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做吧,别担心将来的出路,大不了我给你介绍地方,你现在的手艺已经学到了我的万的厨师工作不费劲”
看看牛文举的头发,贺园隆强忍着心里的那份酸楚。
这次去深圳看儿子,对方岁数比牛文举大六岁,现在头发也白了一半家里孩子出生,房贷,车辆贷款,各种费用都不小。
孩子结婚这么多年,贺园隆还是第一次到深圳去看儿子一家。
以往儿子回家都提前把头发染一下,弄得贺园隆以为儿子生活的很好,直到过年这段时间贺园隆才知道现在年轻人的压力这么大。
儿子房子贷款六十几万,车子贷款十来万,孩子杂七杂八的各种费用,压的两口子喘不过气来。
一份债务两人背还好一点,更何况有贺园隆支撑。
与之相比牛文举压力更大,没有父母的帮助,没有妻子的帮忙,两个肩膀扛下所有,贺园隆心里十分敬佩自己的徒弟。
“中,师傅谢谢您大晚上还为了我的事情特地跑来,我和您承诺,如果两年内我生活没有起色,就找您帮我介绍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慢慢还债”
两年了,感受来自半个亲人的关心,牛文举心里重新燃起了斗志。
就这样两人一直聊到十一点多,贺园隆把牛文举关于美食方面的问题几乎从头到尾解释一遍,这才打车回家。
牛文举则找了个返程车回到自己店。
“哈,有点冷好在终于有自己的家了,庆祝一下”
关闭店门,搓搓手牛文举看一下落满灰尘的小屋,眼睛里一阵欣慰。
顾不得内心里那种久违的踏实感,牛文举先把炉子点燃,丢进一点房屋周围的建筑垃圾,木柴丢进去,屋内有了火星开始不那么冷了。
从怀里拿出半斤装二锅头,一点卤菜,牛文举并未着急吃,而是打开二锅头朝着屋子的四角撒了一些。
“各路大神,本人牛文举,借贵宝地一用,五年为限打搅各位内心惶恐,若有得罪之处都在酒里了先礼后兵,明天开始牛文举就要收拾屋子了,有没来得及搬家的,今晚收拾收拾就撤哈,明天真的打扰了千万勿怪”
“哗啦”
半瓶二锅头,牛文举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撒了一遍。
吃的用东西装好摆在桌子上,又插了三根香在桌子上。
虽然牛文举很想在屋子里睡一觉,最终还是忍住了,在附近找了一个小旅店,二十块钱对付了一宿。
第二天开始牛文举里里外外开始打扫卫生,光是成了干的食物就有一大堆,牛文举全部填入炉子。
废旧的桌椅板凳,牛文举能修的修理,修不了的全部打碎成为木柴丢进炉子。
公交站点人员如梭,来来往往的人们行色匆匆,偶尔就有一两个人朝着屋子里探入脑袋,问问这将来干什么。
刚开始牛文举还搭理一下,后来干脆直接把门关了,窗户挡住,屋内开灯打扫卫生。
“我勒个去,总算是消停了,一天吵死了”
晚上八点半,所有公交渐渐停运,牛文举这才把窗户打开,一件件从门内拿出废弃物品,有一些东西是丢到周围垃圾箱,还有一些是作为烧柴存在旁边的小仓库里面。
这家店位置的骚气程度牛文举经过一天终于体会到了,闹
因为屋子位置被公交站牌挡着,只能见到有限的阳光。
乘客来来往往都能把所有采光挡住,更别说那巨大的牌子。
更有一些乘客内急跑到小屋旁边撒尿,幸亏现在是冬季,如果夏季这个地方的味道可想而知。
“得想个办法把这个地方围起来,不然就这股尿骚味就能够把所有运气带走怎么还有卫生巾,我靠了,女的也来这,不害臊”
望着房子周围还有女士用品,牛文举直咧嘴,暗道这都什么事
拿着从明上号顺出来的铅笔,牛文举在废旧菜单上面来回规划,所有的计划最终都被一个字难住了:钱
这边即便是能够盖厕所,那也需要钱更何况也得手续
“叮铃铃”
牛文举还在规划将来的人生大计,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了起来,吓了牛文举一跳。
“文举哥,是我李海涛,你从明上号离职了”
望着陌生号码,牛文举好长时间才接起来,听到李海涛的声音牛文举恍然大悟,寒暄了两句牛文举往炉子里送了两块柴火。
“文举哥,我家厨子辞职了,现在客人正是多的时候,你要是不嫌乎地方小,来我家这边帮我忙活一下呗工资的事情你别担心,肯定比贺师傅高,我保证,如果你缺钱咱们直接给你先拿钱都行”
电话里李海涛一阵承诺,牛文举不由得心思微微一动。
贺园隆在明上号的工资是八千,这在哈尔滨也算是高工资了,当然按照贺园隆的资历来说这点钱就是毛毛雨。
只是这举来说是一笔巨额资金,尤其现在需要钱。
“成,我这边不知道怎么去”
“文举哥,你记一下,从道里汽车站坐车到,你坐上午九点的车,我家车在路上等着你你到青林道口就能够看到咱们截流游客的车子,我们在那汇合”
听到牛文举能来,李海涛十分高兴。
别个不说,做饭的手艺李海涛还是相信牛文举的,现在景区这边游客不少,还有些有钱人,以前的厨子弄得大锅菜,客人都投诉好几次了。
李海涛的父亲李顺那边本来就忙的不可开交,儿子回来了直接让负责厨房,说了两句厨子对方就摔耙子了。
其实厨子就是想趁着游客多长点工资,李海涛也是听胡国双说的消息,这才决定尝试一下雇佣牛文举。
“海涛,你这个哥们听声音岁数不大,能行么要不还是加点工资把叶师傅请回来吧,喜春这两年还是给咱们留住很多人的”
李海涛那边放的免提,李顺在旁边听得十分清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