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旁边的两个小家伙,一边观战近在咫尺的一狗两人的追逐战,一边狂吃着碗里的肉汤。
他们打他们的,兄妹俩吃兄妹俩的。
真正发起火来的黑子,追起青川来也是非常有威慑力的,青川一边护着封菀躲避,一边挡着黑子。
直到最后还是青川各种服软保证,黑子才慢慢的把獠牙收起来,它的狗眼危险的瞪着他们两个,于是扭头走了,一溜烟就不知道去了哪儿。
等他们走回来,封菀气喘吁吁的看着莱福:“你怎么不帮个忙”
“我为什么要帮忙我又没有吃。”莱福气定神闲的坐着,“况且你已有男友,帮忙的应该是他。”
封菀攥着拳头,好想当头给这家伙一拳,但想了想,这家伙从头到脚都是铁做的,打下去也是自己手疼。
早饭过后,黑子一整天没出现。
“莱福叔叔,你不找找黑子吗”封世妍问。
莱福用信号感应了一下,知道黑子就在附近,“没有丢。”
“那怎么不回来吃饭它不吃饭不会饿死吧”封司城对那只安装了芯片的狗狗牵肠挂肚的。
“不会。”莱福的显示屏对准电视机的方向,似乎毫不关心那只狗的安危。
晌午。
封菀惊喜不已的从楼上下来,“侄子侄女,姑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兄妹两个立马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姑姑准备一边健身一边减肥,这样不仅能保持力量,还能瘦身变美,怎么样怎么样”封菀迫切的等着侄子侄女们的夸赞与认同。
封世妍抿了抿唇,面无表情:“非常好的办法,姑姑加油。”
旁边的封司城也默默点头,“加油。”
封菀信以为真,急切的跑开了,也不知道去准备什么。
等她走远,封世妍幽幽道:“如果姑姑真的能坚持,她还会胖成现在这样吗”
封司城叹口气:“妈妈说过,在姑姑这个岁数还能坚持做梦的心态,是值得好好学习的。”
毕竟有些人想傻成那样都不行。
“喂,要下雨了。”
黑子趴在墙角下的阴影里,莱福找了过来。
听到这个动静,黑子只是动了动耳朵,眼睛都没睁。
“进去。”莱福又朝它迈了一步。
黑子这时候才睁眼:我淋不死。jujiáy
“万一你生病,我们无法向伍老师交代。”莱福这会儿倒是一本正经的体现了责任心。
那你早晨怎么不帮我黑子盯着它。
好嘛,一个两个的都在气它不帮忙。
那怎么联盟的时候,他们一个个都不选择自己呢
莱福显示屏越来越绿:“该死,爱进不进。”
前脚它刚转身,后脚天空就传来一声门雷,轰隆轰隆的。
黑子慢悠悠站起来,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的跟着回去了。
不过哪怕进了门它也没有往里面走,而是趴在落地窗边看着雨点越来越大。
幽静的环境下,最是适合睡觉了。
黑子这一睡直接到了晚上。
“为什么呢这是为什么呢”
耳边传来人类的声音时,黑子迷迷糊糊的睁了下眼睛。
只见封菀正站在一个电子秤上,托着下巴认真盯着上面的数字。
莱福这时候路过,欠欠儿的瞄了眼:“有何不妥”
封菀指着电子秤:“我刚刚上了个大号,感觉都排干净了,起码有一斤还多,可我的体重怎么一点都没变”
闻言,莱福的铁头忽然向下挪动,似乎是在盯着电子秤。
“看什么”封菀也低头跟着看,“我这电子秤新的,没坏。”
莱福冷不防问:“你该不是拉秤上了吧”
封菀:“”
旁边的黑子竟咧开嘴,那样子跟在笑一样。
“莱福你有病吧你”封菀大吼一声:“滚开”
“难道不是吗”莱福无语的看着抱走电子秤的封菀。
等没人了,莱福与黑子对视:“她拉了那么多,按理说斤数应该少一些吧”
黑子白它一眼,才没有理会这个白痴问题。
它很好奇,这个铁疙瘩的芯片里到底输入了什么东西,难道是一堆有关于废铁的知识
另一边的封菀并没有为此而气馁,她每天都有三个固定时间在客厅落地窗前做一些力量训练,时而再在院子里跑跑步。
每天早上,莱福给两个小娃娃送牛奶路过她的时候,倒着滑行,“早安,大力士女士。”
封菀差点脱力把手里的哑铃扔地上。
等莱福送完折返回来的时候,封菀堵住它问:“为什么不是女孩而是女士”
莱福当即停下滑行,安静的注视她几秒钟:“你觉得你现在配得上女孩这两个字吗”
“我怎么就配不上了啊”封菀直跺脚。
“有单手能举起来三十斤哑铃的女孩有双手能把一个大男人丢出去的女孩有一屁股能把人坐吐的女孩”莱福细数着有关于封菀的各种英勇事迹。
“我觉得你们封氏的史册里,你必须要有浓墨重彩的一笔,不然都不够精彩。”
“不是,我发现你怎么越来越喜欢跟我呛声了呢”封菀叉着腰,“机器人也有更年期的吗况且你也不是女的啊。”
“我想当男当女,你管得着吗你管你的青川去”莱福怼她一句就走了。
封菀站在原地面无表情。
她忍不住看向不远处趴着的黑子,“它是一大早没充啥正经电吗它吃枪药了”
黑子的耳朵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想到她根本听不懂也就作罢。
“这家里一个个的,都知道气我,哪天把我气死你们就开心了”封菀一边剁肉一边恶狠狠的咬牙。
“我要搬出去住我不管你们了我”
青川打完电话过来,听到了她的嘟囔,“谁又气你了”
“还能谁”封菀把菜刀往案板上重重一砍,菜刀立在那,“那个铁疙瘩啊等铁的价格再涨一涨,我一定要把它卖了”
“我哥我嫂子为什么还不回来”
青川说:“快了,他们最近在弄屏蔽干扰器的技术。”
封菀扭头看着他,“你升完级,没什么后遗症吗是完全不怕水了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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