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那天后,夜莱就发现他们家的那只狗,居然在叼着一支画笔,对着地面上的白纸画画。
莱福则担任技术指导的身份,时不时指挥一下哪里画的不合适。
黑子吐出嘴巴里叼着的画笔,跟莱福嘟囔着说:“我觉得我作为一只狗,都比夜莱画的好。”
旁边的大机器人三百六十度的旋转观看。
好半天,它说了句:“其实”
“也没有差很多。”
黑子的眼珠子都瞪大了,它爪子往某个地方一拍,大声询问:“这个是谁”
“我。”
“这个呢”
“噜噜”
“这个”
“卡卡。”
莱福回答的全部正确。
黑子的尾巴摇晃起来,意气风发道:“你一个都没有认错这说明什么说明我画的像极了”
“啊你就看看这幅惊人之作。”
黑子跑到了已经被夜莱裱起来的那副全家福面前,仰着狗头说:“你瞧瞧那团黑乎乎的东西,连我自己都没认出来我自己。”
“哈我居然是一团垃圾还是团黑色的垃圾”
它至今为止都不能理解
“黑子,你来。”
楼上,夜莱正招呼它。
黑子狗耳朵一耷拉,慢慢吞吞的上了楼。
进入到专门为夜莱设立的画室,黑子蹲在画架旁边看着女人创作。
“你帮我把那些颜料咬开。”夜莱说。
“”
“啥”
黑子以为自己年纪大了,狗耳朵都出现了幻觉
“我”它用爪子推了推地上那一堆颜料:“你让我给你咬开”
“开罐器没找到。”夜莱回头:“我要不是怕把我手割破了没办法继续画画,我不会辛苦你的,谢谢你啦。”
“其实你不用谢谢我。”
你也不用继续画画的。
黑子咬住一桶颜料挪到画架旁边,然后一边咬一边看,随后问:“你在画什么”
“看不出吗”
也不知怎么,夜莱最近疯了一样迷上了油画,她总觉得这种色彩斑斓,大胆发挥的绘画艺术,很是放松心情。
看不出吗
黑子特别怀疑夜莱到底是以各种想法问出的这句话。
它就想知道,谁能看得出来夜莱的油画画的是什么
瞧着黑子愣住半天,还瞪着狗眼盯着自己的样子,夜莱说:“我很担心你的健康状态。”
黑子终于停止了内心嘶吼,回了句:“我也很担心你的心理状态。”
“”
新的一周开学日。
“爸爸真阻止不住。”
当拿着妈妈画的画时,卡卡好像被定住了一样。
他穿着干干净净的校服,手中拿着母亲周末画好的家庭作业。
“爸爸,我没有看懂。”卡卡指着某一处,十分不确定的问:“这个人是我吧我手里拿着是”
小娃娃特别特别努力的在辨认。
“绿箭口香糖”
封延瞅了一眼,猜测着说:“可能是一棵草”
草
一旁传来一道轻笑声。
卡卡看过去,随后露出哀怨的表情:“姐姐还不如你帮我画呢。”
“难道你不是应该说,还不如你自己画呢”封世妍拎着书包走下台阶:“我觉得你想要得到小红花的愿望,很可能要落空了呢。”
“你们在说什么呢怎么还不去上学”
家门口,夜莱走了出来。
四个人立马迈出腿,嗖嗖嗖的跑掉。
车上。
三个孩子与封延坐在同一辆车,为了能送他们去上学,他们的父亲大人特意换了座驾。文網
封世妍还在欣赏卡卡手中的那副画,“我很庆幸,我没有什么绘画类的作业。”
不然估计要被笑死。
倒不是嫌弃妈妈的作品,只是
“爸爸,你把妈妈的颜料藏起来吧,或者找个专业画油画的人老师过来教一教妈妈呢”封世妍提出建议。
“算了吧。”
封延拿出自己的手机,把手机背面展示给三个孩子看:“你们应该知足,起码你们的妈妈还没有拿你们的书包练手。”
只见他的手机背面,沾了许多油画颜料,至于画的什么,三个孩子已经完全不好奇了。
好奇又如何
反正又猜不出来。
车子陆续停在三个孩子的校门口。
等封世妍最后下车时,封延嘱咐:“要认真读书,放学刘坦来接你,不许乱走。”
封世妍笑着摆手:“知道了爸爸”
公司里。
封延最近不算特别忙,起码不用整天开会。
之前厉痕留下的基地已经正在改建,从立项到动工移除,再到建造,快历经三个年头了。
如今快要完工,他最近正等着过去检查验收呢。
“老公”
门口,夜莱的脑袋挤进来,笑吟吟的。
封延一抬头,露出个勉强的微笑,“老婆。”
对于她的出现,封延似乎一点也不惊讶。
他当然不惊讶,他甚至都知道夜莱是过来干嘛的。
并不是想他了所以来看看,而是
只见夜莱背着一个大包包走了进来,把包包一放下,里面的颜料桶陆续被拎了出来。
果然。
封延毫不意外的看着她在那忙活。
过了好半天,他无奈的问:“宝宝,你觉得我这个办公室,哪里还能作画啊”
夜莱直起身,朝着四周看了看。
原本充斥着科技感的办公室,眼下却被各种各样的颜色包裹着。
书架、办公桌、门、花架、墙壁、甚至于地面上,以及封延的台式办公电脑上,都留下了她伟大的画作。
不知道的人,要是一不留神误闯进来,怕是会以为自己掉进了玄幻世界。
以夜莱的角度看,整个办公室,除了封延这个人以外
所有东西都被颜料覆盖。
而封延也很知足,起码当初让她画油画的时候,他特意挑选天然的颜料,不然他天天待在办公室里,怕是早就中毒身亡。
就在封延准备劝说劝说自家老婆换个爱好时,只见夜莱突然指定头顶的纯白色的大圆灯
“它还可以画”
“”
一个小时后,
封延盯着地面眨了眨眼,然后又眨了眨眼。
他看着地面上因为灯光的投射,而倒映在那里的图案
“夜莱,我能不能问问”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