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宿管那边打了招呼,分分钟车子就进去了,整个一天时间牛文举的两台车就在粮食学校和对面寝室之间来回穿梭。
间隔一段时间刘宇民就往这边送一车废品,那几台霸道的三轮车眼巴巴的看着刘宇民,却不敢吱声,有一个不开眼的曾经上前问了一句,刘宇民一个嘴巴子,佟绾往那一站,宿管员也出来了,对方老老实实的。
“我跟你说郭宏伟他妈和那个宿管员喇咕上了,那老头帮着装车卸车,我看你应该琢磨点便宜从那个宿舍楼,一层楼几十个寝室现在学生钱好赚,牛文举”
刘宇民拿着一瓶饮料看了一眼正在往仓库搬东西的程铁柱几个人,目光转向牛文举,牛文举微微一愣,并未多说,第二趟和刘宇民一起去了距离自己不远的粮食学校新宿舍。
果真如同刘宇民说的那样,这个寝室的宿管员帮着自己这两台车忙前忙后,而且这里只允许自己这两台车运输和搬东西。
刘宇民非常精明,本来车子运输是要钱的,但是只要你卖给我东西我给你免费运输,给点旧货就行,没有就东西的那就给车费,十块钱。
学生们手里不喜欢的东西多了去了,有些学生今年大四了,电脑都不要了,几百块钱就让刘宇民给留下了,现在邓斌正在检查呢。
因为宿管员是和郭宏伟母亲熟悉,牛文举获得了巨大的自由权限,在这座巨大的宿舍楼里面可以自由溜达。
原本这里是那种老式的办公楼,一个个小房间作为学生寝室大小正好合适,几十平米的小地方,公共卫生间,四人小间。
“这个水不好喝我靠”
牛文举在寝室的水房走了一圈,无意间拧开水龙头眼睛不由得一亮。
铁质水管已经很老了,放出来的水有些还带着铁锈,牛文举眼睛不由得一亮,暗道自己的生意来了。
每个寝室一桶水,配上那种简易的取水装置,十元一桶,这几百个寝室自己每周收入都少不了,况且现在是夏季,用水高峰。
带着兴奋牛文举来到寝室一楼,各处溜达一圈,一处隐蔽的存在吸引了牛文举的注意。
在一楼往下有一个地下室,里面是堆放杂物的,空间并不大,一根简易的绳子上面挂着宿管换洗的衣服。
“有了”
看一眼郭宏伟的母亲,牛文举心中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盘算一下手里现在的现金,牛文举出来就把刘宇民叫到一边。
“你小子真特么走了狗屎运了,正好我亲戚家里处理一台,他那个买卖不干了我给你拉来得了,小太阳和排风你自己弄哈”
“洗衣店加上送水的,郭宏伟送水,他妈妈洗衣服,你小子真会合理利用人”
冲着牛文举竖了大拇指,刘宇民对牛文举生起由衷的佩服。
晚上的时候牛文举把想法和郭宏伟母子说了,郭宏伟母亲那叫一个开心,郭宏伟则有点不愿意,在母亲的一声怒吼下烟消云散。
“文举你放心,这个店我一定给你经营的半点毛病没有,正好我在洗衣店那边立一个牌子,也收废品这样咱们收入更多一点,宏伟跟着我送水。给我半年时间,这粮食学校的水都是咱们家的”
幸福来得太快了,郭宏伟母亲都有点没反应过来,但是本着得到机会就要珍惜的原则,对方拍着胸脯保证。
这么多年对方一直想要自己的买卖,不然也不会在那个老头那边那么花钱,不想到头来一场空。
现在好了,牛文举张口就让自己管一家店,虽然有点小那又有什么儿子能够独立在餐馆之外送水,一桶水给提成一块钱,这样的话每个月儿子就能获得一大笔收入。
有了独立负责的项目还不努力,那就是一个十足的混蛋,显然郭宏伟母子不是。
几天后学生们搬宿舍的活动结束,牛文举的大功率洗衣机也到位了,安装全程宿管员老头那都是主力,郭宏伟老娘在旁边就是一个知嘴的角色。
率先清洗的就是从宿舍那边收购来的衣服,正好合上了那句,机器一转生意就来的原则,不断有学生把不愿意洗的衣服送下来。
夏季本来出汗多,衣服自然脏得快,但是并不难洗,第一周郭宏伟母亲那边就赚了一大笔钱。
郭宏伟那边也不遑多让,每天小跑往楼上送水,八层楼没有电梯是什么概念郭宏伟有了充分的体验,好在有宿管员偶尔帮忙送两桶。
事实证明牛文举这一步棋走对了,郭宏伟的母亲极为擅长交际,几天时间就把粮食学校其他宿舍的业务跑通了。
送水的业务被娘俩承包了,郭宏伟自己也做起了小老板,在宿舍区招募送水员,一桶水送到楼上给学生五毛钱,自己净赚五毛,看似赚的少,奈何量大,收入直线上升,渐渐地成了牛文举买卖里面收入紧跟邓斌的人。
至于洗衣店,郭宏伟母亲那边也没闲着,出去跳广场舞的时候也和周围老姐妹不断拓展,一段时间过后店内的生意从光能够洗涮,变成了有锁边机,干洗机。
虽然设备的钱都是牛文举出的,郭宏伟母子贡献同样不小。
“你小子真是走了狗屎运,这娘俩现在就是两头拉磨的驴,就知道闷头干活现在我们小区都有人往这个地方送东西来洗修改,你说我咋就赶不上这个好事呢”
又是一天夜深人静,刘宇民坐在小马扎上面望着郭宏伟母子往回走,看牛文举的眼神里都是嫉妒。
“靠,你大凡有点人样我再开一家店你来管理,你把上野鸡的精神头用在事业上一半,现在身份都比我强很多,用的着羡慕别人么”
白了刘宇民一眼,牛文举眼睛里都是恨铁不成钢。
有种东西叫做人比人气死人,刘宇民的家庭背景如果给了牛文举,现在的牛文举肯定不止牛百万这么简单,最起码千万身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