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路过的年轻人都会在摊位这里买走一两件,多的人都拿走十来件,快年末了也算是给自己添置新衣服。文網
在另外两个门,牛文举给跟前摊贩散了一盒烟,借着对方的电路直接把灯拉了过来。
找一块空地,丢上衣服的包装袋,然后一大堆衣服往哪里一丢,和刘阳几乎用一样的口气开始叫卖。
“三十二十,品牌甩货,和店里一样的店铺不开了,看到就合适,买到手里就舒心,仅此一天,仅此一天”
佟绾那边也不慌多让,对方站在西面靠近小区的位置,与牛文举和刘阳不同,佟绾直接面对小区开麦。
“老少爷们进家门之前都来这里瞅一瞅看一看,品牌服装断码甩货,三十二十成本价出售,买到就合适,能穿就合适,卖一件少一件,都别错过下到刚会走,上到九十九,咱们的衣服都能穿,都看看”
下班高峰期,很多在这边租房子的上班族正是回家的时候。
纷纷被佟绾的声音吸引,一帮人隔着铁栅栏看一眼,有些人好奇就穿过铁栅栏直接过来。
就这样哥三个在大连这边的买卖算是开业了,虽然这里避风,但是大连十月的夜晚也不暖和,牛文举冷的时候直接在这堆衣服里面找厚实的套在身上。
佟绾那边费点劲,好在刘阳那边有抄底的大号棉服,找出一件就套上去,衣服扣子扣不上也没事,反正不冷就好。
“噗噗,多少真特么冷了”
“噗噗,等会,来口酒,麻痹后半夜这么冷呢”
“曹得,这逼地方风口”
九点多这边夜市也开始封闭,牛文举三个人收摊,所有钱都交给刘阳。
牛文举从夜市这边的餐馆弄了点卤肉,白酒,几个人围在仓库里数钱。大连的晚风开始顺着仓库的四个角吹进来,冻得牛文举直哆嗦,暗骂湾里这个破地方真特么不是人呆的,还不如市内。
“一万一千五百六十,本钱全都回来了,咱们还赚了,从现在开始咱们卖多少钱都是赚的,靠”
把钱数了三遍,刘阳乐的直拍巴掌,牛文举和佟绾几乎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佟绾那边费劲的把钱再数了一遍。
“你货底子用了多少钱”
从垫子底下拿出鸡腿,牛文举递给刘阳。
“你给我的五千,加上后来的三千,我全都压在货上面了现在我们等于赚了三千明天不能在这了,今晚上算是咱们独一份,天太冷做服装的没出来今晚上有人看到我们赚钱了明天这边肯定有人来,这个小集市没有固定摊位,我们捡了便宜”
刘阳擦了一把鼻涕,拿过二锅头灌了一口,眼睛里都是知足。
现在的每一分钱,刘阳都有自己存款,与以前的那种月月光截然不同,女友虽然还在要钱,刘阳已经开始控制量了。
对女人,刘阳已经伤了。
“明天那边有一个大集,卖早餐的老板明天三点多就去占位置,我给他两件衣服,明早能过来叫我们我们也占个位置,明天三个人不要分开,这边逼样人欺生,敢嘚瑟不要惯着毛病”
几个人把所有衣服压在身上,身下是那些厚实一点的衣服,这一晚牛文举似乎回到了当初自己刚刚来到大连打工的时候。
黑心的老板大冬天一点暖气都不烧,不大的宿舍里面冻得头皮发麻。
好在在现在三个人挤在一起也算暖和,衣服也足够多,除了寒气没有多少风。
原本牛文举想带着两个兄弟去住店,刘阳担心货物丢,想要自己留下来看着东西,牛文举就一句话,去就都去,不去就一起在这。
佟绾压根无所谓,大体格不盖被子都不害怕,更何况那么多衣服呢。
事实证明刘阳的判断那是对的,后半夜两点多的时候,假门外传来动静,牛文举和刘阳同时抬头。
“哐哐,查身份证,里面有没有人”
剧烈的砸门声传来,佟绾也醒了,刚想说话被牛文举比了个手势,对方果断闭嘴,三个人分三个方向来到门旁。
“咔哒”
假门外传来一声清脆的金属被剪断的声响,牛文举三人的眼睛眯了起来。
“就跟你们说那几个外地人不能在这住,大连晚上能够冻死他们,今晚上都给我拉走,麻痹这下咱们发财了”
“草麻痹,北面来的逼养的都欠收拾,一帮要饭的,货都给他搬光了”
“就是,hj和吉林都没一个好银儿”
一道红色车尾灯亮了起来,外面三个人看得出是老手,根本不在乎周围的反应,一直到车子靠近仓库大门,一个人这才把脑袋探进屋子,手电筒在屋内晃了两下。
“我就说没人,进来搬东西,快着点,那帮摆摊的穷鬼快要去早市了”
一个矮墩墩的男子回头对身后两人招呼,自己进入仓库,另外两人也进入屋子,牛文举和佟绾比了个手势,刘阳在一堆衣服后面点了点头。
“这堆归我,月黑风高呀”
“砰”
“傻逼关门干什么”
“砰砰砰”
“哎呦”
伴着牛文举把大门关上,瞄准三个人的刘阳和佟绾出手了,几乎是瞬间三个人全部倒地,牛文举打开仓库的灯,分分钟佟绾把三个人捆了起来。
牛文举看了一下外面的小箱货车,眼睛里出现少有的笑容,搜出钥匙直接把车开到侧面,再次进屋三个人已经被刘阳和佟绾弄醒了。
“我哥是开发区扛把子”
“啪”
为首个子最高,将近一米八,带着大眼睛的男子率先面露凶光,结果被佟绾一个嘴巴子,眼镜直接飞了。
“你家还有亲人么报一个有头有脸的我打你一巴掌,继续你们两个也是,继续报,我最喜欢和这些有头有脸的人物打交道”
佟绾说着拿出一块布把蒲扇一样的手掌包起来,眼神冷冷的望着三个人,顿时三个人全部蔫了。
“哥,这是他们身份证,这小子身上还有一部手机”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