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何氏的样子,方程也无奈的笑了笑。
“谁做都可以,只要不是白展禹。您是这样想的吗”
方程继续问道
何氏一愣,随后抬起头看向他,没有点头,却也没有摇头
“白家选家主一向公平,也有自己选择家主的理论在展字辈儿的孩子里,展阳、展程就不用说了,太小了。展峰和展松非常适合具体的工作事宜,而展禹适合谋划策略,展逸则是填补了展禹不够圆滑、不够魄力的缺点这是从个人能力来看的,性格上,展峰粗犷,展松小心,展禹稳重、展逸心态最为平和再从灵力上看,展禹和展逸的灵力相较于展峰和展松更强大终上所述,你们告诉我谁更适合做家主”文網
方程不说别的,只用事实说话
方程的话音一落,整个餐桌上的人全都没有开口,大家都将目光看向了何氏
而何氏此时此刻也没有任何的理由来反驳方程,只是低着头,双手死死地攥着自己的衣襟,看样子似乎非常纠结的样子
“我不清楚你们之间的爱恨情仇,我选择家主只从我真实看到的出发,谁最适合作家主,对白家未来的发展更有帮助,我才会让谁做家主至于你们只见复杂的关系,我并不想把这个当做选择家主的影响因素,希望大夫人能够明白我的意思”
方程看着何氏,将自己所想的话直接说出来
“我我明白,可是我就是不想让那个女人的儿子来当白家的家主凭什么我忍了将近二十年,到最后我的儿子们竟然还要臣服于她儿子之下,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何氏变得有些崩溃。
“母亲”
白展峰和白展松看到自己母亲的状态似乎有些不好,急忙上前拉住何氏,一边安慰一边告诉她不要再说了
“母亲,别说了”
白展峰晃了晃何氏的手。
“母亲,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还提它们做什么”
白展松也急忙说道
两个儿子自然是比较心疼自己母亲的,即使他们明白这件事情其实白展禹没有错儿,白展禹的母亲也没有错儿,但是他们心疼的还是自己的母亲
“璐瑶,你这是做什么”
白庆辉见自己的夫人竟然如此激动,不由得大声叫道
“首先,没有人让展峰和展松臣服于展禹我们白家的家主之位从来不像是其他家族的家主那样,自己一个人就拥有绝对的决定权我们向来都是有商有量、共同决议的方程这么安排,就是让他们兄弟四个互相扶持着一同撑起白家,何来臣服”
白庆辉厉声说道
“再说了,你是为何认为白家会因为你一个的私人恩怨就更换家主的人选你哪里来的信心你有不满、有委屈,你可以跟我说,可以跟你的两个儿子说,在这种场合说这样的话,实在是太可笑了”
白庆辉的话语间带着和铁不成钢的无奈
何氏听到自己丈夫的话,顿时瘫坐在椅子上,满脸伤心,竟然就这么嘤嘤的哭了起来。
“凭什么那个女人的儿子,凭什么”
何氏这是钻入了感情的牛角尖,很难再拔出来
而这件事情的另一个当事人,白展禹,听着何氏的话,此时却再也坐不住了只见他“噌”的站了起来,眼中虽然带着怒意,但是说话的语气却还是控制的比较正常
“大夫人一直用那个女人来称呼我娘,我觉得非常的不礼貌,我娘有名字,她叫虞清秋,她没有嫁入白家的时候也是个大家闺秀。在整个事件中,您一直将自己放在最大受害者的位置上,殊不知这件事情我娘才是最大的受害者我作为小辈儿,按理说我不应该反驳您的意见,但是我娘已经去了,她没法儿为自己正名,没法儿为自己辩解,那么就要由我这个做儿子的代劳了”
白展禹看着何氏惊讶的表情,毫不畏惧。
“当年我娘嫁入白家这件事情的真实原因,除了白家人之外没有人知道。因为觉得不光彩,所以就说是父亲娶了个小妾,可事实白家人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儿所以在白家没有人会觉得我娘低人一等,对我也都挺好的唯独大夫人您,看着我的时候,眼中的厌恶和憎恨毫不掩饰,我娘还在世时,对她也是冷言冷语,毫不客气其实我一直行要问您,您为什么要怨我娘同为女人,您应该理解她的痛苦你有爱你的丈夫,有两个儿子可是她呢,她虽然嫁进了白家,父亲对他也是相敬如宾,但是她知道,父亲并不爱她,父亲只是在不自知的情况下做了错事而已,娶她回家也是迫不得已您拥有那么多,幸福地生活到现在,可她却孤独的死去您到底还在不满意什么”
话说到最后,白展禹实在是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猛然提高
但即便如此,在座的没有人生气,更没有会埋怨白展禹这么多年,白老大院子里的事情大家其实也能看在眼里。虞氏是个懂事理的,可就因为她太过于懂事理,从不争也不吵,把所有的痛苦和怨恨都藏在心里,才会那么早就郁郁寡欢而亡的。而对于何氏,白家人也不能多说什么,毕竟她心中有苦,稍微的表现出来一些也是难免的
这件事情没法儿说谁对谁错,只能说是宿命吧
“唉”
白夫人微微的叹了口气,她也是女人,这时候她出场大概会比较合适一些
“大嫂”
她轻声叫到。
何氏微微一震,随后抬起头看向白夫人
“大嫂,这件事情真的如同展禹所说,没有人犯错儿但是承担这件事的大部分后果的人,也确实是虞氏但是事情已经过去那么久了,真的没有必要再去提起来了提起这件事情除了会徒增难过和挑起纷争,没有任何的用途”
白夫人叹了口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