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许多跟封延有业务合作的合作商都打来了电话。
祝福他新婚快乐的人很少,一开口全部都是想解约。
因为他这个事,导致股票下跌,也连带着他们合作的利益会受到非常大的影响。
封延一晚上接了二十几通电话,他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但他也没有一句挽留。
不能共患难的合作伙伴,迟早也会分道扬镳,这个时候决裂也是正常。
而那么多合作商中,仅仅留下了三家。
那三家还送来了新婚贺礼。
科延集团出了这么大的事,封家人已经收到了消息。
他们不停地在打电话,但封延一个没接,他正在开会,联络公关事宜,并在此期间让胡玄一定要守好别墅,不允许任何一个狗仔拍到夜莱。
这些事他迟早要面对,为了能在一起,夜莱已经豁出去了命,他还有什么好怕的
风雨欲来,他都会顶在这里。
然后把路打通,风风光光的娶她。
可是麻烦事太闹人,封延一晚上都在公司。
哪怕这个时候证实了夜莱不是傻子,也没用了。
他一旦出面证实,那些对手肯定还会使别的手段,封延不想让夜莱的身份被扒出来。
“侄子”电话中,封正暖语气担心,“还可以吗小姑帮你买买公关吧。”
“没用了。”封延捏了捏眉心,“让他们随便发,不用管。”
“可是你爸在家大发雷霆,没准还要找到你家里去。”
封正杨因为封延私自登记这件事,气的不轻。
“知道了。”
挂了电话,封延直接联系胡玄,他眼睛都熬红了,“如果有人硬闯家里,劝不走,那就绑起来塞车里。”
胡玄应下:“我知道了,封总。”
最近几天,满天都是有关于科延集团的新闻。
那些人把封延的履历挖了出来,又挖了好多他与夜莱之间的事。
互联网时代,没有人可以有秘密。
眼看着那些网友要把注意力放在夜莱身上,封延让公关部发出关于自己小时候混不吝的那些事来吸引注意力。
当一发出去,果然风向变了,清一色全都是骂封延的。
股票持续下跌,一流水的钱往外亏。
封延在公司一住就是小半月。
家里。
“夜莱”
封菀最近几天也很着急,平时就盯着不让夜莱看电视。
可今天一大早,她刚出来就看见客厅里正在看新闻的夜莱。
她捏着遥控器,眼睛一眨不眨。
有记者堵到了公司门口,拍到了封延,他有点憔悴,也很疲惫的样子。
面对那些质问与谩骂,他充耳不闻。
而后面还有那些网友发的评论,有些字她认得。
很难听。
封菀冲过来抢走遥控器立马关了,“你别看了,过来等着吃早饭。”
夜莱抬起头,双眼清澈,“他,挨骂了。是因为我吗”
她看到了。
有些人,说她是傻子。
“胡说八道。”封菀很气,“那些都不是人,都是狗,你不要在意。”
“可我是啊。”
这简单的四个字,让封菀愣住。
夜莱脸上没有任何不开心的神色,她缓慢的说:“我是傻子啊。”
“你不是”
“我跟你们都,不一样。”夜莱很淡定的叙述着事实,“你们都在教我,我都不懂。你们的手,不抖。我的抖。”
她看着自己抽动的手臂,呢喃:“为什么我的抖呢”
封菀鼻子一酸,忽然抱住她:“你不要瞎说啊,我哥才不觉得你傻,你的手是因为生病了,不过肯定会好的。你相信我哥,他一定会让你好起来的,夜莱你不能放弃你知不知道,为了这一天,你跟我哥都都不知道付出了多少努力”
“我们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们好好吃饭,养好身体。”
夜莱坐到餐桌旁,她看着对面的孙啸吃饭的动作有些疑惑:“我为什么,不可以自己吃”
封菀动作一僵。
孙啸也顿住。
封菀气的一把抢过孙啸的筷子,“你也别吃了”
孙啸:“”
拿起勺子,封菀忍住眼泪,先喂给了夜莱一口,于是又拿着孙啸的筷子,没好气的给他喂了一口。
无辜的孙啸被塞了一嘴的白米饭,他弱弱的开口:“可以,给一口菜吗”
“不可以”封菀现在心里非常难过。
“你把它,给我。”夜莱盯着勺子。
封菀摇头,“不行,你”
“我可以。”夜莱眼神坚定,她重复:“我可以。”
她自己不知道为什么看到有人说自己傻,说自己是残疾人,而让他们嘲笑封延的时候,她好生气。
她觉得不应该是这样的。
夜莱抖着手臂捏着勺子,莫名其妙的呢喃了句:“我总觉得,我应该是,他的骄傲的。”
这句话,只有莱福听到了。
一顿早饭,夜莱因为手抖,洒了一桌子,看起来十分狼藉。
注意到她失落的眼神,莱福铁手一挥,将桌面上的残渣全部挥到了地上。
它哈哈大笑:“看干净了”
正在打扫卫生的孙啸:“”
卧室里。
夜莱看着窗外,莱福陪着她:“你看,下雪啦”
下雪了。
她的眼前突然闪过一个雪夜中,她蒙住谁眼睛的画面。
夜莱突然皱眉,好像很痛苦的样子。
头痛。
后脑勺好痛。
“怎么了”莱福赶紧拎着她的衣领,把人放到了床上。
夜莱缓了半天,才觉得舒服好多。
“你找封延,我要跟他说话。”她看着莱福。
莱福站在那半天,之后才去偷封菀的手机。
它戳了半天,才把视频通过发过去。
但对面没人接。
“封延好像在忙。”莱福说。
夜莱还在看着窗外,“那些人,为什么都堵在,那里”
都是一群记者,但因为胡玄的关系无法靠近。
莱福将窗帘果断一拉,挡住了外面的世界。
“为什么拉上”夜莱好像很好奇。
这时候封延发回来了视频通话。
当看见屏幕中那张他想念极了的脸,封延心都咯噔的一下:“夜莱,你在家里别出门。”
“为什么”夜莱像个十万个为什么一样。
封延应该是在办公室里,他摘下眼镜揉了揉眼睛,“因为外面冷啊。”
“封延。”夜莱的语气突然之间有些很严肃。
严肃的跟平时一点都不一样。
夜莱盯着屏幕里的男人,她也不知怎么就说出了那样的话
“家里,不好玩,我想找你。”
“外面下雪了。”封延笑了笑。
夜莱的手指颤颤巍巍的摸了摸屏幕中他的脸,“下刀子,我也想找你。”
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想成为你的拖累。
莱福愣住。
它记得它没有教过她这么说。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