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来往乘客在这里撒尿这件事,牛文举恨得了不得。
“你在这弄个厕所,收费的那种就行就在你脚下就是这边的主下水道,当时修这边市政管路的时候我家老爷子跟着修了你找个人弄个彩钢房在这,反正土地是房主的你怕个屁”
“你弄个人在这给你看着,就在这卖手纸,别人买五毛钱一包你卖一块钱一包顺便卖点茶叶蛋啥的,就跟高速公路服务站一样要说你死脑筋呢这个地方不错,来往乘客多,你就卖烤肠啥玩意也能赚不少,明上号现在大批被开除的人,你认识的人多,雇一个过来就行”
一说做生意,刘宇民就跟打开了话匣子,牛文举如果不是了解对方的家事肯定会以为对方在坑自己。
毕竟这么好的生意经对方自己为什么不做现在看来自己的目光窄了。
手里的笔在纸上不断划拉,牛文举眼神越来越亮。
“饮料不用买那种大瓶的文举哥,你这不是有水么我给你找可乐粉,美年达啥的都是兑出来的你在这里弄个冰箱,弄点炒冰,带时候兑点砂糖冲一瓶,压边机弄上去分分钟一瓶可乐卖两块,你分成大众小瓶,小的一块五,中间的卖两块,大的卖三块保证比瓶装饮料卖的多”
“而且你也可以卖矿泉水,那玩意是暴力,一毛钱的成本,从网上买一个净水器,然后就在你家厨房里面灌出来卖”
刘阳一开口,牛文举暗道自己傻白了。
刘阳在哈尔滨很多西餐厅打工,几乎了解每一家的进货渠道,也包括在中国年轻人印象里高大上的肯德基和麦当劳。
按照刘阳的说法,那玩意原料超级便宜,几分钱的成本,加上不到一毛钱的杯子,然后就是吸管。
水倒成了里面最大的成本,但是也不值几个钱。
所有的原材料刘阳手里都有联系方式,牛文举全都输进手机,中途刘阳那边有事先走了,刘宇民这才把厨房那边的东西端出来。
“肘子,好东西,早点拿出来啊”
刘宇民从车上拿出一箱进口啤酒,牛文举刷了两个盘子。
“姥姥,刘阳那个大胃,不够他一个人吃的告诉你,刘阳弄不好今年就得被对象登了我在送货的时候看到他对象和别人搂着进宾馆了那个傻逼,我告诉刘阳,孙子不信,早晚吃大亏”
一口喝掉半瓶啤酒,刘宇民夹了一块肘子,牛文举咧咧嘴。
虽然大家都知道刘阳那个对象不靠谱,但是没想到对方能够不靠谱到这么忠诚度。刘阳几乎是舍不得吃舍不得穿供着丫的求学之路。
大凡有点良心也不至于这么弄,听多了这种事,牛文举都不相信男女之间的那点事了。
刘宇民在当地认识的人比较多,让牛文举非常震惊的是对方对于装修和各种建筑的活非常熟。
“诶,问你件事,你小子业务这么熟练咋不弄一个装修公司呢给人开车有什么出息”
喝完酒,牛文举切了点水果,对刘宇民十分好奇。
“傻啊我们家老爷子干了一辈子,从上到下浑身没有一块好地方那玩意和你干的餐厅是一个性质,想要做得好你得自己会干包工的时候你得看住了,我爹买卖干的最大的时候手下一百来人”
“雇人给你看着根本不靠谱,他们会带头偷懒找亲戚给你看着,到头来亲戚都做不成,后来赔了不是很多我爹看手里还有点闲钱直接不干了这里面事多着呢,弄厕所和把这边封起来这件事我给你弄,过两天我家亲戚那边用点水,我去拉点”
刘宇民说完嘴角漏出一阵狡黠,牛文举没在意,第二天就接到了佟国的电话,牛文举这下也骂人了。
“姥姥,弄得水罐车,擦大爷泉水不给我抽干了”
就在牛文举和刘宇民聊完的当天晚上,刘宇民弄了一辆水罐车,到泉水那边抽了满满一罐子。
幸亏泉水水量充足,不然非抽光了不可,弄得佟国差点把司机弄下来打一顿。
“下次看住了,特么的,跑我这薅羊毛来了”
想到刘宇民的个性,牛文举暗道自己大意了,孙子无利不起早。
好在第三天刘宇民找来的施工队到了,直接是做市政工程的,挖掘机几下就完活剩下的彩钢和封闭这边用的树脂玻璃也是对方那边直接提供过来的。
这帮人施工速度非常快,只是两天时间全部完事,就连油漆什么的做的也超级符合周围环境要求。
“多少”
收费的时候,牛文举也蒙了,内心里把刘宇民的祖宗八代问候的差不多了。
“咱们是公道收费,三万二,您是转账还是现金”
望着牛文举吃惊的样子,施工人员眼睛里满是笑容,牛文举心里各种碎碎念。
如果这玩意是游击队那边施工,连一万块钱都用不到,牛文举无奈只能给李顺打电话,按照施工队的要求转账过去。
恰好这个月的分红到了,加上牛文举手里的五千,对方心满意足的走了。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牛文举按照前几天定的各种策略从透笼批发市场那边进货,顺便给刘阳家里打了电话,让刘阳帮忙自己准备饮料那些装备和原料。
一切停当已经是七天后了,门帘,各种设施,以及人员也到位了。
“邓斌卧槽,你真能整啊这个娘们唧唧的还真适合干这个,白天帮你卖货晚上你还能当成娘们用哈哈”
店铺根本没用什么正式的开张仪式,牛文举只是通知了几个熟悉的人吃了一顿算完活。
“滚犊子,你给我找的什么施工队弄个草台班子咱们也就花一半钱,剩下的钱喝酒吃饭不好么靠,弄得我进货都快没钱了,好在有几家可以赊欠”
对着刘宇民牛文举一阵抱怨,那边刘宇民也笑了。
“别不知足,别人家施工你盖的起来这个违建靠他们盖了三年内没人找你麻烦知道不钱不白花,这年头哪花钱哪直溜,以后多跟哥哥学学,光会做菜你媳妇也得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