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霁,我喜欢你七年了。”光轩说得很轻柔,他知道她能听到的。
虞岚霁停了脚步,她该如何回应他对她的感情:“光轩,我一直”
“嘘。”光轩阻断了她后面的话,就知道不是他想听的,“果然说出来好受多了。”
他像没事人一样,又回到了不正经的样子:“本少爷还缺女子吗这个不行我换一个就好了。”
光轩朝她摆摆手,往相反的地方走了。
他多半有些落荒而逃的意思,虞岚霁有点后悔问他了,这样揭开他的情意,却又不能回复他。
乐清瑞,虞岚霁默念着这个名字,或许这辈子我们无缘吧。
“乐清瑞情况不好吗”慕兮月在观众席等待着蓝颜玉回来,看他严肃的表情应该是遇到麻烦事了。
蓝颜玉便把药引的事情跟慕兮月讲了,“太阳王呢”
“现在也不太方便去跟他说,等你回到太阳族再说吧。”慕兮月提议道。
“你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蓝颜玉听到裁判的声音,他坐的又挨近了慕兮月几分,“阿月,你的亲生父亲是谁,你查到了吗”
“我还不知。”慕兮月对此事一直忧心忡忡的。
“你看天圣赐队中间的两女子,左边的是穆天籁,右边的是穆可漫,她们都是魔王的小女儿、大女儿。”蓝颜玉把知道地都告诉了慕兮月,“而你是她们的姊妹。”
慕兮月愣愣地转头看向评委席的魔王穆奚,他就是害得母亲抑郁多年的男子,她的亲生父亲。
“我要杀了他。”就是这个没人性的,害她们花族死了一半,至宝被偷,花王抑郁,他早就不是她的父亲了,从他做出这些事情之后就枉为人父了。
蓝颜玉按住慕兮月,“阿月,你听我说,先冷静下来,假如你真的杀了他,你真的会开心吗”
“怎么不会”
“相信我,你不会开心的,阿月。”蓝颜玉将慕兮月拥进怀里,抱着她娇弱的身躯,“不要逞强好嘛”
慕兮月压抑很久的感情在这一刻哭了出来,她双手在蓝颜玉的背后扣在一起,埋在他的衣里哭泣。
“哇,主人你可以啊。”白糯用自己的多只脚给蓝颜玉鼓掌。
“晓皮,是不是你把白糯带坏了”
“什么呀”一旁看好戏的晓皮抗议,“是它自己要学我的。”
“屁。”白糯扑向晓皮,被它一闪,白糯扑了个空。
“傻白虫。”
“你别跑。”
慕兮月缓过来时,场上比赛已经进行了一半。
穆可漫和穆天籁都是天才,比赛当中也没有因为彼此是王位的竞争对手,就趁机捣乱,因此她们配合地天衣无缝。
反看光明王的第二支队伍赎命之团,完全处于被打的份。
穆天籁撑着一把血红色的半意伞,她抛出去,半意伞在空中旋转,伞下飞出一只只锋利的羽箭。
虞尘和虞修两人拿出盾举在五人的头顶上,挡住半意伞的攻击。另外能行动的三人也出不去,除非先把半意伞给打下来,而他们团队当中唯一一个速度快的人快得能避开半意伞的攻击,腿却受伤了,是被穆可漫偷袭的。
“怎么,还不认输吗”穆可漫的声音带着厉色。
光安韵心里有口气不上不下的,他咬着牙说:“我们认输。”
穆天籁听见收回了半意伞,她的目光与观众席的蓝颜玉交汇,这个人才是可怕的对手。
慕兮月揪住蓝颜玉的耳朵,笑着问道:“阿颜,看什么呢”
“我帮你看这些继承者好不好对付。”蓝颜玉回过头,拿过慕兮月的玉手捏在手里,把玩着她的手指,“阿月,你会等我吗”
“嗯”慕兮月没听清,“你刚说了什么”
“我说,我家的阿月皮肤保养的真好,捏起来怪好玩的。”
“那当然。”
蓝颜玉逗着慕兮月,他修长的手指点上慕兮月小巧的鼻子。这是最后一场比赛结束,观众席的人陆陆续续走了很多,而一位女子却是走的相反,她穿过人群,直径来到了他们面前。
她突然冒出杀意,手上的焚裂带勒向慕兮月的脖子。
罗扇一开,一扇子将焚裂带打到了一边去,蓝颜玉轻扇着风,他合上罗扇,不紧不慢地看向来者。
她的穿着略显成熟,衣服开肩的设计完美地展示出她那可以养鱼的锁骨,还能看到她白乎乎的沟壑,走动的同时还带动了左边一侧开到膝盖的下裙,这样便看到了她的黑色丝袜一直到大腿根处。
“穆可漫,我还没找你算那一箭的账,你倒是先来了。”蓝颜玉看四周的观众还没有完全走掉,她就敢动手了,实在是过于嚣张,“阿月不是你能动的。”
他打开罗扇,从里飞出来一张塔罗牌,逼向穆可漫的脖子,她目光微闪,接着脖颈处传来一丝痛处,她伸手触摸,摊开手一看有点红。
蓝颜玉两法器并用,能将罗扇和塔罗牌发挥到极致,在能击中要害的情况下,一秒内秒杀掉一个纯力的人是没有问题的。
这一下子还只是个教训,他没有真的动真格。
“姐姐,父王叫你回去。”穆天籁挤到了穆可漫的前面,她的话让穆可漫想要打一架的心思给压了下去。
“蓝颜玉,明天的比赛若是你,我定会全力以赴。”穆可漫转身,斜眼看着他,“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怎么护她。”
“花王。”穆天籁本想要接近慕兮月,奈何蓝颜玉护得紧,“按道理,我应该叫你一声二姐姐的。”
“不必,我没有魔王这个父亲。”
穆天籁后退几步:“二姐姐,无论你认不认他这个父亲,你的身上还是留着我们魔族的血脉。”
“魔族血脉,可不是那么好去除的。”她说完就跟上了穆可漫离开的步伐。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