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我把单子给你偷出来了,我这还有些钱,咱们能还多少还多少吧,不行咱们和老板那边说说预支点工资也成,别让人看扁了我联络了俩兄弟,最近准备干叶西林一顿,收拾不了大的,小的我们还能弄得了”
“麻痹一家小人,他不是回家瞎比比么,我砸碎他满口牙”
喜子那边把一个报纸包着的方块放在牛文举跟前,打开报纸,里面是年前牛文举给喜子发的工资,还有一部分是以前的积蓄。
望着这笔钱,牛文举冰冷的心感觉到了一阵温暖。
“不用了,银行的钱我那边会想办法,需要的时候我找你,老板那边一个电话比什么都强,把店铺看好了,我和老板有协议”
拍拍兄弟的肩膀,牛文举端着扎啤走向门外,夜色开始降临,顾客开始逐渐上门,夕阳最后一点余晖举坐在门前的小桌旁静静地看着远方。
“回来了也不叫我,别喝那个破玩意了,来点进口的”
牛文举正在发愣,刘宇民的声音出来,回头看去刘宇民抱着一箱进口啤酒过来,招招手郭宏伟那边送来一撮子冰,刘宇民把所有啤酒丢进冰桶。
“媳妇那边安抚好了”
望着刘宇民脖子上的伤痕,牛文举暗道贱人,平时老实点何必呢。
“必须的,女人只要爱得深,啥事都能说得清,有时间哥们教你两招哈”
等不及啤酒彻底凉快,抓了一点散冰丢进扎啤杯,刘宇民给自己倒了一扎,眼睛里都是得意,牛文举白眼送过来。
“还是大庆的那条线,要不你跑吧,反正地点你也熟悉了,大庆副食品加工中心那边暂时有点事情开不了,你要是能干晚上就走”
拿了一瓶啤酒,牛文举和刘宇民碰了一下继续直面夕阳。
“其实你小子有时候要是低个头,退一步很多事情就能够迎刃而解人生很多时候需要逢场作戏的你知道么,大庆的那个老太太很有实力你知道的,用文化人的话说虚与委蛇你就能得到更多,你说呢”
刘宇民一下喝掉半扎啤酒,接着对着牛文举如是说道,牛文举皱着眉头转过头,刘宇民赶忙讪笑。
“那啥”
刘宇民还想说什么,牛文举伸手直接阻止。
“看来有些人的力量还是很大,能找到哈尔滨我身边人,不赖但是我明确的告诉你,我牛文举半步不退你知道我从十几岁进入社会,靠着农民子弟的勤奋执着到了今天的地步,我曾经承受了什么所以,凭什么让我退”
“退一步海阔天空,可是也有可能一步踏空你知道我从当年的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到现在有点基础的过程多难我凭什么要退”
“可能你会认为我傻,但是我就这么行事了如果我想低头轮不到你来劝我明白么大庆的线路你能跑等下开那辆车出发,邓斌会告诉你剩下的东西,不跑别人走,别耽误时间”
面对自己的朋友,牛文举不想多说,毕竟实话伤人。
这么多年,牛文举筚路蓝缕走到现在,不说厨房受的伤让人看着揪心,身上受的伤也足以让一般人选择回农村。
至于那可千疮百孔的心,现在会自动漏掉某些心灵鸡汤做成的子弹,不痛不痒,不温不火。
“你看你还急眼呢,那啥邓斌把钥匙给我,你刘哥哥来了”
感受着牛文举身上的气势,刘宇民知道自己说多了弄不好会失去一个朋友,赶忙及时闭嘴。
工作已经丢了,牛文举这边的买卖自己得弄。
毕竟相互之间都了解,而且大庆那几所大学的妹子刘宇民舍不得,就冲这个,牛文举不给工资对方也干。
拿着钥匙,急匆匆的开车去粮食学校装货,晚上带着单子率领另外两台车直奔大庆,刘宇民开始了辉煌之路。
“怎么独自喝酒”
熙熙攘攘的客人开始陆续上来,灯光下牛文举坐在角落里发呆,没有任何人敢打扰,桌子上放着银行的那张催款单,一盘毛豆和冰桶里的啤酒。
马欣汝温柔的声音靠近,牛文举并未抬头,只是指了一下冰桶。
“喜欢喝自己拿一瓶,我静一下,店里有点事”
对于马欣汝,牛文举现在只想分的清清楚楚就行,尽量别多掺和。
回想和对方认识到合作以及现在这种尴尬,牛文举敏锐的发觉对方的精明,貌似自己已经被对方利用了。
对方对于自己在大庆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但是仍旧任由其发生,实际上就是默许。
牛文举还以为自己和刘宇民一样高明,实际上只是被对方抓住了弱点而已,现在返回了哈尔滨,牛文举决定和对方敬而远之。
毕竟这种心机女,合作的时候心里不踏实。
“那个,我婆婆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已经和她说好了,副食品加工中心马上解封,餐馆还是你管理,那个其他”
马欣汝偷偷地观察牛文举的表情,话刚说到一半被牛文举伸手打断。
“现在这种状态很好,餐馆我已经帮你支起来了,只要你不随便替换我安排在那边的人,生意会逐渐变得更好”
“世界杯了,烧烤那边是重点,我在那边你做了安排,如果你还相信我的预判,那就按照我的安排进行下一阶段的布置”
“如果你们不相信我,那就提前十天和我说,我把所有人叫回来,这边我也需要很多人至于副食品加工中心么你以为我真的解不开么”
牛文举说着转过头看着马欣汝,对方心里咯噔一下,尤其面对牛文举这种既熟悉又陌生的冰冷。
作为朋友,牛文举从来没用这种眼神看过马欣汝。
还有一点,牛文举在大庆那边的确有些手段,马欣汝自己调查过,只不过不愿意承认而已。
当然,马欣汝有信心自己家族稍微动手就能够解决,可是真的有必要么
“那个,我知道的,这件事我很不好意思”
马欣汝还想解释,这次牛文举再次举手。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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