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你相信我。都说女追男隔层纱,你这么漂亮,本来又是他老婆。”
可是夜莱的脑袋一歪,“可我为什么要追他呢喜欢跟追他有什么关系而且我又不喜欢他。”
黑子瞪着狗眼,就差口吐人言了:“你为什么不喜欢他那是你丈夫连我这条狗都知道忠诚二字,你怎么回事你”
被一条狗训斥了的夜莱愣住了,喃喃自语:“我本来就不喜欢他啊。”
她脑子里对于那个男人,一点印象都没有,哪里谈得上喜欢
“先生”
寝室外,带着一些基本生活用品来看夜莱的男人,就那么站在了门口没有动。
后面拎着一大堆东西的刘坦也是冷汗连连。
“夜莱你不要放屁知道什么是结发妻子么你是封延明媒正娶的结发妻子什么叫本来就不喜欢你必须喜欢”
“好啦好啦。”
夜莱叹口气往外走,可刚迈出寝室,一扭头就看见已经离开了的封延的背影。
而那堆生活用品被刘坦放在了门口。
黑子的毛都竖起来了,用狗爪子扑她的腿:“去追啊傻愣着干什么”
被扑了一下的夜莱,懵懵的迈开腿去追已经走掉的男人。
“封”
夜莱开了好几次口才勉强喊出来:“封延”
刚走到寝室一楼的男人缓缓停下脚步,却并没有回头。
很快,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与气喘吁吁的动静。
夜莱来到他身旁,清澈的眼睛里充满了许多疑惑。
她实在搞不懂,喜欢跟追,这两者有什么必然关系。
不过夜莱想着,那只狗都能说人话,想必也是个狗中龙凤,听一听也好过现在的迷茫。
而那只狗中龙凤此时正用它锋利的犬牙,拖着那一大袋子的日用品往寝室里拽。
它自己都想夸赞自己一句:真是条好狗
一楼那边。
刘坦见状很有眼色的先一步走了出去。
原地的两人对视的那一刻,夜莱竟没来由的感受到了一丝丝尴尬。
她抓了抓耳朵,“那个”
封延站在那里不动,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女人,他眼底盘旋着的复杂神色,根本不需要隐藏。
“它它让我来追你。”
封延微怔,“追我哪个它”
“那条狗啊。”
夜莱说完后退一步,下巴朝着寝室外面扬了扬,虽然她还是不明白,不过仍旧按那条看起来有点文化的狗子说的话去做了。
“你跑吧。”
“什么”封延的情绪刚刚有所缓和,又被夜莱弄的有些迟钝。
“你跑啊,我追你。虽然我也不知道追你有什么。”夜莱嘟嘟囔囔。
封延的眉头都打结了:“”
“提醒你一下,它说的追,应该是追求的意思。”
追求
夜莱的眼前浮现了这两个字,她眨巴着眼睛分析着。
不过两秒钟,她点了点头:“明白了。”
封延瞥她一眼,随后情绪不大好的转头就走了。
心里因为无意间听见的夜莱的那番话而十分烦躁,他不想跟现在的夜莱发脾气,毕竟这也不能怪她,所以他需要自我消化一下这些情绪。
刚刚走到校门口,就听身后再次传来一声呼唤:“封延”
他脚步一顿,回了头。
于是乎,秋风之中,那道明媚的身影如同空中飘荡的枯叶一般,随风呼啸而来。
夜莱的奔跑速度十年如一日的快,她快步冲来,喘了两口气,眼睛亮亮的看着他:“求求你。”
“”
夜莱说完后瞪着眼睛等他开口。
可男人很安静。
她眉头皱起,双手合十对着他,试探性的拜了拜:“再求求你”
封延停顿了约有两秒钟,抬手按了按眉骨,一声轻叹荡在空气里。
她
半晌,一道轻笑响起。
夜莱觉得困惑:“笑什么”
封延的耐性真的比从前好太多了,他耐心解释:“追求,不是追一个人然后再求一个人,是追求。”
“啊。”夜莱眼睛里透着茫然。
封延又说:“追求和它相关的意思有表白,示爱,喜欢,爱恋,懂了吗”
夜莱的脑袋瓜略有几分迟钝,不过后面他给出的几个词语意思显而易见。
她捏着手指头:“所以,我需要向你示爱这个要怎么示”
封延长长的叹口气,他无奈的摆了摆手:“去吧,回去好好画画,晚上下了课我来接你。”
他转头刚走,黑子就倒腾着四条腿跑到了夜莱身旁。
“他怎么走了呢你开始追他了吗”
“追了啊。”夜莱低下头,很不解:“我特意从寝室楼追到了这里,然后又求了求他。”
说完,她又把跟封延的整个对话一字不落的叙述了一遍。
黑子感觉眼珠子里好像被吹进了一阵冷风。
它舔了舔自己的口套,于是扬起狗头盯着面前这个女人,直言不讳:“夜莱你是傻的吧你以前也这么傻吗你傻成这样是怎么得到封延喜欢的”
“以前不知道。”夜莱到现在都没觉得自己哪里错了。
“去追他啊就像他说的,示爱,表白,说你喜欢他,爱他他肯定生气了。”
黑子用爪子扑她:“快一点,他都要上车了”文網
夜莱顾不得别的,只能往前继续追。
封延正在跟合作方打电话接洽,刘坦已经打开了车门,准备迎他上车。
“并购案的一些细节,晚一些我”
“封延,我喜欢你我爱你呀”
“我好爱你啊”
“封延”
学校大门口,这个时间段学生们也不算太多,偶有来来往往的。
正在打电话的封延脚步一僵,而电话那边的合作方显然也听到了那么豪放不遮掩的几声表白。
“封总在忙那咱们晚点再联络。”合作方语调暧昧。
封延握着手机楞楞的转回头。
而下一秒,他忽然就被如同一阵风冲过来的女人抱住了。
封延没有躲,却有些僵。
只因抱住他的女人还在他的耳畔碎碎念叨着:“封延我喜欢你,我爱你。”
可以说,语句流畅,字正腔圆,并且毫无感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