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大庆这边的加工中心每天二十四小时三班倒还是干不过来,因为劳动强度大,员工走了又来,很多事情只能贺园隆亲自上,谁让刘阳每天好几个电话那么催。
这次贺园隆给样品小包装封装,弯腰去搬运的时候,腰咯噔一下,人整个动不了了。
“这些个兔崽子,我得说说他们,什么事情都让我的总经理动手,我还要他们干什么师娘,这里交给我,您完全放心就行,您坐在这等着不用担心我师父肯定没事”
拍拍师娘的手,牛文举叫过自己的小徒弟,对方开始楼上楼下跑着缴费。
事实证明,牛文举一帮人把事情想简单了,贺园隆这次不单单是腰部肌肉拉伤,而且伴随着一块骨头的骨折。
从片子上面看,这是陈年旧伤,复发了问题更大。
“小牛,让你师傅住院吧做个牵引,打一个石膏,观察七天如果没大问题就回家养着,你们啊这么大岁数了搬运那么重的东西干什么”
车裕丰也到了现场,望着贺园隆拍出来的片子看了半天,最终摘下眼镜。
牛文举答应一声赶忙让人安排最好的病房,全程贺园隆就是一个护理对象,连说话的机会都没用。
“没啥事,让我回家就行”
“您现在回家我就给延年哥打电话,我让他从深圳那边回来”
望着贺园隆那边开始犯执拗,老伴那边怎么说都不听,牛文举忽的来着了这么一句,贺园隆愣了。
“你敢”
想到儿子那边压力那么大,贺园隆打心眼里不想折腾儿子。
“你看我敢不敢,上次延年哥说了,生病住院我说了算,你不听话我就打电话,大老远他回来一次费用和你住院的费用差不多,您自己算吧那个护士给我们安排病房”
这边刚刚把贺园隆安排好,牛文举电话再次响了起来,望着刘耀先打电话,牛文举一皱眉。
“喂,你好刘哥”
刘耀先这个时候打电话,不用说目的就知道了。
“文举,你师父在哪个医院呢我听说在哈医大,我过来上下找遍了没人啊”
哈医大走廊里,刘耀先跟前好几个人拎着礼物,眼睛里都是焦急。
“我们在骨伤科医院,不是啥大事,麻烦你不好刘哥”
“不麻烦,我马上过去在大庆那边给我打声招呼,中心医院咱们也有认识的人,你这孩子真是,都是一家人外道什么”
那边刘耀先马不停蹄朝着这边赶,牛文举放下电话抖抖眉毛,暗道自己的买卖那边得注意下一下了。
王宝刚刚有动作,就有人通知刘耀先,这证明在西餐厅那边刘耀先并不是明面上那么老实,暗中派人在这边盯着呢。
财务方面对方的会计一周来两次,今天并不在现场。
收银很有可能,虽然人是自己招来的,但是对方是和会计直接汇报工作的。
其他地方呢后厨绝对不允许对方有一点染指,那是自己安身立命的本钱所在。
好在绝大多数东西牛文举都是哈尔滨粮食学校这边加工中心预制,到了西餐厅那边就是一个烹饪。
这玩意学一辈子,厨师出门也就是一个烧烤师傅,前期配料什么也不懂。
看来适当情况下需要给刘耀先那边警示一下,对方如果真的想要有什么动作,最好老实一点。
“贺老,您千万注意身体,咱们文举依靠着您那生意上我得靠着文举,最终还是靠着您啊”
中年人的虚情假意,刘耀先做的非常好,你看不出来做作的那种。
在病房里磨叽了十几分钟,刘耀先这才和牛文举出门,迎面正好碰到李氏五和几个人一起急匆匆的进入病房。
几个人连牛文举那边都没注意,刘耀先像打招呼压根没有机会。
“文举,进来”
“诶”
牛文举恭恭敬敬的在门口等着,一直到贺园隆那边招呼。
“我就跟你说了,这边不用你来回跑,你折腾什么呼呼啦啦一大群人,大夫都说了我这得静养,你弄这么一帮人过来我静得下来胡闹”
“这边文举给我安排的妥妥当当的,还有我老伴在跟前,你呀安心忙你的,等下班了,没事了过来到家里去坐坐,公共场合注意你的身份”
贺园隆那边我这李氏五的手各种交代,李氏五在官场上那种雷厉风行的样子,根本见不到,几个手下看的直哆嗦。
在贺园隆面前,李氏五乖巧的就跟一个小学生差不多。
“诶,听你的呢,那我就等下班了再来看您您老千万保重身体,这么大岁数了还忙活啥啊文举,抽时间把你师父弄回来,大不了他那份工资我出”
面对贺园隆那边李氏五说什么听什么,回身对牛文举就交代任务。
“哈哈,不用不用,哈尔滨这边也需要人这次我把小徒弟弄去大庆了,您放心师父在哪都是那些工资,我差谁的还能差师傅的”
和李氏五握了一下手,牛文举一阵打哈哈。
本来按照计划,贺园隆至少在大庆那边帮着牛文举支撑五年,这五年牛文举多培养一些人全面接管。
现在看来计划只能提前,好在哈尔滨店铺这边牛文举培养了一批人了,加工中心那边有好几个学生能力足够。
几个人闲聊了两句,李氏五和牛文举退出病房。
“文举,我说的是真的你师父的事情你给放在心上,这老头倔的很,我看出来了,他就听你的”
多年的恩情在那边摆着呢,李氏五不敢有半点马虎。
“您放心,我说的也是真的,这次师傅就留在哈尔滨了过几天我就把师傅接回家疗养今天能这么快住院还是我老大哥帮忙,这是我老大哥刘耀先”
牛文举话头末尾,直接给刘耀先做了一个引子。
刘耀先那边精神不觉得一震,李氏五转过脸看了一下刘耀先,再看看牛文举,见牛文举那边微微点头,这才把手伸过来。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