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雇一个人看着就行呗,您家人可以做幕后啊大老板不是自己控股么”
大舅那边整整抱怨了半个多钟头,这才喝了一口茶,牛文举也把憋在心中这么久的问题问了出来。
因为电视剧刘老根刚刚播完,所有举也深受感染。
“你可拉倒吧,孩子你可别中毒太深你看世界上哪家私营企业老板不是从上到下都是自己家人美孚石油,微软,罗斯柴尔德家族真的把公司的事情全交给外人,那就是找死知道么”
大舅那边连忙摆手,牛文举皱着眉头,始终感觉这个思维和自己认知相悖。
非典期间,牛文举读了大量的书籍和人物传记,无一例外都是介绍职业经理人和企业关系,这些书有很多都是那些成功的朋友介绍来的。
还有一些是某些企业家读书名录,甚至还有是企业家本人推荐的。
“孩子,我问你最简单的事情,就这堆料,你作为公司的管理人员之一,你会把他们重新加工一下作为食材送给各家店么即便是你能,和你一起来培训的那些孩子会这么做么”
大舅见到牛文举那边有些疑惑,索性带着牛文举来到边角余料车间。
大片的蔬菜叶子和瓜果上面的突出部分被丢弃在一个个塑料箱内,其中有很多部分是可以再加工利用的。
工人们无一例外全部选择了丢弃,牛文举粗略算了一下,每一种果蔬可再利用量至少有二十公斤以上。
“孩子,这可是半个钟头生产线舍下来的量,咱们工厂是二十四小时轮班干活你想想会有多大量一个月呢一年呢这还只是蔬菜车间,肉类产品加工车间,半成品车间,还有其他贵重食材的加工车间,得多损失多少钱”
“你自家人不看着,会有人心疼这些东西么别说什么管理制度,执行制度和条例的永远是人你自己家的买卖,自己不看着,那他肯定会损失,加倍的损失所以孩子你记住,无论你将来是不是在明上号干下去”
“一旦自己干买卖,那就记住了,从头盯着,每一个环节都不能放松,不然就会产生大量的浪费”
“你再看看这些员工,如果外人给你管理,会这么用心看着么大家都是从老板那边领工资的,糊弄好了老板大家都好你好我好大家好,没有自己家的人,打工的不糊弄你,那就是他们缺心眼”
“即便是上了大学的孩子,同样也会闲着偷奸耍滑,这就是人性”
洋洋洒洒又是半个多小时,这番话对牛文举来说无异于醍醐灌顶。
牛文举回顾自己做连锁餐馆的那几年,第一家店做的的确非常好。从上到下自己兢兢业业,每一个细节都狠抓。
也正是有了那家店成功,牛文举做了第二家收益虽然有所提升,但是单个一家店的收益明显下降。
后期有了对象,牛文举甚至拿出大把的时间和对象在大连各处景点闲逛,购物,消费,还有做人体运动。
店铺的收益也在悄然下降,在今天之前,牛文举把自己的一切失败归功于非典。
现在牛文举终于知道自己败在哪里过分的相信所谓的西方快餐经验,过分的自我陶醉,过分的相信人性的真善美,而不是真的懂得人性的贪婪和懒惰。
看看明上号的整体布局和设置,归根结底还是管理。
中餐那边模仿肯德基和麦当劳的多了去了,很多都做不大,看似是缺乏经验,实际上呢缺乏真正的管理,如同明上号大舅的这种管理。
都是打工的,谁会为了几千块钱的工资拼命更何况餐饮企业的工资只有千把块差不多就行了。
这个差不多究竟差多少每个人心中都有一杆称,只有企业的老板才会拿着最严的那杆秤来度量,其余的都是凑合。
“呼,大舅,我明白了佩服您,能不能问一下咱们企业每年给您这种优秀的管理和股东分多少钱么大概就行,我不要数字,有没有一台霸道”
长舒了一口气,牛文举终于知道了自己来这家企业的收获。
目光转向大舅,眼睛里满是敬佩。
“这个不方便说,我只能告诉你我每年买两台那玩意不是问题,好好干吧你们还年轻,别指望外来的和尚会把经念好,即便是好经,你看哪个寺庙里不是还有一个监寺站在那里手里拿着戒尺”
牛文举的态度和眼神让大舅非常受用,虽然说了这么多,大舅一点都不担心牛文举学去或者出门创业啥的。
这行说起来都容易,做起来绝对没那么简单。
光是这个加工厂,各方面的势力博弈和角逐始终都没有停止过,更别说动不动上门的卫生防疫和健康管理。
哪一项都能要人命,就指望表面上的这点文章去中个状元,那不是在找死就是在找死的路上。
接下来的几天,牛文举几乎和大舅形影不离,边做边观察老人的一举一动,甚至怎么管理员工,牛文举都暗暗记在心里。
“曹尼玛,大舔狗,不得好死”
举和大舅走在一起,酸酸的骂道。
“咋回事人家是亲戚走得近一点不行么你小子又犯病了”
推推对方,两人象征性的把东西整理了一下,趁着牛文举和大舅离开,两人再次坐了下来。
“狗几把亲戚,曹,给人家舔人家都不要他就尼玛是一个靠着婊子上位的垃圾,他是靠着这家店原来那个助理秦熙然上位的。我表哥追那个婊子一年多都没追上,曹尼玛这个婊子跟这孙子出去开房了”
男子对着牛文举的方向各种怒骂,几乎把牛文举身世扒了一个底掉,当然周围人还是将信将疑,一直到晚上牛文举重新和这帮人坐在一起。
“大家注意一下,晚上吃完饭整理自己的东西,大舅反对浪费”
牛文举放下东西开始狼吞虎咽,这边的饭菜着实不咋地,牛文举也见怪不怪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