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敖站在门口犹豫了好一会儿,终于推开这间房间的大门,向屋子里面走去
可张敖刚走了几步,就觉得脚下好像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但是因为天太黑,他实在是看不太清楚脚下究竟是怎么了这整个船舱只有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微弱的油灯挂在墙壁上,所以他只能蹲下身体,借着门口照进来的那一点微弱的光,仔细朝着脚下看去,心里顿时咯噔一下。
脚下竟然有水
在正在航行的船舱里发现水,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张敖急忙往前快走了两步,眯起眼睛朝着水流的方向看过去而待他看到眼前的情景时,他彻底懵了
张敖终于知道了脚下这些水是从哪里来的,因为他面前这间小屋的地面上,出现了一个缺口,海水正“汩汩”地从那个大洞里源源不断的涌上来
张敖被吓得往后退了一步,他清了清喉咙,想大声叫人来帮忙,却因为实在是太紧张了,半天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意识到眼前的事情他自己一个人根本就解决不了的时候,张敖转身就要往这小屋的外面跑去,可是就在他一回头的那一瞬间,一个黑影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啊谁啊”
张敖被吓了一跳,可等他看清楚眼前来人的样子时,他的表情先是一瞬间的惊喜,手不自觉的指向身后涌出海水的大洞,意思好像是要告诉对方那里出了问题,快想办法解决
可是还没等张敖的话说出口,对面的黑影就已经举起了手,就那么在张敖的脸上轻轻地一拂,张敖的表情瞬间变得僵硬起来。他双眼无声的盯着前方,可是目光却始终没有交集,只是那么空洞洞地看着前面
黑影的肩膀微微耸动了两下,似乎是在笑,随后黑影一闪,就彻底地消失了儿这间船舱底部的小屋里,就只剩下面无表情、目光呆滞的张敖了
“啊”
袁月睡觉睡到了一半,突然被一场噩梦给惊醒了她梦到船沉了,船上所有的人都被灵力束缚住,没办法逃生,所有人全都痛苦地在还里面挣扎,然后她就惊恐地醒过来了
袁月坐在床榻上缓了好一会儿,然后才转过头,从船上的小窗子里看向外面。外面黑沉沉的,唯一的光线就是月光照在海面上所反射出来的点点微光。她长长地舒了口气,这才起身下地,朝着甲板上的小厨房走去。她渴了,想喝口水
天气并不冷,但是甲板上的风却很大,袁月裹紧了衣服,快速地朝着小厨房走去,取了一杯已经凉了的茶水喝了下去,然后就朝着自己的卧房走去好在从甲板的船舱入口下去第一层就是他们的卧房,离着也不算远。
但是,当袁月走进船舱入口、走下一层楼梯,然后正想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的时候,她听到了船舱下面传来的一种十分微小、但是却有些异常的声音,像是水流声
这艘大船的船舱里一共分为三层,第一层是租船主们的卧房,整个一层都是,所以卧房还算是比较充足、宽敞的而船舱的第二层,这是水手们、包括租船主自己带来的的一些下人的住所,因为船型构造的原因,一定是越往下层空间越小,所以这里一定是没有第一层那么宽敞的,但是倒也够水手和下人们居住了而船舱的最后一层则一般都是仓库和储备间,用来放置租船主的一些货品和大船航行所必须需要的一些助燃物等等
而袁月觉得,这声音好像是从最底层的仓库那边传来的袁月犹豫了一下,然后收回走向卧房的脚步,转身朝着楼梯下方走去。
经过水手居住的那一层之后,袁月来到了负三层,仓库所在的位置。袁月觉得那股水流声越来越清晰,应该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她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又走了几步,便察觉到不对了,她的脚下好像有水
负三层这里没有窗子,而平时会在走廊上点着的油灯可能是因为没有灯油了,所以也熄灭了而袁月的灵力不如方程他们,所以做不到像方程他们那样,在黑夜中也如同是在白昼一般,视力毫无影响。她只能勉勉强强的在这毫无光源、十分纯粹的黑暗中,看清楚事物的大概轮廓
于是袁月想要看清楚脚下的情况,于是便转头朝着她记忆中走廊上那盏油灯所在的地方,然后伸手在墙壁上摸索了半天,终于摸到了那盏不算大的油灯。
“诶里面还有灯油啊怎么就灭了呢”
袁月凑近油灯,看到灯盏里明明还有充足的灯油,于是一边嘀咕着,一边用灵力将油灯点着了
“这下就亮堂多了,我看看究竟是怎么”
她的话未说完,就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整条走廊已经有大半都被水淹了,她站在船舱楼梯的位置,已经能够踩到海水袁月放眼看过去,已经能够预估到那边的水估计已经可以淹没到自己的小腿肚子了
“船漏了”
袁月的心“咯噔”一下,她一下子想到了自己刚刚做的梦,然后便一个惊呼,把船上所有熟睡中的人都喊醒了。
“全都别睡了,船要沉了”
她尖叫道
趁着还没有人来的时候,袁月便先朝着走廊尽头跑去,看样子这海水应该是从走廊尽头的那个储备间流出来的。袁月毫不客气的一脚踹开已经锁上的储备间大门,一下子就看到房间里已经满是海水,海水的深度几乎已经到了袁月的膝盖。而此时的袁月稍微仔细的感受了一下,就能够感觉得出这艘大船其实已经开始发生倾斜了,只是倾斜的幅度并不明显,而且再加上海上的起伏感觉,其他水手和船长没有发现也是有可能的
袁月刚想要再上前一些查看海水究竟是从哪里漏进来的,却被脚下的一个什么东西绊了一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