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延长“蜡烛”的寿命,亦或者,消灭失败的后果。
这就是萨尔加的想法。
“第一个办法可能会导致伯妥的暴走,我们尽量往第二个方向靠拢。”萨尔加小声地和莱尔说道。
莱尔紧张兮兮地嘟喃着任务的难度,但还是咬咬牙点头答应,毕竟眼下能相信的也只有萨尔加。
要是自己能活下来,他一定要问清楚,萨尔加既不是虫鬼,也不是赋名之人,到底是怎么以一个学生的身份参与这次行动的
伯妥见两人密谈,一步步朝他们靠拢。
“不挣扎的老鼠可不是好玩具。”说罢,身影消失在原地,下一秒赫然出现在萨尔加面前
“铁块踢多了,偶尔也想试试踢棉花的滋味”伯妥的木偶笑脸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毫无血色,恐怖至极
嘭萨尔加的胸口狠狠中了一脚
“嗯”
伯妥眼看着萨尔加倒飞出去,腿上却没有踢中人体的畅快感。
伯妥一腿虽然控制了力度保证萨尔加不死,但力度少说也能劈砖断石,不至于连踢断肋骨的滋味都品尝不到。
“你干了什么”
莱尔在微笑,伯妥低头看向自己的右腿,上方残留着一些血迹。
再看向爬起来的萨尔加,胸口大片的血迹粘连在衣服上,扭成一团,刻出了伯妥的腿背形状。
“你摸透了我的进攻的习惯”伯妥只思考了不到一秒,“所以事先在胸口放了一瓶莱尔血液,在我踢破瓶子的时候能形成铠甲保你不死很好的想法”
伯妥的笑容更甚,“真是让人期待,这就是我要寻找的快乐”
伯妥沿着弯曲的嘴角大幅度舔嘴唇,“你们到底还能给我带来多少惊喜呢”
萨尔加面对疯狂的伯妥,强压着复仇的怒意,大脑仍在极速转动思考。
他最大的依仗是他的速度,以及虫卵带给他的超凡身体素质那么有没有一种办法,能够束缚他呢
还没等萨尔加思考出来,伯妥鬼魅般的身影再度出现在他的面前,现在的伯妥陷入了战斗的热忱当中,将萨尔加视为“最棒的玩具”。
一个想法出现在萨尔加的脑海里如果是这样,说不定可以
把其他念头先放在一边,萨尔加眼看着伯妥的鞭腿直朝自己头颅甩来,下意识蹲下躲避,一只膝盖再度朝着面门砸来
嘭萨尔加把最后的两瓶护身血液也用了,整具身体被高高顶飞,成片的红色覆盖在左右手臂处,看起来就像多了一双臂铠。
萨尔加保持着身体平衡,艰难落地。
“你没事吧”莱尔关切地问道,在刚刚一刹那他差点以为萨尔加要死了。
“没事”萨尔加甩了甩麻痹的双手,看了一眼伯妥脚下。
只见坚硬的地面多了一块蜘蛛网似的裂痕,可见其发力之深。
“真狠啊”萨尔加低驼着腰,阴翳的眼神透过刘海的缝隙观察伯妥,他是想出尔反尔,致自己于死地吗
伯妥的表情令人捉摸不透。
再这么下去,“蜡烛”烧尽之前死的就是自己了。
“莱尔把血瓶给我”萨尔加大喊,莱尔闻言,再度把血瓶抛给萨尔加。
“现在吗”莱尔偷摸着留了最后两瓶,可是伯妥横亘在两人中间,这两瓶最后的血液该如何逾越这座大山
“就现在”
莱尔咬咬牙,掏出怀里的两瓶血液,以豁出去的姿态往空中扔去
“不管了走你”
“愚蠢至极”伯妥引以为傲的速度发挥了它应有的作用,双腿用力,整个人闪电般地一跃而起,鞭腿如凌厉的钢鞭,精准地刺断一瓶,仅剩的一瓶在半空中旋转。
萨尔加扑上前去,要是不能抢到这最后一瓶护身物,面对伯妥下一次的攻击,他将毫无依仗
“可以”莱尔看着其之鱼,比伯妥更快地飞到萨尔加面前,兴奋地握紧拳头。
血瓶停住了。
但出现在萨尔加面前的还有一只鞋底。
“真是可惜,我还是比你更快。”伯妥的僵硬笑脸从鞋底旁边探出来,血瓶稳稳地停在伯妥的鞋尖上。
“完了,这下神仙也救不了他”莱尔大脑如遭重击,吊在半空的罗斯菲尔看到这一幕,更是狼狈地哭了起来。
伯妥看着萨尔加绝望的表情,将血瓶轻轻一颠,当着萨尔加的面鞭腿踢碎。
“如果你再朝我踢一脚,我会怎么样呢”萨尔加突然问了伯妥一句,似乎真的想得到答案。
“难道你觉得你还有机会挣扎吗”
萨尔加抬起头,跟刚才的绝望的表情截然相反,“你可以试试。”
萨尔加竟然微笑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莱尔还在抓紧时间自残,想着再多造几瓶血,却看着萨尔加在作死般地挑衅伯妥。
罗斯菲尔的绳索又断了一截,随着再次沉下去的身体,他的心也愈加跌落谷底,可就在此时,他看见那个黑发的低等公民,竟然抬手扇了伯妥一巴掌。
啪
清脆悦耳的声音回荡在数百平方米的庞大房间里,打懵了伯妥,也一巴掌打懵了莱尔和罗斯菲尔两人。
“这家伙是终于疯了吗”莱尔喃喃道,连流出的血都忘了接。
但场上最惊讶的莫过于伯妥,他非凡的视觉眼看着萨尔加的表情从“绝望”变成“胜券在握”,然后是逐渐放大的手掌。
他看着,但却忘了躲,最终,自己的头歪到了一侧,脸上火辣辣地疼。
整整两秒,伯妥的情绪才终于响应。文網
“我会杀了你”伯妥扭头看向萨尔加,“除了桀路斯和罗连,你是第三个让我蒙受这种屈辱的唯阳人。”
伯妥的眼神中带着杀意。
“你可以试试。”
“找死”
伯妥垫地一跳,强劲的腿部肌肉带着猛烈的罡风,朝着萨尔加的脑袋劈去十分之一秒,萨尔加的头颅便像饱满的西瓜一样爆裂开来。
脑浆被腿力携带,一直泼洒到数十米开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