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如果说你这块地原本不是用来举办丧礼的地,那你们可能还会得到一定的赔偿但是我们已经打听过了,你的这块地就是因为地阴风水大好所以才被用作专门搭建灵堂、举办丧礼的地方所以你没有办法阻止我们搭建灵堂、举办丧礼”
他继续说道
“什么你你这是要强占土地、据为己用吗还有没有王法了”
小个子男人见方程似乎是想要用强,便小人先开口,指责起方程来
“王法我跟你讲的就是王法啊,王法里就是这么规定的,我们可以找巡城队或者任何一个官家来评理,听听是不是这个道理”
方程说着,看了一眼小个子男人,又看了看周围围观的百姓
“再说了,你们想想看,我们已经付了租金给那个人,现在如果还不让我们搭建灵堂、举办丧礼,那我们的损失可不是用钱财能衡量的。大家来评评理,我们是不是最大的受害者况且,如果真的抓到了那个骗子,他收取的租金完全可以给你们,你们没有任何的损失啊”
听了方程这话,周围的百姓不由自主的点头,觉得确实是这个道理
“再说了,我现在心里还有些其他的怀疑呢”
方程意有所指的盯着那个小个子男人说道
“什么怀疑你看着我做什么”
小个子男人似乎有些紧张,脚下不由自主的往后退了几步
“我怀疑还有另一个可能,那就是你这个真正的地主也可以跟另一个人合作演戏早上租给我们这块地的那个人拿着的也可能就是你手上这张真的地契,他以一个骗子的身份骗我们交了租金,然后下午你这个真正的地主又拿着这张真的地契找来,说这地是你的,不让我们租用那万一遇到个不懂法的,可能就真的自认倒霉,赔了这份儿租金离开了,亦或者不得不再交给你一分租金,继续租用这块地来用那么你就赚取到两份租金了,岂不是妙哉”
方程笑着看向对面的小个子男人,满眼的警惕和不满
方程的怀疑合情合理,稍微有些头脑的围观群众仔细的想了一下,就觉得这个可能性还是挺大的
“是啊,这种可能性也是有的”
“对对对,这种叫什么骗术来着我家亲戚曾经就遇到过这样的骗局,刚开始还自认倒霉呢,后来东窗事发了才知道自己是被两个人骗了”
“没错儿,这年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这位公子说的话也是有可能的啊”
围观的百姓都觉得方程说得还是有道理的
“你瞎说什么你这是污蔑,我要我要告发你”
小个子男人紧张的说到,语气明显有些心虚。
“我没有瞎说,我也说了,这只是我的一个猜想而已。这些想法我会一五一十的对巡城队说清楚,让他们调查清楚是不是这种情况至于我说什么并不重要,我只要看到最后的结果就好了”
方程耸了耸肩膀,看着男人紧张的脸,嘴角不由自主的扬起一抹弧度,
“又或者说这件事情其实还另有猫腻让我仔细想想看啊,这事儿对我们还会有什么影响呢”
方程故意摆出一副皱眉仔细思考的样子,看得那个小个子男人更是一脸紧张和不自然。
“哦,我想到了难道早上的那个骗子是故意这么做的他就是想让我们遇到一些麻烦,让孟老板的丧礼不能够如期举行,而之后就不得不推迟丧礼的日期,让我们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可以再推迟一些进行。比如三天后我们要出发去阳城的行程”
这话一出,其他围观的群众根本都听不懂方程话他们可是个个都听懂了。
“你是说,有人在故意阻止我们出发去阳城的行程他们不想让我们这么快就出发去阳城”
袁月也明白了方程的意思,恍然大悟一般开口问道
“那这事儿除了云家人我想不到还能是谁干的了”
说着,袁月转头看向那个小个子男人。
小个子男人见事态似乎发展的不太好,转头就想跑,却被旁边的余一恩一把揪住了他的后脖领没想到这小子还挺狡猾,立刻推掉宽松的外袍,想要用灵力加速逃跑。
可是他怎么可能是余一恩的对手呢,余一恩不费吹灰之力,只是不紧不慢的追了几步,然后就一把扭住对方的脑袋,手下暗暗用力。
“你再动,脑袋就要咔嚓一声断掉了”
他轻声恐吓着对方,小个子男人顿时安静了下来,不敢再跑出去一步
“行了,说吧,是谁让你们来的云家人”
余一恩毫不客气的直接问道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这小子嘴还挺硬,装成一副听不懂的样子
“小子,你是不知道我们与云家人之间的矛盾吧看见这丧礼了吗你想想,都是死了人的事情了,还会是小事吗我估摸着做这样的事情,云家不可能真的让云家自己人来,你顶多算是他们在海城的一个眼线罢了好好说实话,脑袋留下,不好好说实话那你就直接下去陪着孟老板吧”
余一恩手上稍微的用了用力,顿时把那个小个子男人吓得直摆手
“你你敢杀人是要偿命的”
小个子男人大声的呼叫到,他看着周围的围观群众,觉得人这么多,余一恩不可能敢真的动手
“杀人确实是要偿命,但是在追逐我们认为是杀人罪犯的嫌疑人时,我们不小心防卫过当将人弄死也不是不能被原谅的事情”
余一恩冷笑着对他说道,那笑容里的冷漠让小个子男人的上下牙都直打架。
“什么”
这个小个子男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旁的李兆文就已经开始疏散周围围观的普通百姓了。看那样子就好像真的是要把周围的人全都屏蔽掉,不让他们看到事情的真相,然后方便方程他们动手除掉小个子男人一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