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解气,晚上回四合院的时候,白君都是让狗子一路绑在铁环上滚回去的。
一进大门,那绑住黑子的东西自动收回,它啪叽一下掉在地上。
屋子里的夜莱听到了动静走出来,一出来便看见黑子泪眼汪汪的朝着自己过来,但是
它走个路怎么东倒西歪的
像是前两个胡同里那个得了脑血栓的李爷爷。
这时候,刚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张墨恰好挡住了黑子的路。
它下意识一抬头,随后
“呕”
一条狗因为看了自己一眼,而哇哇大吐。
张墨颤抖着手,抚摸了下自己的脸:“”
这不可能,这不应该。
她不至于丑到让一只狗吐成这样。
可张墨无法接受,扭头问着夜莱:“我新换的发型,那么难以下咽吗”
夜莱清澈的眼眸里映着张墨的模样,她认认真真地评价:“比它的新发型好看多了。”
那个它,指的是正趴在地上呕吐的黑子。
黑子的身上,毛掉了一撮又一撮,看起来有种怪异的时尚感。
夜莱蹲下去拍了拍黑子的背脊,“怎么吐了生病了吗”
黑子一边呕,一边想要回答,但一开口就想吐。
一路滚着铁环回来的,它现在看着夜莱都是重影的。
三秒钟后,狗头一歪,晕了。
夜莱眨眨眼,抬头看向张墨:“你把它丑晕了。”
换了个公主切的张墨面无表情。
走进来的白君与孙悟空看了看晕过去的黑子,心底默契的浮现一句话:自作自受。
把晕过去的黑子抱进屋,夜莱坐着小马扎,伸手左右比划半天,都没有下去手。
张墨问:“怎么了”
夜莱抬眼:“狗的人中,在哪儿”
张墨:“”
这个问题,问住了屋子里所有的生物。
狗的人中
好问题。
不过好在狗子只是短暂的昏迷,在夜莱找到这个困惑的答案前,它自己已经醒了。
醒了以后,黑子就跳到夜莱的腿上,用一副看仇人的眼神盯着那两个男人。
“你们吵架了”张墨左右看看。
白君神色清冷:“我我怎么会跟一只狗吵架。”
“就有就是他”黑子七嘴个劲儿的在告状。
夜莱拖着下巴听的也是认真,可注意力并没有在黑子的控诉上,“要不,我把你的毛剃了吧这样看着,好丑。”
“啊”黑子看了看自己的毛发:“剃了会不会更丑”
“留着也没好看到哪儿去。”孙悟空幽幽说了句。
黑子顿时呲牙。
十五分钟后。
“嗷呜”
一阵刺耳的嚎叫响起。
门口的张墨与孙悟空拼命地忍住笑意,而白君低下了头不知道在沉思什么。
夜莱捏着推子,黑子站在落地镜面前,看着自己长着浓密的毛发的狗头,与光不出溜的全身。
从头到尾巴,只有狗头还有毛。
此时,它看起来怎么那么像一头蠢驴
也是从那天起,四合院里少了一条狗的身影,因为它一直蹲在屋子里的落地镜面前,眼珠子都不动一下的欣赏着它的
蠢样。
也许是内心深处还有那么一丝丝善良残存。
三天后的一个傍晚。
夕阳西下,微风不燥。
黑子终于有勇气走出门了,它正趴在门口台阶上感受着风的洗礼。
可一阵哒哒哒的声音,吸引走了它的注意力。
白君从车上下来,进了四合院之后站在黑子面前,“看,喜不喜欢有没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黑子一双狗眼已经带了凶气,头顶上的毛立了起来,它也站了起来,仿佛随时会发起攻击。
它动了动爪子,一字一顿地问:“我是问我,看见这头驴,有没有亲切感吗”
它一边问一边朝着白君走过去。
“你俩长得多像啊。”白君说。
话音落下。
白影与黑影不约而同的蹿了出去。
夜莱眼疾手快,刚从门里出来,就在半空中抱住了堪称飞出去的黑子。
“汪汪汪”
“夜莱你放开我我要把他的屁股咬开花”
而那边的白君已经站在了小矮驴的身后,正好以整暇的看着气的快疯掉的黑子。
“好心没好报啊。”他感叹一声。
黑子要炸了,“报个粪球”
“啪叽”
白君的脸瞬间僵住。
于是乎,那应该是孙悟空这辈子,第一次目睹一条狗像人一样的哈哈大笑的样子。
他绝对没看错,黑子肯定是在笑。
因为它看见那头小矮驴,准确无误的将粪便拉在了白君的皮鞋上。
还热乎着。
白君脸麻木着,眼珠子都不动了。
他深呼吸:“孙悟空。”
“在。”
“你把我的脚剁了吧,不要了。”
孙悟空嘴角一抽:“不必,鞋脱了扔掉就是。”
他一边处理着小矮驴的排泄物,一边自我检讨:“对不起老板,这是我的失职,我实在没预料到它居然会毫无预兆的排泄,下次我一定多多关注。”
直到排泄物被弄干净,换了双新鞋,白君才觉得能喘过来气了。
现在他不仅想吃狗肉,还想吃驴肉了。
而因为拉了白君一鞋子的英勇事迹,黑子这会儿居然跟那头趴下去休息的小矮驴说起了话。
动物之间是有它们自己的沟通方式的,人类是理解不了的。
小矮驴时不时哼唧一声,黑子回应点动静。
“你们在聊啥”张墨特别好奇。
她觉得自打接触ai科技这个领域后,看到的东西越来越神奇,都快让她的世界观重塑了。文網
“它说它后悔没拉一坨大的。”黑子翻译给夜莱,然后夜莱转达给了张墨。
张墨:“”
默默往后退了一步。
天色渐晚后,白君来到了夜莱身旁,“发什么呆呢”
女人双手托着下巴望着天,她呢喃:“我好像忘记了什么呢,想不起来。”
白君的心咯噔的一下,他看着夜莱,心里有些疑惑。
难道她还对以前的事有印象
之所以住在这里,是因为他能确定封延找不过来。
但他不能确定夜莱会不会有一天找出去。
“你感觉你忘记了什么呢”白君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