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佟绾没说其他的事情,尤其关于牛文举的事情对方三缄其口,只是说投奔亲戚。
这一路牛文举被这帮大岁数女人闹腾的,后半夜众人开始睡觉这帮女人才消停。
“呼好久没坐硬座了,竟然腰有点受不了,靠”
过道里都是人,牛文举想上个厕所都挪不开脚步,索性忍一忍算了。
没买到座位的乘客很多带着马扎,还有一些人站票的干脆弄了一张纸席地而坐,还有一些聪明的直接钻到座位底下睡觉。
这趟车的票价并不贵,和其他列车一样,卧铺是硬座价格的双倍多一点。
有钱的时候牛文举最长选的是卧铺,甚至是软卧,风光的时候牛文举直接坐飞机然后朋友接站,现在不光朋友已经消失了,卧铺都坐不起。
佟绾的脑袋靠在窗户边上,刘阳也张着嘴仰着头那样睡着,三人轮流睡觉,防止夜里丢东西。
其实牛文举根本睡不着,距离大连越近牛文举越是睡不着。
过了沈阳,这趟车几乎是四十几分钟就一站。
哐当哐当的声音掺杂着牛文举对往事的回忆,无奈牛文举拿出白酒喝了一杯,本来指望二两能醉,最后一瓶都喝了,这才感觉晕乎。
“诶呀妈呀,小伙你多少年没喝过酒了,整这么多,你可熏死我了”
刚要睡着,搭个边的大姐醒了,望着牛文举那叫一个嫌弃,牛文举白了一眼根本不理会对方的声音,身子往后靠渐渐进入梦乡。
那边佟绾也醒了,望着牛文举开始睡觉,佟绾揉了一下眼睛。
“这是哪百辈子没见过酒呢在车上喝这么多”
望着佟绾,搭个边的大姐不断扇着巴掌,身子朝着距离牛文举远一点的方向挪动。
“不想坐离远点,真特么麻烦,你挤死我了,讨厌”
刘阳也醒了,当然也闻到了牛文举的酒味。望着闹事的女子,刘阳也喝了一口白酒,十分不用好的白了对方一眼,手里的酒瓶子握在手里,对方还想说什么,见到刘阳的样子只能闭嘴。
五个小时很快就到,过了金州就是大连,几个女子在金州直接下车了,而不是女子说的那个大连。
“小伙你人不错,可劝劝你的这个兄弟,年轻轻的喝大酒干什么有点啥爱好不好”
望着牛文举那边还在睡觉,女子紧了一下披肩,眼睛里都是不满意,对着佟绾一阵输出,后半夜对方几乎没睡着。
浓重的酒味配上牛文举死沉的身子,对方搭个边变成了站票。
佟绾那边只是傻笑,关于牛文举的事佟绾向来不掺和。
“赶紧走,看你就心烦”
刘阳望着女子的样子,蹭的站起身,对方横了刘阳一眼,只能悻悻离开。
“人家也是好心”
“你懂个屁那特么是老头乐,没事你也到江边转悠一下就知道了,白在哈尔滨呆那么长时间了”
佟绾还想给对方辩解,刘阳狠狠地凶了一下对方,佟绾惊讶之余果断闭嘴。
还有三十分钟下车,牛文举也醒了,几个人开始收拾个人卫生。
和每次一样,即便是金州下了很多人,整节车厢的乘客仍旧很多,牛文举三人拎着包排了很久才出站。
从站北广场坐大黑石,三块钱,过了辛寨子再花一块钱,三个人晃荡了一路差点吐了这才到了小辛寨子。
“来就来还带什么东西呢刘阳,以前让你来你就是不来,这次多呆两天都暑假了还不好好放松一下,在这坐车能直接到星海湾,也能去夏家河子,好好玩玩”
刘阳的舅妈很热情,伸手接过牛文举递过来的东西,满面堆笑。
对方家里是那种小产权房,因为刘阳的舅舅是海员,家里只有舅妈一个人,三个人挤在次卧里。
“呼,还是大连的气温舒坦,老子牛文举又回来了”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环境,吃过饭牛文举和刘阳三人出门溜达,浑身上下舒畅无比。
论气温大连比哈尔滨至少低五度,而且空气也感觉十分舒服,阳光也好。
久违的感觉回到身上,牛文举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暗道自己一定要再次杀回来,就为了这个气温也要奋斗下去。
从小辛寨子,几个人看似漫无目的的往前溜达,牛文举买了点水果佟绾拎着,几个人边走边吃,一直到张前路乐购。
“文举哥,那个女的就在这住么”
望着跟前一个崭新的楼盘,刘阳左右盘算,眼睛里都是精光。
“回迁楼,本地土著,特别能装每天这个点婊子都会回来,我们守在这,如果过了八点她没回来就证明不会回来了”
想到刘俊的作息规律,牛文举暗暗咒骂。
自己当初就应该想到这种生活规律的女人有问题,更何况泡吧吹牛逼无论放在男人还是女人身上都不是好品质。
第一天牛文举三人并未等到刘俊出现,无奈牛文举又带着两人穿过马路沿着路返回辛寨子。
“牛哥,那是干什么的”
穿过集市大街,佟绾无意间一偏头,街道两旁的巷子里,很多浓妆艳抹的女人站在拿来,望着佟绾路过不断招手。
佟绾被看的一机灵,牛文举还没说话,屁股上被刘阳踢了一脚。
“一个个都能当你妈了,快走”
“呃是那个”
“你以为,老实点的,这次跟牛哥出来有事不知道么”
白了佟绾一眼,刘阳那叫一个恨铁不成钢,心道佟绾一个初哥。
随便找了个周围的小馆子,牛文举三人吃饱了才上楼,刘阳的舅妈第一件事就是把刘阳招呼到主卧,好顿嘱咐。
“知道了舅妈,我也不傻来您家多少次了,还能不知道这点事”
刘阳被烦的受不了,推开舅妈的门回到次卧。
“啧啧,还不耐烦,上次不是我和你舅舅跑得快,你都被人剥光了”
“呃,舅妈口下留人”
听到舅妈说这句话,刘阳直接冲上去捂住对方的嘴,然后帮助对方关上房门,身后牛文举和佟绾眼珠子瞪得溜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