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夜莱了,连从前经常陪一对儿女玩纸牌的封延都有点懵。
借
打牌还带借别人的牌的
可碍于行动人是他们的亲生女儿,以至于夜莱与封延谁也没有制止。
封世妍淡定的握着手中的纸牌,“爸爸妈妈,你们要不要呀”
封延终于回过神来,“不要。”
于是,封世妍便稀里哗啦的打出去一大堆顺子,长的短的,大的小的。
封延与夜莱手中的牌所剩无几,自然要不上,眼睁睁看着小女娃把纸牌打干净了。
这
封世妍这时候看向对面:“哥哥,换一下吧,我跟妈妈一伙,你跟爸爸一伙。”
这倒是没所谓。
换了一下位置后,夜莱便跟小女儿面对面坐在一起了。
封世妍对着妈妈古灵精怪的眨眨眼,活脱脱一只人间小精灵,十分的粉嫩可爱。
别看平时封世妍淡定清冷,与谁都不亲近的一副小大人模样,可实际上到底是个小娃娃,还是有无尽的童真在的。
新的一把牌开始时,封司城眨眨眼:“噜噜,你还欠哥哥一张5呢。”
“哦。”
只见封世妍的小手,手忙脚乱的摆弄了半天的纸牌,都摆好以后,居然甩出去一张6。
封司城瞅了瞅自己的牌,6没有用。
“噜噜,哥哥借给你的是5,你还我6干嘛呀”
封世妍头也不抬:“利息。”
“利息”封司城仿佛惊呆了。
他无助的看向自己的父母,又重新转向妹妹:“那你多给点,给个8也可以。”
封世妍把手中的牌一合,一本正经道:“按照银行利率我给你6是对的呀,给你8你都成了高利贷了。哥哥,非法乱纪的事可万万不能做哦。”
打个牌都能扯到违法乱纪上去,封司城只觉得亚历山大:“好好好,那哥哥不要了,噜噜留着吧。”
“那可不成。”
小姑娘把6拿起来硬生生塞进了封司城的手里,“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我还给你了哦,你可不能说我还欠着你的,我不能做出让人挑出不是的事情来呢。”
这理直气壮,没有半分错处的话,让封延都扶额。
夜莱则是硬忍着笑。
不过他们两个依旧像从前一样,兄妹俩之间产生矛盾,他们绝不开口说话,任由他们随意去辩论。
眼下很显然,这一局又是封世妍辩论赢了。
有封世妍这么个心眼子比她体重还多的小娃娃,夜莱想输都难。
到了关键时候,封世妍居然来到了夜莱这边,众目睽睽之下,跟夜莱换牌,把好牌大牌都给了夜莱。
封延:“”
封司城:“”
儿子:爸爸,妈妈和妹妹怎么这样的光明正大啊不应该背着点人嘛
父亲:她们以为我们是瞎的。
“你们太明目张胆了吧”封延做了多年的一家之主,终于开了口。
“哦”
封世妍左看看右看看,随后直接跳下床,找来了两条封延的领带,于是亲手给爸爸和哥哥蒙住了眼睛。
再一次被蒙住眼睛,封延的心咯噔的一下。
可见夜莱前几天给他留下的心理阴影有多深。
“好啦。”封世妍把父兄的眼睛蒙好后,得意的拍了拍手:“这样就不明目张胆了,闭目张胆。”
夜莱当即笑出声来。
她把封世妍抱进怀里,一个劲儿的亲。
封世妍也咯咯咯的笑了半天。
娘俩合起伙来欺负另外的父子俩,可他们又没人敢真的抗议,只能认命的一直输。
玩到最后,父子俩已经没有了战斗欲望,颓靡不已。
封世妍叉着小腰:“按照以前的老规矩,爸爸跟哥哥今天输了27把,所以要给我跟妈妈分别买27件衣服哦。我是小孩子,用不了那么多衣服,就给妈妈买20件,我要7件就好了。”
那边嘴角带笑的封延,无奈的叹口气:“所以爸爸是不是还要夸奖你一句孝心”
“那就不必了。”封世妍窝在夜莱怀里,“爸爸妈妈都知道我孝心,不都说孝心不是靠嘴巴说的吗爸爸也不用说啦。”
“”
封延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站起身往另一边走。
说不过这小丫头,所以干脆不说了。
一家四口第一次这样睡在一张床上,封延在左侧,夜莱在右侧,中间夹着一双儿女。
封世妍躺下后,左看看右看看。
她眼底满是新奇。
“怎么了”夜莱一只手撑着头看她。
那边的封延还没躺下,只是靠着床头看着身边的三个人。
“觉得很奇怪,我的记忆中,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画面呢。”封世妍努努嘴:“怪怪的感觉。”文網
夜莱只觉得胸口闷闷的不顺畅。
要不是因为她的原因,两个孩子也不会连这种事都觉得奇怪。
“以后经常会有。”夜莱摸了摸小女儿滑嫩的脸。
“快睡,明天不是还要参加你们小伙伴生日宴”封延一旦严肃的发话,一双儿女还是知道怕的。
他们立马闭上眼睛,乖乖得躺好,也不乱动。
左右两侧的夜莱与封延久久都没有出声,默默地等待着孩子们睡着。
大概四十分钟左右过去,封延才掀开被子,拿着床头柜上的香烟走去卧室阳台。
夜莱给两个孩子掖了掖被子,于是也跟着去了阳台。
抽着烟的男人回了下头,瞄她一眼:“不穿件外套”
“我要是冻感冒了,你心疼不”夜莱凑过来,手臂抵在栏杆上。
封延一脸淡定,“不心疼。”
夜莱撇撇嘴。
“那就是活该,都提醒你穿衣服你还不去”
眼见着他皱起了眉头,夜莱赶紧折返回卧室拿了件外套穿了上。
封延没想到她还能给自己带一件,还亲自给她披了上。
夜莱松开手,手臂穿过他的腰侧,将人紧紧的抱住。
“咳咳”
“轻轻点抱。”
封延差点被她的手劲儿勒的将那口烟咽下去。
夜莱茫然的松了松手,“是我力气大么还是你太虚了封延,我不在这几年,你到底都干嘛了呀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你的房间里可是有个女人在的。”
封延惊讶:“你居然还记得有个女人的事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