莹一个人听张啸回来了，开心得一直不停地叽叽喳喳，而张啸则静静的坐在她的身边，一脸宠溺的望着她
“你知不知道你吓死我了话你遇到绑架犯了怎么还自己回来了那伙绑架犯那么菜吗连你都搞不定”
苏梦莹完这句话自己还“咯咯咯”的笑了起来，
“是啊，他们弱爆了，被我三下五除二收拾得屁滚尿流、满地找牙，求爷爷告奶奶的跟我再也不敢了”
张啸语气夸张的到，苏梦莹白了他一眼，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那个殷柔救了你”
苏梦莹知道这个殷柔，也隐约知道她好像对方程有那么一点不一样，不过对于这次她救了张啸苏梦莹还是非常感激的至于怎么救的苏梦莹还真的不想知道，因为她知道这殷柔跟方程一样都奇奇怪怪的，好像都掌握一些常人不太懂的技能，所以她能把张啸救出来，苏梦莹一点儿也不吃惊
“那你知道还问我”
张啸无奈的白了她一眼，苏梦莹看着他那哀怨的眼神瞬间就被逗笑了，
“因为我还就喜欢看你这副吹牛的样子”
苏梦莹傲娇中还带着些许的害羞到，张啸看着她的样子没有话，只是用手抚了抚她那白皙的脸蛋，
“诶，我张啸，我怎么觉得你今跟平常不太一样呢”
苏梦莹好像一下子反应过来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啊”
张啸看着她微笑的问到，
“恩你看我的眼神特别深情，好像跟平常不太一样，怎么遇到了一次危险，突然觉得我特别可爱、特别想要好好的珍惜我，是不是”
“是是是，你的都对”
张啸急忙点头
苏梦莹和张啸之间的对话却刺痛了方程的眼睛，他起身走出房子，来到了院子里，点燃了一根烟烟没抽上一半，他就听到自己身后传来了轻轻的脚步声，
“给我来一根”
张啸的手伸到了方程的面前，方程微微有些颤抖的从烟盒里掏出了一根，递了过去，
“你不用纠结了，我已经想好了，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你必须得从我的身体里拿走”
听了张啸的话，方程猛地一愣，
“拿走你的容易，你知不知道把它拿走的结果是什么你知不知道你会有多痛苦”
他有些不太敢去看张啸的脸，因为他知道，此刻的张啸脸上一定带着他那副特有的毫不在乎、无所畏惧的表情，
“我知道不就是死了吗没错，我张啸是怕死，这没什么不好意思承认的，可要问这世上的人又有谁是不怕死的呢但是我也知道，如果我不去死，那就会有更多的人要死”
张啸狠狠的吸了一口烟，
“程子，我没有那么伟大，真的但是那些即将会死的人们当中也有我想要保护的人，我的家人，我的朋友，还有她我可是个买卖人，用一条命换那么多条命，这买卖稳赚不赔啊”
到最后，张啸的声音已经在微微发抖了，他试图用抽烟来掩饰自己的这种情绪，可是在那么明白自己的方程面前，这种掩饰又有什么用呢
“狗子，你别这么悲观，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别着急，还有时间，我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还不想我吗上学那会儿你什么事儿不是我解决的啊，一直以来都是我出脑子你出力，咱们俩配合的一直都很好啊所以这一次你也不用担心，我一定会找出解决的办法的”
实话，方程并没有信心，但是他有决心，直到最后一刻到来之前，他都会去找到这个办法的
“能找到吗”
张啸听了方程的话，果然心安了许多，他看着方程那张坚定的脸问到，
“一定能”
“张啸，你怎么了你刚刚的是什么意思你要死了吗为什么怎么会要死了呢”
两人身后突然传来苏梦莹的声音，把张啸吓了一跳，
“我”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这事儿实在太匪夷所思，就连他自己刚知道的时候都是嗤之以鼻的。况且现在不仅仅要把这么玄幻的事情讲给苏梦莹听，还要告诉她自己就快要死了，这让她怎么能接受
“告诉她吧，她有权利知道的”
方程看着一脸为难的张啸，心里很懂得他现在的感受，他突然想到自己在未来的某一，可能也要面对这样的情景，跟家人、朋友和爱人去解释自己有可能要离开这个世界的原因
“张啸，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
苏梦莹也大声叫道，
“我”
张啸低下头，用手轻轻的搓着衣角，
“好了，你们慢慢聊，我先进去了”
方程拍了拍张啸的肩膀，转头向屋子里面走去
鉴宝黄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