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是在找屎吧”孙啸看着它。
他已经发现了,这狗好像能听懂自己讲话,每次他说什么它都能做出相应的反应。
“姓孙的那个,你是不是能听懂它说话啊”孙啸狐疑的问。
孙悟空正抱着黑子睡过的毯子,准备拿去洗了。
路过时,他点了点头:“能。”
孙啸心脏偷停了一下,之后又指着楼上:“夜莱是不是也能”
他偶然间看到过夜莱对着这只狗在那里自言自语。
“对的。”孙悟空承认。
孙啸吸了口气,没控制住音量:“那为什么我不能啊”
他并不知道孙悟空是ai,它更不知道黑子也是ai
所以觉得又神奇又诧异,又不可置信,并且十分愤怒。
凭什么大家都能,就他不能
“难道是太帅的人被孤立了”孙啸托着下巴呢喃。
孙悟空嘴角一抽:“那是因为它瞧不起你,所以不想让你听懂它在说什么。”
看着孙悟空抱着毯子进入洗衣房,孙啸咬着牙攥着拳,才没有追过去给对方一脚。
然而,等回过头时,却被眼前的一幕惊到,扯嗓门尖叫
“啊”
封延很快随着这道声音下来,对着孙啸的屁股一脚踹了过去
力气之大,听落地的声音就知道了。
“大早上的你鬼叫什么我老婆还没醒,把她吵醒我把你的毛囊都拽出来”
孙啸捂着疼痛不止的鼻子,“哥你看看这只狗啊它居然尿我裤腿上了”
黑子一派淡定,仿佛对自己的行为格外的满意。
封延知道黑子是ai的事,倒也没有责备什么,只是提醒:“尿他裤子上可以,其他的地方不行。夜莱怀孕了,居住的环境卫生一定要格外注意,你能听懂吧”
黑子的狗眼差点瞪出眼眶,它原地激动的蹦跶了好几圈,尾巴摇晃的如同一只拨浪鼓,汪汪叫了几声,于是飞奔上了楼。
“夜莱夜莱”
夜莱刚刚醒,是被孙啸那一句叫喊弄醒的。
她坐起来,看着两只爪子八楞着床边的黑子,它尾巴摇晃的热烈非常。
“你怀孕了吗”黑子紧盯着她的肚子:“真的怀孕了”
“嗯。”夜莱揉了揉眼睛。
黑子原地窜起来一米多高,兴奋的满地蹦跶。
如果不是十分确定自己是个正儿八经的人类身躯,她都险些以为自己是只狗。
而黑子是为自己的同类那样高兴。
“那我是不是可以等着这个孩子生下来,看着跟我差不多大的小娃娃了”黑子兴冲冲的。
夜莱下了床:“不出意外的话,是这样的。”
黑子一整天都沉浸在这种喜悦里。
它的狗脑袋中幻想着,等夜莱的孩子出生,到时候它就忍痛割爱的教授小娃娃狗刨式游泳,以及卓越的藏食物的方法。
它有太多东西可以教了
想想就觉得兴奋。
以至于在封延提早为未来的孩子准备出生的衣服时,黑子也加入了进来。
封延听不懂它的话,但能看懂它的爪势。
比如他准备预定左边那件水粉色的,可黑子却用爪子拍住右下角那件天蓝色的。
奶瓶的款式,黑子也与他背道而驰。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黑子的爪速总是比他快很多。
黑子冷笑:“论身体机能与速度,人类是永远无法跟动物相比的。”
一旁的夜莱替它翻译了这句话。
封延说:“其实我觉得不应该,人类作为地球的主宰者,自身能力却很弱。”
黑子反驳他:“正因为你们都是主宰了,许多事情动物不能做的,你们却能,尤其是你们可以主宰动物的生命,你们怎么那么贪心呢要是再给你们一个动物一样灵活强壮的身躯,那这个世界上的动物基本上都会很快灭绝了。”
“你污蔑人类。”
黑子汪了一声:“我跟你讲,有些时候有些人,那是拿着所谓保护的幌子,实际上把某些动物困在了一方天地里。因为打不过,又怕对方彻底灭绝,就关在某一处供你们欣赏玩乐。你们人类最恶心了。”
“说就说,这怎么还人身攻击上了。”封延啧了一声。
“人身攻击”黑子一下子扑到他身边,假模假样的咬他一口,然后呲牙:“我直接伤害到你的身体,这才叫人身攻击。”
“能不能好好学学人类文化”
黑子眼底的光淡了些许:“对于动物来说,实际性的伤害到了我们,才叫人身攻击。你骂我,阴阳我,挤兑我,泼脏水什么的,对我们来讲毫无意义。所以你说说你们人类虚不虚伪,整天搞那些个有的没的,饭都吃不上了,还顾着抑郁呢。”
所以,许多人经常把拥有现实主义者思想的人,比喻成为动物。
可对于动物来说,生与死,有没有食物,有没有受伤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毛发有没有光泽,身边有没有朋友,同类同胞对自己好不好,那都无关紧要。
例如那草原母狮,只要幼崽还活着,哪怕是瘸了伤了,它们也不难过。
但人类不是,人类的长者希望晚辈哪儿哪儿都好。
“人类想要的那么多,占据了动物们的地盘,领导着动物们的生死,却还痴心妄想着要拥有动物们强健的体魄,做白日梦去吧造物主是公平的”
听到这番话,夜莱都愣了,“你这几年到底看了些什么书啊”
这时候,孙悟空不知道打哪儿冒出来,举起来一本拥有着许多狗啃过的痕迹的哲学书籍。
“看的这个。”
众人:“”
一旁观望了许久的孙啸只觉得神奇。
“表哥表嫂,为什么我听不懂它在汪汪叫什么”
封延被一只狗怼的哑口无言,遇着孙啸开口,情绪就直接对他去了,“因为你没毛。”
“我现在有了啊”孙啸不可置信:“现在还歧视无毛群体了吗那也应该先歧视歧视暹罗猫啊,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啊”
门铃响了半天,封延催促他:“赶紧去签收快递。”
孙啸撇撇嘴,忍气吞声的去门口签收快递。
对方一看他的脑袋,快递员把快递又抱了回来,再三确定:“下单的人今年才三十多岁,您得有四十多了吧这需要本人签收,你别骗我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