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上,封延一边跟她腻腻歪歪,一边告诉她怎么折腾程意暖最有用。
夜莱则是一边听,一边被摆布。
以至于第二天一早,她头晕眼花的去的公司,连看到程意暖的时候,都没有露出什么类似于鄙夷的目光。
实在是精神不佳。
程意暖今天倒是穿得多,没有袒胸露背,规规矩矩不说,还穿了件高领毛衣。
一直等到将近中午的时候,夜莱才冲她一笑:“你不热吗”
“不热。”程意暖语气淡淡。
夜莱哦了一声:“那行,那陪我出去打打球吧。”
“什”程意暖指了指自己:“拜托,我穿着高跟鞋诶我怎么跟你打球”
“那是你自己的事情,难道你还想让你的老板替你解决问题吗”夜莱让小兰去找一副羽毛球拍来。
秋季的太阳时而浓烈。
正值晌午,太阳有点热,如果是单单站着她也不至于多热,只能说是正好。
可她还要陪夜莱打羽毛球,高跟鞋行动不便也就罢了,高领毛衣实在有些厚实,不过一会儿的功夫,程意暖已经出了汗。
夜莱的体质很不错,看着弯下腰的女人:“你能不能行不行就换人。”
“换”程意暖喘着气。
“我说的是秘书换人。”
程意暖立马直起身子,咬牙切齿道:“打”
对于自己的老板娘好像故意捉弄新来的秘书的事儿,小兰看在了眼里。
她当然是无条件的支持自家老板娘了,一旦夜莱赢了,她就兴高采烈的鼓掌。
程意暖没接住球的话,小兰就露出哼哼的表情,可把程意暖气的要炸开。
大中午打了将近两个小时的羽毛球,夜莱也出了点汗,于是暂停。
程意暖像条死狗一样跟在夜莱身后。
“你去给我买杯奶茶。”刚刚进入办公室,在程意暖想要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夜莱发了话。
她瞪着眼睛:“你刚才为什么不说”
“你是老板我是老板我想什么时候喝就什么时候喝。能不能有一点给别人打工的觉悟”夜莱盯着她。
程意暖冷笑,咬牙道“好你等着”
她气冲冲往外走,在心里早就把夜莱骂了个里里外外。
“小兰,你偷偷跟着她。”夜莱估计程意暖会使坏。
对于这种事,小兰太愿意做了,立马乐乐呵呵的跟了出去。
她像个狗仔似的,鬼鬼祟祟的跟着程意暖一路去到奶茶店,又一路回来。
等程意暖笑吟吟的把奶茶放下出去以后,小兰才挤进办公室,悄悄地说:“夜总,程意暖她回来的路上偷偷往奶茶里抓了一把土”
果不其然。
程意暖这种智商的鬼东西,大概率会干出这种事情了。
“你录下来了吗”
“录了录了”小兰像是献宝似的把视频交给了夜莱。
看了一遍视频后,夜莱保存了下来,“你把她叫进来。”
没一会儿,程意暖走进来:“有事”
夜莱朝着奶茶扬了扬下巴:“我不想喝了,你喝了吧。”
“什么”程意暖这才注意到那杯奶茶好像根本没被动过。
“什么什么”夜莱蹙眉:“为什么对于我给你的安排你总是要质疑你还想不想干了”
“可明明是你要喝的啊”
“我现在不想喝了。”夜莱拿着奶茶走到她面前:“你喝,就现在。”
奶茶里面都放过什么,程意暖自然是没忘记的,她怎么可能喝
“我减肥,不喝奶茶,既然你不想喝那就扔了。”
“浪费是可耻的,ai的规矩你忘了”
“那你就非要逼着我喝”程意暖喊了出来。
夜莱耸耸肩,“我可没有逼你,你可以不喝啊,卷铺盖走人就是。”
程意暖牙齿咬出了声音。
半晌,她捏过奶茶,当着夜莱的面,硬着头皮喝了好大一口。
她好像故意不敢吸到底。
夜莱微笑:“你这个喝得不对,喝奶茶需要摇一摇,把果肉都摇晃上来,一口奶茶半口果肉才对。”
她抓着奶茶,堵住吸管口,一顿摇晃。
随后夜莱抽出吸管,直接掀开了盖子,“好了,一口气喝光吧。”
程意暖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那里面可是有土的
“不喝”
眼看着程意暖闭着眼睛,一副赴死的模样往下咽奶茶。
夜莱勾唇:“程意暖,你说你都多大了,居然还干这么幼稚的事情我小儿子都不会做你这么恶心人的事,你也不嫌羞愧”
“咳咳咳我做什么了”程意暖喝的有些犯恶心。
夜莱似笑非笑,“你说呢”
只等程意暖红着眼睛喝完奶茶后,夜莱坐在座椅中,“你之前跟金央沆瀣一气,准备报复我的事,你是不是以为我不知情啊”
程意暖一怔。
“当初金央被我送进精神病院的时候,有一次有个护工想要带他逃走。那个人”
“是你吧”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听不懂不要紧。”夜莱微笑:“你只需要听得懂我以后跟你说的话就行了。”
“晚上有个宴会,你跟我去参加。”夜莱说。
程意暖暗戳戳地瞪她一眼。
下午四点钟。
夜莱没有过多打扮,只是换了件礼服,化了个淡妆,却足够迷人。
倒是程意暖有点灰头土脸的。
直到到了宴会厅门口,程意暖才反应过来:“不是商业聚会”
是某位太太过生日的聚会,夜莱也接到了邀请函。
女人回眸:“有问题吗”
程意暖深呼吸。
但愿里面的人不是她见过的那些就好。
不过即便是好像也无所谓,正好能让她立一个不仰仗家里,自己独立谋生的人设。
很不错
程意暖美滋滋的想着。
宴会厅的门一开,里面的钢琴曲缓缓挤进耳朵里。
“诶”
“那不是景家的大小姐吗”
“对对是她”
还真的有那些豪门太太
“封太太来了。”
“封太太。”
那些女人先是对夜莱开口,逐一打招呼。
“封太太,您怎么跟景家大小姐在一起你们认识吗”有人问。
“当然认识。”夜莱笑起来:“我都认识她父亲母亲呢。”
话音一落,景夫人就从另一边出来了,“夜莱来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