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牛文举陨落的太快,对方也对牛文举敬而远之,没想到两人在这边遇上了。
“哟,牛师傅和我们的小学弟认识”
望着牛文举和叶西林的表情,生活部部长有些惊讶。
“牛师傅”
叶西林看看牛文举扎着的围裙,浑身上下的穿着,尤其被热碳烤的有些发焦的手背,心里生起浓重失望,刚刚想要结交的那点想法抛到九霄云歪了。
“啊一个村的,你们先吃”
穷了之后牛文举对人的表情细微变化异常敏感,尤其叶西林这种明显的脸色变化,牛文举秒懂。
无外乎自己一个穷到打工的和上大学的没有什么交集,牛文举顺势和跟前其他桌简单的打了一声招呼,随即去后厨忙活去了。
“西林,你和牛师傅关系不错”
望着牛文举多给了自己几张优惠券,生活部长喝了一口啤酒。
“不熟,我一直在外面念书了,和村里的人几乎没什么交集,以前听说他风光过,但是听说为人不好,然后产业败掉了,这不跑这种小店打工来了。学长,以后我们的聚会不要来这家店了,他这人不行”
想到牛文举曾经的风光,叶西林心里就不舒服。
没有牛文举之前叶西林曾经在村里那是绝对的顶流,有了牛文举对方只能算是二流,当初好几个姑娘追叶西林,牛文举横空出世抢了无限的风头。
现在想想如果不是牛文举,弄不好自己孩子都有了,再加上牛文举产业败了,叶西林心里对牛文举那种嫉妒转变成了恨。
“是么以后我们考虑考虑,换一家店”
这家店几乎成了粮食学校学生聚会的标准店铺,对方从牛文举开店就在这吃,对牛文举为人自然了解很多。
现在叶西林这么诋毁,对方多了个心眼。
正好传单上还有两家店铺,距离这里不足百米,可以转移到那边。
中途叶西林起来上厕所,特地到营业牌照那边看了一下,果真这家店的老板姓蔡不是牛文举,对方的心彻底放到了肚子里。
回到自己的桌子跟前对着牛文举的诋毁又增加了几分,几个学生会干事都感觉对方在讲述我的叔叔席勒。
“你们店的老板呢给我出来,再不出来我摘了你们的牌子”
叶西林那边白话的嘴角直冒白沫,忽然一个威严的声音传来,牛文举那边听到声音赶忙从厨房探出头。
门口来了四五个人,为首的是一个老妇人,牛文举赶忙擦擦手往出走。
兼职的几个学生见到要出事赶忙跑去找佟绾几个人回来援助,这边牛文举快步走到几个人跟前。
“女士车医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您快坐,这是您家亲戚啊,快快”
牛文举看清老妇人的面孔不由得一惊,立马满面堆笑,车裕丰微微一愣,看看牛文举的脸庞感觉有些熟悉,但是想不起来了。
“你是我接诊过的病人”
看到牛文举这么有礼貌,对方有些迟疑,还是坐下了,跟着的几个人见到老师坐下了,这才跟着坐下,但是刀子一样的目光盯着牛文举。
“哪啊您忘了,在明上号,一个男孩吞糟鱼,结果被鱼刺卡在了喉咙里然后您一把鱼骨头灰给解决了,我们当时很想感谢您,结果您啥也不要,我给您多上了两道菜,神医”
面对车裕丰,牛文举毫不吝啬赞美之词。
尤其这种中国国宝级传统中医,利用身边随手可见的材料救人治病,那是绝无仅有的。
对方身上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在牛文举看来那是长期积累的一身浩然正气激发出来的,让人心生敬畏。
“啊想起来了小伙子不在那干了这是你的店”
车裕丰这才有了印象,上下打量了一下牛文举,紧绷的神情有所舒缓,牛文举重重的点点头算是默认。
“认识我也不行,你看看这是怎么回事,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我拆了你的牌子,胆子大了竟然敢篡改同仁堂的箴言小子胆子大了”
望着牛文举满面堆笑,车裕丰再次发狠,直接把刘阳印制的一张宣传单拍在桌子上。
正好此时佟绾也回来了,手里还拎着一根擀面杖,凶狠的目光盯着车裕丰带的几个人,感受到佟绾身上那浓重的杀气,几个人立马跑到车裕丰身后。
“谁”
“滚回去,大白天还有没有王法了猪杀完了就去弄肉,再有下次连续一个月不允许你吃晚饭”
佟绾那边目光锁定了车裕丰几个人,牛文举一声暴喝,佟绾咂摸一下嘴巴,只能灰溜溜的找东西把背后的杀猪刀包裹起来回去新店。
牛文举则拿起车裕丰送来的那份传单,桌子上还有另外一张照片,是同仁堂那边的大牌子,八字箴言分外清晰。
牛文举惊讶之余暗道该来的终归回来,自己躲也躲不掉。
“炮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品味虽贵必不敢减物力;这几句话是同仁堂积累了几百年的传承,你一个小店不足同仁堂的一件药铺大小,也敢剽窃箴言今天不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咱们没完知道么”
望着牛文举修改了的门店经营对联,车裕丰的气就不打一出来。
毕竟当年车裕丰曾在同仁堂做过学徒,对于这家百年老店感情很深,尤其这家店的那种传承精神,让车裕丰受用终生。
正是因为一直传承了这家店的那种治病救人理念,车裕丰才发展到了现在;而不是和那些所谓的专家和主治医师一起蒙人。
虽然这些年车裕丰没有积累过多的财富,但是却医人无数,很多身患绝症被大医院判了死刑的人都被车裕丰从死亡线上面拉了回来,本人在社会上的威望也非常的高。
得益于同仁堂的培养,车裕丰对于任何诋毁这家百年老店的人都零容忍。
“熬制虽繁必不敢省人工,配料虽贵必不敢减一味虽然这种修改也能够算是贴切,但是车裕丰不相信一家这么小的店铺能够做到,这就是赤果果的蹭同仁堂的热度。”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