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夜莱疑惑的看着最边上的两个人。
他们各自睡各自的,可这都几点他们还没醒
尤其青川的睡眠时间向来是固定的。
“看他们干什么”封延拉了她一下。
夜莱盯着两个睡着的人歪头:“你不觉得他们好奇怪吗”
“走了。”
封延扯着夜莱走出去,“如果有一天他们真在一起了,我是叫青川妹夫还是嫂子”
夜莱蹙眉:“怎么会是嫂子”
“青川不是你哥吗”
“喔。”
“不用管他,叫名字就行。”
将近十一点钟。
最终还是黑子叫了一阵子,这两个人才陆续醒过来。
封菀习惯了伸懒腰并且翻身朝着一边滚。
青川只觉得呼吸突然不顺畅,脸憋红了才睁开眼睛。
他皱着眉头看着身边的人。
与此同时,封菀好像也反应了过来,她怔怔的回头。
四目相对。
大约两分钟后,两个人离的那叫一个远,相对无言。
可昨天
昨天他们好像确定了关系
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来着
封菀努力回忆。
“那你什么意思”这句是封菀问的。
青川回答她说:“你的意思,我同意了。”
“感情还是我求你呗”
“不是。”
“那就是男女朋友了”
“啊。”
注意力回到眼前,封菀眨眨眼,“咳,那个他们应该是都走了,我我去做饭。”
一阵忙活跑出去,封菀跑到了厨房。
青川坐在炕边上走着神。
就这么有了个人类女朋友
青川莫名其妙给夜莱打了个电话过去:“喂”
“醒了”女人非常冷淡。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可能晚上。”
“哦,没事,就问问。”
挂了电话,青川在屋子里转了好久都没有出去。
封菀正在学着怎么烧那口锅,这次倒是没有冒烟,但她总是心不在焉。
“马上要糊了。”
听到这句话,封菀赶紧看锅,麻利的炒菜,这才拯救了一道菜。
青川看着她不自然的状态,说话难得直接而认真:“如果你觉得跟我在一起别扭,那昨天的事可以不做数。”
“你放屁”封菀忽然喊了一声,嗓门有点大。
她尴尬的抿抿唇,“你你你先出去”
被轰出来的青川与黑子大眼瞪狗眼。
黑子:你不行。
青川:我哪儿不行
黑子:我就从来没有被母狗撵走过。
你又不是人,动物多简单
听到青川这句话,黑子没再说话,趴在地上闭目养神。
直到它感觉到有人推自己,它懒懒的睁开眼睛,瞥了眼旁边的青川。
青川小声问:你怎么感觉我这个新女友,对我还那样呢
黑子完全不犹豫:你对她,不也一样
青川立马沉默住了。
好有道理
吃饭时。
封菀刚要拿碗筷,结果青川先一步拿走了。
她刚要端菜,却又被青川拿走了。
哪怕叫保镖过来一起吃饭,青川也一起做了。
封菀:“”
他什么时候这么勤快了
这次,青川直接把黑子放在了自己旁边,独自霸占一个凳子。
黑子:“”
当从一只狗的面部发觉无语的表情,保镖们是惊愕的。
这顿饭吃的极其的惊悚灵异
封菀本来还算不错的胃口,最后并没有吃多少。
“你不饿吗”青川问她:“你平时都吃两大碗饭,今天怎么就吃一碗半。”
封菀:“”
她是不是需要感谢一下青川对自己的关注
“就差半碗,不要紧,主要是”封菀来来回回打量他:“你真没事吗”
“我有什么事”
封菀指着他,“你昨天还有你刚刚你你”
她支支吾吾半天,结果什么都没说明白。
也许是有些尴尬,情绪上了头,青川突然一放筷子,声音很大:“我就是想对你好,怎么了”
封菀当场愣住,傻傻的看着面无表情的青川。
在她眼里,青川一直都是个骚包的形象,时而有趣,时而毒舌,时而像个男人一样冲在最前面。
但像这样强势蛮横的一面,封菀是第一次见,她咽了咽口水:“我我没想怎么,你想对我好我很开心啊”
青川的气势瞬间弱了一半,他重新抓起筷子,瞥开脸闷头吃饭。
旁边的保镖都快原地成为雕塑了,只想尽快把饭吃完然后离开。
到最后整个饭桌只剩下青川
与一条狗。
黑子眯着眼,用人类看见会惊讶震惊的眼神盯着他。
“你看我干什么”青川懒得用脑电波翻译。
黑子:你怎么这么笨我看你长得,挺千奇百怪的啊。
青川拍桌,极力纠正:“那叫聪明伶俐什么千奇百怪”
黑子:没差太多。
青川大吼:“差多了”
外面坐着的封菀发起了沉思:她找的这个男朋友,真的没什么问题吗
跟一条狗都能吵起来
而屋子里面,黑子开启了狗生劝解:雌性,要被照顾呵护。比如我,对母狗从来不乱叫,有公狗对它们汪汪叫,我一定会冲上去。
青川挑起一边眉尾。
他为什么需要一条狗自己传授所谓的经验
“你那是三妻四妾,别跟我们比。”
黑子盯着他:愚蠢。
“我”
黑子:呵,你连一个都哄不住,这更能彰显我的本事。
再一次被瞧不起的青川:“你还挺骄傲是吧”
你去亲她。
青川大惊失色,抱住自己:“你说什么”
黑子重申:去亲她。相信我的嗅觉,她一定会被你征服。
青川冷笑:“如果没有被我征服怎么办”
黑子:你想怎么办
这边的青川皱着眉头思考了许久许久,好像在拼命的挣扎犹豫。
黑子就盯着他在门口进进出出,走出去又回来,走出去又回来,却一直都没有走出去。
你去不去
青川忽然看向它:“如果不行,你要赔我的尊严”
闻言,趴在地上的黑子默默地劈开了一条腿,狗脸无比淡定。
青川脸都绿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