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国兴妻子放下茶杯,对着丈夫小声说道,看得出蔡国兴和自己的岳父之间有点嫌隙,因为有客人两人没有多说。
妻子很快就去辅导孩子作业了,只剩下牛文举和蔡国兴继续聊天。
“蔡哥,您岳父喜欢什么弄不好我能帮忙找找”
想到蔡国兴对自己的重要性,牛文举故意做出貌似不经意的问道,蔡国兴也没有隐瞒。
作为文化人,岳父那边就喜欢文玩,平日里家里收藏的东西都是古街那边弄来的假古董,动不动还喜欢给人显摆。
蔡国兴前几天无意间打碎了老丈人一个假古董,弄得老人现在还生气,没办法蔡国兴从古街那边又给买回来一个一摸一样的。
结果老丈人更生气了,现在蔡国兴都没明白怎么回事。
因为不是很熟,牛文举只是简单地在蔡国兴家里呆了十几分钟转身告辞,回家后牛文举迫不及待的把那两颗猛犸象的象牙找了出来。文網
“你认识会雕刻的人么蔡哥的岳父喜欢文玩,这玩意绝对够格”
双手摸索着这两根将近两米长的象牙,牛文举眼睛里都是兴奋。
没想到得来全不费工夫,牛文举本想把这俩东西卖掉,现在看来还能有更重要的作用。
刘宇民听到牛文举管蔡国兴叫蔡哥,心里咯噔一下,暗道牛文举的背景实力真不一般,幸好没走眼。
“要我说你别自作聪明,你真雕刻好了这玩意光雕刻费用就得几万谁和你不是很熟的情况下会收你几万块钱的礼物况且这玩意你拿得出来手续么没有手续谁会给你雕刻”
“再说你送雕刻好的东西那证明有事求人家,那哥们我看了绝对是个人精你弄不好弄巧成拙,再说你也不知道人家岳父喜欢弄成啥样,你还能比人家女婿和女儿更了解,心意到了剩下的就归别人处理,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坐在牛文举的仓库里,刘宇民各种指导,手里拿着一根黄瓜,牛文举咂摸一下嘴巴暗道自己小看了刘宇民。
其实牛文举不知道的是,逢年过节,明上号里面对外送礼很多都是刘宇民亲自出马。
第二天牛文举让佟绾看着店铺,下午下班之后早早地就等在蔡国兴家门口,象牙放在后备箱里。
果然五点半左右,蔡国兴从出租车上下来。
“蔡哥,您现在忙么”
“哟,文举,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望着牛文举出现在小区门口,蔡国兴知道肯定有事,对着牛文举伸出右手,两人双手握在一起,牛文举直接把蔡国兴领到车子后备箱。
“蔡哥,这是我家里河套冲出来的,您不是说您老岳父喜欢文玩么我上次在古玩一条街那边溜达看到有人家里摆着,应该算是文玩我不知道谁会雕刻,您要是不嫌弃就给您留下要不我家里就把这玩意粉碎了做猪饲料了”
“我觉得挺可惜的,您掌掌眼”
牛文举说着抽出一根象牙,立在地上比自己个子都高了。
“啧啧,好东西你们村都这么糟践东西么”
蔡国兴望着面前的猛犸象牙,眼睛里精光闪动,说不出的喜爱。
心里也知道牛文举送给自己东西肯定有所求,但是并不想拒绝。毕竟牛文举求自己办的事情都是小事,而且这玩意在民间毕竟不值钱。
况且牛文举送的是光杆司令,上面贴的金饰银饰那才是最值钱的。
反复查看了一下两根象牙化石,最终蔡国兴拨了一个电话,半小时后牛文举直接把象牙送到对方的门脸,最后和蔡国兴出现在一家茶餐厅内。
“文举,我到现在还不知道你的前世今生呢,听口音你是hj人,貌似在哈尔滨的时间不长吧”
不同于每次,蔡国兴这次亲自给牛文举倒了一杯茶。
牛文举知道时机成熟了,这才把自己创业到破产,然后现在继续创业的事情和蔡国兴全部说了出来。
牛文举的本意只是想得到蔡国兴的指导,结果让牛文举很是意外,确切的说是惊喜。
“啧,你说的李村我去了,现在发展的不错不出意外今年弄不好他们就会把你挤出来,虽然你不在乎这些东西,但是一旦这种事情成了常态,以后你和别人创业的时候这件事就会被人拿来当成参考”
“你的合作对象都会利用你的时候前倨后恭,利用完了无一例外把你挤走,这样,我和你签署一份股份代持协议从现在开始你把李村的股份名义上转给我,我让律师给你办了”
“另外餐厅的那边也不能再用别人的执照了,也转到我的名下,我给你签一份代持协议这样避免租给你执照的人冻结你的账户一旦这种情况发生会非常麻烦,世界上最难的事情莫过于打官司”
“最难懂的是人心,有些东西你懂,有些东西你不懂。你还年轻不应该卷入官司里面,对你后期的生活会产生不可预知的麻烦”
听牛文举说完,蔡国兴震惊之余开始为牛文举谋划,尤其李村那边,蔡国兴见过李顺父子,两人是典型的乡村精英,这种人的特点就是短视,也就是传说的那种见利忘义。
蔡国兴经历过几个案子,城市精英选择和乡村精英合作,刚开始做的都风生水起。结果到了事业刚起步见到钱了,无一例外,乡村精英都会利用自己的本地优势把城市精英挤走。
这不是个案,也会继续发生。
牛文举势单力薄,现在帮了自己一把,蔡国兴这才提点一下,当然听不听在牛文举。
毕竟上一次牛文举经历过被人卷走财富的事情,不出意外的话牛文举现在对钱很敏感。
牛文举听蔡国兴这么说一阵心惊肉跳,直到这个时候牛文举才知道自己一腔孤勇了。
如果没有蔡国兴这边的提醒,牛文举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已经处在危险之举不想再被人摆一道。
至于蔡国兴代持股份这件事,牛文举最放心,原因只有一个:蔡国兴是真正的有钱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