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就这么算了”
“牛哥,算了”
牛文举还想爆发,邵树森拉了牛文举一把,牛文举这才走进休息室。
“怪我,那道菜不开就好了他问我小孩能不能吃,我说能吃真的打官司啥的我也赢不了,这男得我见过是里面放出来的,没必要惹呼”
邵树森擦了一把脸,火辣辣的疼,牛文举摇摇头。
“你们就纵容这帮逼养的,算了,你明天休息一下先,养好了再过来”
牛文举恨铁不成钢,事主不追究牛文举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
这年头民不举官不究,是常态。
转身走进大厅,牛文举故意经过刚刚老者那张桌子,一男一女两个老者对向而坐,桌上的菜品很简单,一个大一点的砂锅,酸菜豆腐。
“宇哥,给咱们前面一个恩人弄一个酸菜豆腐窜血肠,大热的那种大眼睛那边三张油饼,另外送一张香酥大饼凉菜那边卤拼一盘,当自己家人照顾”
返回身走近厨房,牛文举一声招呼,众人开始忙活。
社会最底层的一群人有自己最简单淳朴的是非价值观,刚刚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在眼里,对于老人的感激大家都是发自内心的。
牛文举亲自端着托盘直接上菜,海鲜九肚鱼是牛文举亲自做的,砂锅都带着响边。
“孩子,你是不是上错了,我们没点这么多啊”
望着牛文举和胡国双把菜摆了一桌子,两位老人一阵惊讶。
“阿姨,一看您就是个大夫,医者仁心我们这帮人特别佩服您的职业,另外您刚刚救了一个孩子,咱们打心眼里感激,谢谢这些菜是咱们的赠送,您千万别拒绝,像您这种医生已经不多了,请接受我们的敬意”
望着老人惊讶的脸庞,牛文举躬身笑呵呵的说道,每一个字母都是发自内心深处的。
老人刚开始有限惊愕,听完牛文举这么说脸上生起欣慰的笑容。
“孩子,阿姨谢谢你,这么多真的吃不了,你们端走吧”
拉着牛文举的手,老人家很是激动。
“等下咱们能给你打包,车已经准备好了,等下让咱们的车给您送到家另外您可以喊亲戚朋友一起过来,这一桌添加多少菜我们埋单,请您千万别拒绝”
感受着老人手上的温暖,牛文举一再坚持,最终老人接受了。
不远处刚刚打人的中年人心里不是个滋味,吃过饭拉着孩子直接到了前台。
“那个桌,十九号那个,单我买了”
“这”
中年人丢下五百块钱,拉着孩子就走,王燕那边被弄得丈二和尚,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霸道的男人,但是这么霸道结账的却见得不多。
“叮铃铃”
忽然的电话铃音吓得王燕一机灵,电话那边是阴鹏。
“文举这件事处理的不错,从账上那边划出一千块钱,等下刘宇民那边给你带过去,手续我这边走奖励文举这件事处理的不错,后续再接再厉”
阴鹏那边的话让王燕兴奋之余,后背发冷。
刚刚的事情才发生几分钟,阴鹏那边就得到消息了,这证明明上号里面还有人直接和阴鹏联络,这虽然很恶心,但是也充分证明牛文举抱对了大腿。
这部分奖金牛文举直接拿出了二百给邵树森那边处理脸上的伤,其余的给了王燕。
“煮个鸡蛋,敷一下就好了,两天时间”
牛文举正在给邵树森那边嘱咐,吃完饭的两个老人正好从身边经过,两个老人喊来的朋友跟在后面,手里拎着打包的东西。
恰好老人看到邵树森脸上的红肿,一句话点醒梦中人。
“诶呀,忘了就记着让人涂抹药膏了,阿姨您是中医吧”
煮鸡蛋消肿这件事牛文举以前知道,现在都随着鸡蛋下肚了,好在有专业人士在。
“那只是个职业,好好干吧孩子”
拍拍牛文举的肩膀,后面刘宇民赶忙跟上,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表情兴奋。
“卧槽,医大一院,你牛逼了这是我要来的名片,给你瞅瞅,不是给你的哈”
办公室,刘宇民晃了一下手里的名片,车裕丰下面是联系电话,非常简单的名片。
牛文举白了对方一眼,暗道老子给你弄来的,早知道我自己要一张了。
“你啥时候回家啊索菲亚店过年期间封闭没有顾客,封闭的你知道吧剩下的人要去万达那边,所有店铺只有沃尔玛超市人流不断”
炫耀了一下名片,刘宇民坐到牛文举面前,眼睛里都是好奇。
“过年”
想到这两个牛文举的心头就堵得慌,家还回的去么别个不说,见到父母就会想到那六万块钱,年能过好么
亲戚里道之间走亲访友被无情的奚落,被全村当成反面教材来用,这样的年自己敢过么
“和王燕回家王燕到现在也没有这个意思,别找不自在”
这段时间的相处,两人之间的交流越来越多,说道家庭的时候牛文举虽然不想撒谎,还是隐藏了很多东西。
过去那些事情,牛文举也没有全部说出来,王燕这个人精肯定听得懂。
全都有所保留的感情注定不会长久,很多东西需要面对。
一切都只能走一步看一步,贺园隆的手艺牛文举已经学的有模有样了,剩下的就看自己的运气了。
“我过年在这边应援,和老人干仗我被赶出来了,过两年老人气消了我再回去吧”
再次说了个谎,牛文举给刘宇民倒了一杯茶,脑海中出现老姑家的大姐,如果可能真不想去对方家里过这个年。
记忆的没错对方家里有一部座机,话费每年都是一个不菲的费用,现在还买了移动电话,在js那边还有店铺。
这样的家庭说还不起钱简直是糊弄傻子呢,现在这帮人一个个在家里享受着安稳富足,却让自己这个本该享受这一切的人有家难回,想想这些牛文举就想杀人。
“明上号每年过年都有工作餐,不回家的上午在中央大街店聚餐,下午活动,你下午等着我,咱们喝点哈中午吃完饭我得送领导,晚上我回家做午夜饭,今年还没咋好好喝酒呢”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