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腿也都是镀锌钢管支撑,整个面案三面环绕不锈钢,外面被面粉围住,牛文举拎着不锈钢水桶从旁边的水罐里面放水。
“哗啦”
一桶水下去,面粉铸成的坝体和三面不锈钢围栏之间形成一道水槽,就在面粉和山泉水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牛文举的一双手一已经开始动了。
紧挨着水一侧的面粉被牛文举搅动撒入水中,每一个来回面粉少一圈,等到三圈下来,不锈钢面案上面的水已经全部消失。
牛文举双手齐用不断抖落面粉小团,直到桌上的所有面粉几乎都变成了小块。
“哗啦”
不锈钢水瓢里面的山泉水用手均匀的撒到堆积如山的面团上面,接着牛文举双臂发力从一头开始把面团再次抖落散开。
单手时不时拿着塑料刮板把面案三面的散落面粉刮下来,接着开始大力揉面,把每一小块面团揉捏到一起,牛文举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看在眼里都是享受。
下一刻双手使劲的开始按压,渐渐地散落的小块变成整块,牛文举扯住一头,再次把面团对折。
每一次对折过后牛文举都会对面团进行大力的按压,面团的每一个肌肤上面都布满了牛文举的拳头印子。
“砰砰砰”
伴着面团已经均匀,牛文举不断把面团抛入空中,伴着面团和不锈钢面案的对撞,店内不断传出顾客的惊呼。
“这玩意来撸个串还能看到老板的免费表演,这玩意舒服,老板整一个”
几个熟客望着牛文举把一整袋面的面团丢在空举也不废话,给自己到了一杯扎啤,对着屋内致意一下,接着一饮而尽。
与其他人用菜刀分面块不同,牛文举直接用双手扯断面块,在东北这个举动叫做揪笄子。
“老板,你这一个面团多重啊”
“小饼二两半,中号三两三,大饼一斤”
在面案上面抹了一点油,牛文举并未看顾客,程铁柱此时恰好过来,见到几个顾客那边窃窃私语,直接带上塑料手套抓起一个髻子丢在电子秤托盘上面。
“我勒个去,就差一克”
“那个呢”
“砰”
“我勒个娘啊,这是手么,太特么准了”
望着程铁柱面前的电子秤,几个人甚至以为自己看错了,直到程铁柱把牛文举面前的面团挨个称重一遍,这帮年轻人才竖起大拇指。
“高,我也要一个饼,就那个二两半的”
“我也要”
几个青年人纯粹是为了好奇,当着牛文举的面开始下单,程铁柱那边也不废话,下单收钱,那边已经把烙饼的锅生了起来。
“你给我一边去,上次都给我烙糊了,看着别跑单”
二十五斤的擀面杖抄了起来,牛文举把程铁柱赶到屋内,几个学生一阵哄笑。
“老板你忙的过来么那个擀面杖不会是空心的吧”
门口几个年轻人拿着矿泉水望着牛文举硕大的擀面杖,眼睛里都是笑容,牛文举也不废话,擀面杖递了过来,一个学生单手拿了一下,差点闪到了腕子。
“我勒个去,这玩意真沉,我怀疑那是铁的,至少中心是铁的”
“真的我勒个去,真沉”
几个年轻人不服,结果试验了一下擀面杖重量赶忙放手,再看牛文举只是简单擦了一下擀面杖,下一刻擀面杖一转圈,一张饼皮成了。“我没看错吧,妈呀”
望着牛文举把一张饼丢进烙饼的大锅,几个学生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边牛文举已经开始了下一张饼皮赶制。
小饼一锅至少能够放下五个,大的只能一张,牛文举心中有数,擀多大个就跟用尺子量了一下。
“面食走货”
“来了,大饼”
和明上号几乎相同,牛文举把小票丢在装饼的篮子跟前,几乎是按照顺序给程铁柱那边摆好了,对方只是按照顺序送货就行。
几张小饼丢进锅,牛文举拿起一个髻子揉了一下,下一刻髻子在牛文举两手之间变成了一个长条,伴着牛文举对折十二次,单手一撮,面条已经下锅了。
“老板你动作慢点,咱们都没看清”
面案这边牛文举连烙带煮,丝毫不耽误那边客人就餐,一帮年轻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多看几遍,哥们卖的不是面食,卖的是手艺懂么”
几张小饼出锅,牛文举再次擀面杖转一个圈,锅内满了,那边面条出锅,牛文举熟练的抓起面条在老汤里面蘸了一下。
“老汤拉面出锅,油饼出锅,走了”
“来了”
程铁柱几个服务员听到牛文举的召唤赶忙跑过来,顺手给牛文举下新的单子,配合的那叫一个天衣无缝。
后厨那边不断的把新肉串串出来,佟绾那边喝了第四扎啤酒了,所有人都忙的热火朝天。路边两双眼睛静静地看着这里好久,足有半个小时两人才相互对视一眼。
“妈,我过去吧,文举哥跟咱们关系可以,他现在生意这么火,咱们就算来帮忙也成的,你抹不开我来”
郭宏伟闻着牛文举那边拉面传来的香味,眼睛里都是渴望。
因为郭宏伟那边和王建发生了矛盾,再加上老太太把员工餐给煮糊了,王建大笔一挥把母子俩都开除了。
再加上郭宏伟母亲的那个老头半身不遂,子女把两人扫地出门,而且郭宏伟以前打碎公司砂锅的钱还有一大笔,老太太前阶段有病从公司借了很多钱,算起来不光两人的工资没有,手里的积蓄也都用来还账了,现在现在母子俩只能拖着行李流落街头了。
有人建议给郭宏伟母子两一点时间,王建直接拒绝,正所谓人走茶凉,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谁跟你讲什么情面。
郭宏伟母子在明上号跟前驻足了很久,最终才想起牛文举这件事。
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牛文举的买卖在这边,结果到公交站那边才看到店铺整改,郭宏伟的母亲当时就哭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