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阴谋论的大师。”封司城凉凉的说了句。
黑子身上的一层毛都湿了,起身甩了甩,结果全甩封司城身上了。
“不要甩了我都没有带衣服出来。”
“都开始流浪了,还注重形象呢一看你这就是打小过着锦衣玉食的大少爷,不懂人间疾苦。”
“一听你这么说,就知道狗叔你有特别多的流浪经历。”封司城慢悠悠的讲。
“作为一只狗,狗生没流浪过那能完整吗”
封司城觉得十分神奇:“狗叔,你为什么能把落魄说的这么高大上”
“可能是没理辩三分的能力太强了吧。”黑子望着周围荒无人烟的地界。
对自己跟封司城的未来,表示无比的迷茫。
可再迷茫也不能回去,流浪就流浪,总比被人放血好吧
“我爸还在给我发消息呢,狗叔,咱俩这样不太好吧,我看我爸的语气很担心我。”
封司城并不是个叛逆的孩子,相对比与封世妍与卡卡,他是最孝顺的那个,毕竟是长子。
“那你自己回去,我不要。”黑子说。
封司城无奈:“那怎么办呢要不我跟我爸打电话聊一聊”
“聊什么聊如何将你狗叔我拔毛放血”
封司城被逗笑了,“我总觉得不太可能,我爸妈虽然性格各有缺点,可绝对不是残暴的人。不然你说你一无是处,二无可取,三无美貌和高贵的血统,他们为什么白养你这么久呢”
黑子连耳朵都不动了。
它愣了半天:“我这么差劲的吗”
“何止啊,还有”
“快别说了”黑子打断他,“请让我安静一会。”
“那就回家安静安静吧。”
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让一人一狗瞬间毛骨悚然。
黑子的狗耳朵被人揪起来,它故意严重的叫:“痛死了痛死了”
封延冷漠着脸把它拎走,然后盯着封司城:“上车。”
父亲大人来的太突然了,把一人一狗吓得两颗心脏抖了半天都没稳定下来。
车上。
胡玄下了车,守在路边抽着烟。
封延坐在后座,腿旁边是在那瘙痒的黑子,而他左侧是封司城。
两人一狗安静了许久。
封延点了支烟,不停地,一遍遍的深呼吸,努力克制自己暴走的情绪。
他在心里安慰自己:不要生气,千万不要生气,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毕竟那是孩子,长得再高再大,那也还是个孩子,冲动鲁莽是情理之中的,只需要好好引导,都会好的。
更何况,那还是他的长子,眼看着就要读大学了,更是不能动手打的。
对,就是这样
然而,心理建设做的再好,封延一开口就全要了:“谁出的馊主意,让你们跑出来的”
“它。”
“他。”
一人一狗相互指着。
结果两人都从对方的眼睛里,捕捉到了不可置信
你居然出卖我
紧接着下一秒,一人一狗又齐刷刷的改口:“莱福”
封司城重重点头,心里对莱福表达了一万分的歉意:“对,是莱福叔叔。”
起码莱福叔叔是铁打的,不怕痛,比他们这两幅身板抗揍多了,打坏了还可以再免费换一副新的。
“哦”封延挑眉,也不知道信是没信。
“它为什么让你们跑”
封司城硬着头皮说:“因为,他们担心你要把我跟黑子祭天。”
“祭天”封延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祭天”
黑子接了话:“就是放黑狗血驱魔啊。”
封延一个头两个大:“从哪能联想到这里的啊”
“你都给封司城的房间里挂黄色的纸了,还说什么黑狗血”黑子扬言大喊。
封延忽然回忆起,之前母亲讲述的一些农村里的事,只是闲来无事聊到那里便讲了一嘴,结果就被他们给听到了
误以为他们要这么对待他们
所以跑了
跑了
“封司城。”封延盯着自己的大儿子。
封司城自觉有错,闭口不言,等着聆听父亲大人的教导。
“爸爸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从来没有给你灌输过什么封建的思想,也没有虐待过你,更没有因为有了弟弟妹妹就亏待过你,你作为爸爸的大儿子,爸爸什么都先考虑你。”
封延说的那叫一个辛酸,“结果因为一个误会,你居然就怀疑你的父母亲会把你祭天”
封司城顿觉悔恨。
“你爸我连祖都没有祭过,还祭天你把你爸我想的太伟大了吧”
“”
“”
封正杨:爸爸的好大儿。
“你妈妈特别着急,特别担心你。回去之后务必让你妈妈不要难过,但凡你哄不好,封司城,我跟你没完。”封延咬牙切齿。
封司城使劲儿点头。
家中。
夜莱并没有孩子丢了,就开始哭哭啼啼,但她坐立不安,在客厅里来来回回的走。
她都把封正杨的眼睛晃晕了,可封正杨并不敢说教儿媳妇。
大孙子不见了他也着急,封母那更不用说了,默默流泪,心慌意乱。
其余的几个家伙不敢吭声,装作不知道的样子缩在一边。
很快,外面传来了车子的声音。
夜莱第一时间看过去,惊喜的看着出现了的封司城。
“泡泡。”
一开口,夜莱的嗓子都哑了。
封司城一瞬间就觉得自己错了,赶紧抱住妈妈,“妈,对不起”
夜莱搂着大儿子,感受着他如今的身板,这时候才忽然发现,她的儿子都长这么大了。
“去哪了啊”夜莱这会儿才红了眼睛。
她都要急死了,但她不会碎碎念,也不会不停地哭哭啼啼,只是在心里默默地担心着急。
“我”封司城满心愧疚,“我跟黑子出去溜达溜达,然后就忘记了时间,对不起,让您担心了。”
夜莱笑了笑,“没事,高考完了,压力大想放松放松很正常,没关系的。衣服都湿了,快去换一件。”
“好。”文網
等封司城上了楼,夜莱才走到门外。
封延迟迟没有进去,而是站在家门口抽着烟。
“你没揍他”封延有点意外。
夜莱蹲下去,有点低落的样子:“为什么要揍他”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