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们公众号每天都会发现金、点币红包,只要关注就可以领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请大家抓住机会。公众号书友大本营
罗彬瀚感到脑袋里有一种燥热。起初他以为那是自己哪儿不对劲,但紧接着他便从一种难以形容的异物感中发觉了答案。那不是他有问题,是加菲在制造异常。
他敲敲自己的脑门,警告这寄生虫别对自己脆弱的头颅做手脚。它休想把这个当做万灵药来威胁他。须知尽管大脑是重要的器官,他也并非时时都用得着。
“天轮星”加菲以低吟般的腔调在他脑袋里说,“这名字令我不安。”
“你个怂包。”罗彬瀚谴责道,“能不能不要这么煽动恐慌要是谁都像你这样怕死,食人族就要灭绝了”
“你脑袋里的那位住客说了什么吗,周雨先生”
“它准备退网呢。你刚才说那词把它吓死了。”
宇普西隆没有笑。他稍带着点严肃地说:“这种警惕心是好的喔,周雨先生。对于和高灵带有关的任何东西,都有必要保持十二万分的谨慎。在那种毫无规矩的地方,哪怕是思想上有稍微一点的不慎重,都可能会招来灭顶之灾这可不是说视死如归的家伙就无所畏惧了,因为在那种极端接近许愿机内核原理的环境里,你心里的愿望是很可能得到某种形式的呼应的。”
“听来倒是还挺好”
“注意我的用词啊。如果是构造合理、操作正确的人造许愿机的话,能响应愿望当然是好事,但高灵带就另当别论。我刚才说的呼应愿望可不是帮你实现愿望的意思。完全相反呢,很多接触到高灵带外围的案例都显示,在那里目击到的会是令自己恐惧、痛苦或是完全丧失自我意识的东西,那种混沌之中的针对性,可以说完全是冲着毁灭愿望这个目的去的这么说也不太严谨,完全没有经过可靠的论证,只是我的一家之言而已。但是,仅以我听说的事例而论,所谓完全由高强度随机以太物质充斥的高灵带,是对生命怀着某种非常危险的恶意。这是我自己私人的一种观点。”文網
罗彬瀚往旁边瞄了一眼。他注意到阿萨巴姆也在听。那矮星客望着宇普西隆,眼睛里流露出一种幽暗的神色。现在罗彬瀚已能略微分辨出来,那是一种沉浸在心事中的状态。在矮星客的心里有一道隐秘的源泉,里头流淌的却全是坏水。
“我曾经见到过几次天轮星。”宇普西隆说,“不过,不是在高灵带的周围,而是在和我同组的白塔法师记录水晶里。第一次是一具捞回来的怪兽遗体中得到的。在那死去的生物眼中,天轮星就像是被剥离成一万层后展平的瓣状球茎,内部的结构都完全一丝不露地展露出来。虽然理论上那种面积是常规生物根本无法看清楚的,但那头怪兽残留的记忆里确实看见了,可以说,同时看见了整个星球的里表,就好像能同时看见纸张的正反面那样。另外的一次,记录里的天轮星完全没有星球的形状,而是纯粹由银色光芒组成的巨大图形。到底由多大呢,当时说是整个宇宙都充满着它的图案,一切白塔掌握的和未掌握的以太符号都描绘其中。看到这样的天轮星的就是那位曾经和我共事的白塔法师。”
“他没给你点别的有用建议”罗彬瀚说,“比如怎么能多造几根仙女棒”
“诶,如果由机会的话他说不定真的会这么做。不过很遗憾,那种事已经不可能发生了。因为他在战役结束前就死了。”
罗彬瀚动了动嘴唇。宇普西隆神态寻常地说:“牺牲并不是什么需要避讳的事情,周雨先生,不用显得好像做错了事一样。不过,要说遗憾的话也是有的,因为他并不是死在危险的敌人手上,而是在白塔的内乱中充满遗憾地逝去了单灵格主义的事情日后有机会再说吧。总而言之,天轮星在不同的人眼中看起来是不一样的,虽然我现在说了这么多,等下到底会遇到什么,我完全没有把握。太糟糕了周雨先生,我们出去后说不定会直接死掉。”
罗彬瀚试图从他的脸上判断出这话到底是真是假。宇普西隆姿态放松地坐着,看起来不像一个面临暴毙危机的人。他刚开始倾向于这是个无聊的玩笑,宇普西隆又说:“我所能了解的,关于天轮星的事就只有这么多了。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也实在很不想去,但现在不去是绝对不行的。所以你呢,小姑娘你的同事特意去那种地方,还说是想要我的身体。这件事我相信你并没有撒谎,但是他到底有什么办法能这样做呢他掌握着某种侵占性质的法术吗只有在高浓度的以太环境下才能够施展”
“你会失败。”阿萨巴姆说。她平淡无波的语气和眼神中确有那种毋庸置疑的力度。
“就不能稍微仔细地透露一点吗一点都不行说说看嘛。就算对战斗没有帮助,我也想知道袭击我的家伙生平到底是怎样的,脑袋里又到底是怎么想的。”
“不。”阿萨巴姆简洁地说,“你会失败。”
“诶到底为什么啊我倒是觉得自己也挺强的呢。不如说我确实是有优势的地方吧,不然他也不会想占据我的身体了。”
“你想理解对手。”阿萨巴姆说,“你想着这件事,然后你会失败。这是战场的规则。”
“这样的规则我没有听说过呢。不,我倒是觉得,如果真的要永久性地战胜某种阴魂不散的敌人,不彻底地理解它的立场和行动是不行的。一味地挥舞自己的拳头,能战胜的就只有比自己弱小的东西而已。那样真的能够称之为战胜吗说实话更像是欺凌吧我既不想失败,也不想去做欺凌者,就是这么简单的理由。如果不赞同我的话也没关系,可是小姑娘,我想了解的并不止是那个家伙,实际上连你的想法我也很想知道。你们所谓的矮星客到底在追求什么呢啊,我这么说不是想要知道你们的计划,反正你也不会告诉我的可是,所做出的这一切行为背后,一定是存在着某种愿望的吧”
宇普西隆稍微坐直了身体。他凝视着阿萨巴姆,那一刻罗彬瀚忽然感到这是某种预谋红色永光族之前所说的漫无边际的一切,全是为了收获此刻的回答而铺垫。
“你们这样残暴地夺走他人的生命,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阿萨巴姆的眼睑垂落了。她那双幽暗的深潭再也不向外人袒露。她的背脊却像死木那样冷酷地挺直,毫无犹疑,毫无忏悔。
“永恒。”她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