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主言重了,那倒不至于,只是我想要把城主府拆分为两部分一部分继续作为我的城主府,而另一部分我想设立一所跟方疆主在海城设立的那所福利院一样的地方,专门收留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和没有子女照顾的老人。因为之前没有合适的地点,而我又发现原城主府的占地面积真的非常大,以至于后院很多地方、很多房间都是空置荒废着的,我就想与其这么荒废了,倒不如把这部分拆分出去做点实际的事情,所以就有了这个想法”
常玉琦说完这些话,看到几位家主有些愣愣地看向自己,于是又补充了几句
“其实工程不算太大,只是将城主府一分为二,中间会隔离出来一个小巷,外围墙都不用动,只是中间加上两道围墙,将城主府与福利院分隔开了而已”
“嗯我觉得可以”
没等其他人说话,户籍署的张署长率先点了头
户籍署属于民生类的部门,他觉得常玉琦的这个想法实在是太好了,可以解决很多阳城的实际问题。他作为户籍署的署长,才不会在意这个福利院开在哪里,占不占用城主府,他在意的是这个福利院能够开起来
正如常玉琦所说,张署长作为阳城负责民生工作的第一负责人,他老早就觉得现如今的城主府非常空旷,空旷到确实有些浪费的程度,这么大一块面积单独拉出来真的能做很多事情,所以常玉琦一提出这个想法,而且城主府的另一半还是要建造福利院,专门收留无父无母的孤儿和无子女赡养的老人,这对于他这个民生负责人来说简直就是天大的好事儿啊
“阳城一直都存在这个问题,孤儿和无人赡养的老人都没有地方去,这样一来,真的解决了很多问题”
张署长从实际问题出发,回答道
“这不太好吧”
又是王家主开口反驳了
其实也并不是说开口反驳的就是坏人,人的思想是很难改变的,他头脑中的思维就是这样子的,让他一时半会儿改变也不是一件容易事的事情,所以王家主本就有着很封建、很传统的思维,他的思维已经固化了,所以这件事情无关乎对错,而是环境和思维使然
“这城主府的意义也不仅仅是一座房子而已啊它代表的是我们阳城的历史,它曾经还是界主的府邸,贸然给它拆分这是对象组的不恭敬啊”
果然是老思想,常玉琦点点头,表示可以理解,但是他依旧还是要反驳和争取的。
“王家主说的我自然明白,所以这也是我不敢自己决定、找各位来商量的原因。城主府的历史意义自然重要,但是作为城主,我还是觉得凡事都要有一个轻重缓急诸位也知道,我在城中一直设立着粥棚,而这些粥棚主要的受众就是一些无父无母的孤儿和无家可归的孤儿。其实这种情况在每一个城池都存在,我很明白但是既然我要做这个城主,那么我就要解决我一直想要解决的问题,孤儿院设立之后,这些孤儿和老人就不仅仅有粥喝了,还会有住的地方,身体不舒服时有人照顾,这是我这个做城主一上任就最想要完成的事情,所以我还是希望大家可以支持我的”
说到这里,常玉琦举起手里的酒杯,以一种晚辈的低姿态站起身来,朝着在座的各位敬起酒来。
众人一看到常玉琦这位准城主已经站起身来朝自己敬酒了,这一杯不喝也不是那么回事儿了,不管怎么说,他们虽然心中有一丝丝小小的不甘心,但是思来想去,这个常玉琦当上城主肯定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他们也不想得罪他至于那个城主府被不被拆,在他们看来其实也没有那么重要,毕竟这城主府所有历史,但是比上自己的实际利益,还是不那么重要的
唯独那位王家主,想来也是有些底气和傲气的。王家在阳城算是第一家族,虽然比不上白家和海城一些其他的大家族,但是仗着身在阳城且颇有些历史底蕴,所以这个家族在阔海疆甚至于万神界还是有些名头的此刻王家主坐在餐桌前,虽然手上拿着酒杯,但却迟迟不肯端起来,酒杯依旧放在桌面上,似乎心有纠结
常文清见王家主似乎并不怎么支持自己的儿子,他便也立刻站起身来,举起自己的酒杯朝着王家主敬了过去
“王兄,玉琦初出茅庐,还是要王兄多多提点、多多担待的啊”
自己的儿子当上城主,他这个做父亲除了开心之外,当然也要全身心、无条件的支持啊
“啊,常老弟,您这话说得可是见外了玉琦马上走马上任,我这做伯伯的还需要他多多支持呢”
王家主看到常家家主都起身敬自己的酒了,想来这下马威也算是足够了,于是抬起酒杯就要喝可不成想,方程竟然突然拿起酒杯,站了起来
他这一站起来,在座的所有人可就坐不住了之前常玉琦起身的时候,大家还能自诩为常玉琦的长辈,所以端着面子不用站起来但是现在可不是什么长辈晚辈的问题了,这可是阔海疆的疆主,还是白家的家主,别说方程站起来他们就要站起来了,就连他们现在可以跟方程坐在一个桌子上吃饭那都是他们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于是看到方程站起身来,在座的所有人都“噌”地站起身来,诚惶诚恐地看着方程
“玉琦之所以被我选中作为城主的候选人,就是因为他的这种仁心仁爱,所以我很希望这间福利院的建成可以作为他上任的第一件民生大事,让百姓们看到他作为城主的决心和能力,因此我很希望他这间事情能够做成”
方程的言外之意傻子都听明白了,那就是“我希望你们大家都能够支持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