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建那边自带属性,胡国双那边带着张店长的属性,即便是对方不用了也轮不到于店长用,唯一能用的就是陆海龙。
用洗碗工的说法,陆海龙的体格就是晒干也比别人多晒出来二十斤,领导干部就得用这种身强力壮的,镇得住。
为了留住陆海龙,这个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人,于店长这次看来得下血本了。
“秦总是熙然的姑姑,熙然如果在店里,你们俩的希望很大凭借他的背景你弄不好能够在三十五岁成为咱们总店的经理,可惜了”
陆海龙的这点小心思压根瞒不过阴鹏和牛文举,两人直接到了休息室的独立区域,阴鹏貌似不经意的说道。
“嗨,我几斤几两自己心里比谁都清楚,实话和你说阴总,我在外面欠了一笔债,别人也欠我的钱这种三角债只有我一个人受罪,所以注定了哪一家企业也不可能把我升到太高的位置,除非我能够在那之前把债务平了。可是你也知道现在三角债那么多,有那么容易么”
面对阴鹏这个千年狐狸,牛文举把自己的隐私敲了一条缝。
阴鹏张张嘴,内心里震惊无比。
能够欠三角债的证明牛文举以前是个企业家,怪不得对方身上那股劲头和整个店内的那些所谓的领导不同。
当然阴鹏也庆幸自己留住了牛文举这个大才,万一对方的债务真的清了,自己就可以与对方并肩战斗了。
在一家复杂的企业里面单打独斗是危险的事情,稍有不注意就有可能前功尽弃,现在明上号积极往前发展,一旦自己拿到了先手,将来份额会变更大。
想到这里阴鹏说话更加小心,时不时试探一下牛文举对未来的期望。
别说牛文举没有,即便是有,也不可能告诉阴鹏,和领导说实话是整个职场的最大忌讳,除非你一辈子不想涨工资。“有债务的时候尽量还是别处对象,女人越是漂亮越费钱,况且没几个女人愿意和你还债,除非她傻”
吃完饭,阴鹏和牛文举那边喝茶,一直到现在阴鹏都没能试探出来牛文举的底细。
最终决定来一个釜底抽薪,彻底断了秦井然拉拢牛文举的心思,谁都知道秦熙然是秦井然的一步好棋。
“呵呵,我会注意的”
如果以往牛文举会丝毫不犹豫的反驳阴鹏这种极端言论,可是有了前任这件事,牛文举彻底理清了,对于阴鹏的建议不置可否,毕竟自己也是受害者之一。
当然在王燕这件事上面,牛文举依旧我行我素,两人并未说什么海誓山盟。
一方面牛文举对这种事情比较敏感,另外工资什么都在王燕那边,很多事情不需要明说。
所以两人之间,只要王燕方便,两人就几近疯狂,哪怕是马上过年了。
“过两天我家人去海南,不在这陪你过年了,这个是十月一的时候定好的,你在家等我哈”
年会前一天,王燕搂着牛文举柔声说道,火车站大屏幕那边不断滚动各种车次,牛文举依依不舍的送走对方。
偌大的哈尔滨火车站,熙熙攘攘的人群,此时车站连一张站票都买不到。
寄存行李的大姐带钩子的目光在每一个来往顾客脸上划过,不断有人询问牛文举是不是要住店,还有人伸手和牛文举要钱。
沿着站前冰灯往前走,拐了个弯过了铁路物流,牛文举穿过菜库直奔店内,清冷的街道此时只有几台车在转运货物,路边偶尔有一两块冰,牛文举小心翼翼的往前走。
“家,我还有么”
回到空荡荡的宿舍,牛文举坐在黑暗之举甚至不敢脱衣服。
临近年关,有家不能回,牛文举多年来第一次感受到这么孤独。
以往日常被繁重而又收益微薄的工作填满日常,或者王燕那边的温柔乡,牛文举没有感觉,现在放假了,明天年会结束去万达那边应援,牛文举忽的感受到一阵从未有过的伤感。
全兴星,刘俊,老姑家大姐,每一个人的眼神都在牛文举面前闪烁,无边的愤怒从各处涌来,此时牛文举的怒火比炉火都旺盛。
“喝点酒,骂的”
不敢想家人,牛文举出门在楼下仓买弄了一点火腿肠,拎了四瓶啤酒上来,一瓶啤酒下肚,心情才好了一些。
“你们都给我等着,我总有一天会让你们后悔”
四瓶啤酒下肚,牛文举有限迷糊,卤制品几乎没动,牛文举想整理一下自己的东西,结果一个笔记本掉了出来。
“嗯动我东西了”
望着记录自己各种债务和秘密的笔记本掉了出来,牛文举心里生起警觉,第一念头就是家里进贼了,看看新买的铁牛没有丝毫破坏的痕迹,牛文举这才长舒了一口气。
那么结果只能是一个,王燕偷看自己东西了。
闻一下记录银行债务那一页,王燕手上指甲油的味道很明显,牛文举目光转向王燕装衣服的箱子。
衣服几乎都带走了,只留下几套换洗的衣服,因为拉链拉着,如果不是注意还真发现不了,牛文举平日里没有翻看别人东西的习惯。
“呵呵,老阴说的没错和你共患难的女人真的没有,错付了,呵呵”
王燕的目的地是新马泰三亚,冬季衣服带过去搞什么又不是去北极长舒了一口气,牛文举直接打开窗子,任凭外面刮脸的寒风吹过脸庞。
“算了,反正早晚都会来,有什么”
揉揉冻得发麻的脸皮,牛文举重新把窗户关闭,对着黑暗笑了笑。
这一夜牛文举把眼泪流进内心,青灯孤竹陪伴。
“文举,买两副对联回来,这里面就你学历最高了”
大年三十了,商店里客人不多,老于这才想起了自己店铺没贴对联了。
牛文举正好在店里待不下去,沿着街边找了十几个摊,最终在一个穿军大衣男子的摊位前找到了合适的对联。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