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弟,你听我说,听我说,就是张娇娇那个小娘们真行,咱说长相,虽然,虽然差点但是个过日子的人,你知道不。”
车缓慢的朝着六人行驶而去,看着他们步履阑珊,勾肩搭背行,嘴中稀里糊涂的唠着酒话时,我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他们喝醉了,那就更好办事,剩下不少的力气。
“超哥,我知”
车窗外,一个小平头搀扶着醉酒的大超,还不待小平头话说完,大超搭在他肩膀上的手一挥,打断了他。
“你你别说话,你听我说,听我说奥。
那娘们真行,是过日子人啊,还有钱,在市里有楼,你就一个农村来的小扒手,人家能看你,是你的福气呀,你信不信哥你你就说你信不信哥就完啦”
见大超这番姿态,小平头一脸生无可恋:“超哥,我信你,你喝多了这事咱先不提,我送你”
不待小平头说完,大超再次打断了小平头:“啥也不用说了,信哥就行,信我,就听我,你俩就好好在一起就得了,哥等着喝你喜酒奥,听没听见。”
在大超给小平头安排终身大事的时候,周围几个混混也在起哄:“你就听你超哥安排,准没错。”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呐,超哥是过来人,哈哈哈。”
这一下,小平头彻底无奈了,他苦着脸,一副生无可恋的口气:“哥,那张娇娇是个寡妇,孩子都十五了,快赶上我岁数大了,你这就算我同意,我也不好跟家里交代呀。”
听到小平头的言辞,就连一向不爱笑的秦昊,都忍俊不禁的露出了笑容。
我、蒋志楠、孙雷,更是忍不住的笑出了声音。
“哈哈哈哈哈”尤其是蒋志楠,笑的十分大声,笑的也够狂妄:“你这个当哥的也够会安排了,给自己小兄弟安排个大寡妇,哈哈哈哈哈,还想要人家的楼,哈哈哈。”
我们的大笑声,以及蒋志楠的放肆嘲讽,从车窗内传了出去,传进了几个人的耳朵中。
这时,这六个醉汉,才偏过头,看到一旁车上的我们。
即便这种环节,还有个小扒手没回过味来,附和着我们:“超哥,我觉得给冰仔安排个寡妇也不合”
“笑你吗了个比笑,找死是不”
大超呵骂一声,松开了搭在两个小弟肩膀上的手,指着我们的车,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夜已经黑了,市区的路虽然按了路灯,但他们从外面,依旧看不清楚我们的样貌,外加醉酒后的人,总是失去冷静和理智。
他们完全没意识到我们跟过来的目的,以及跟在后面的面包车。
他们或许只以为我们是过路的路人,听到了这番话,对他们进行羞辱。
叫骂着,大超直奔我们来。
我也停下了车,拉开了车门。
扑通
“妈呀”
就在这时,大超脚下一滑,整个人四肢后仰,栽了下去。
东北的冬天就是这样,雪被车辙印压过,又不及时清理,被碾压后的雪,失去了原本的薄棉感,再加上天气还没到真正的腊月寒冬,白天正午时会开化,变成雪加水,晚上再冻住,像一层薄冰似的,会变的十分光滑。
冬天的东北,摔跟头是屡见不鲜的事情。
外加大超喝醉了酒,脚步本来就不稳。
大超的摔倒,更加增添喜感,蒋志楠再次狂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就这腿脚还要打我们呀,来呀,小杂碎。”
“别笑了,办事。”
嘲弄归嘲弄,办人才是目的所在。
拉开车门,我们几个径直走下了车。
唰啦
身后的面包车,车门拉开,车上的小弟一拥而下。
“你,你们要干什么”
当我们把真实目的展现出来时,他们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才知道,我们不是路人的嘲讽,而是有目的性的办人。
“曹你吗,少他吗废话”身后是弟兄们的叫骂,随后,一个个弟兄提着镐把子冲向了这群人。
我带的弟兄都骁勇善战,对方大部分是扒手,还喝多了酒,只能被动挨揍,连防抗的机会都没有。
我今天的目的只办大超一人,其余小扒手,看在孙雷和他们是同门的份上,我不难为,镐把子敲几下,又伤不了太严重,挺多是肿几天,有些淤青,总比被刀砍强。
点燃一根烟,静静的看着小弟们挥舞着手中的镐把子,一下又一下敲击着躺在雪地上,双手抱头,蜷缩成一团的小扒手们。
“哎呦,大哥,求你们别打了,因为点啥呀这是。”
“你们是不是偷哪位大哥的东西了快说,别让兄弟们跟你受罪。”
听着几人被打中的求饶,我吸了一口烟,过肺,再从鼻腔中喷出两柱烟雾。
右手夹着烟,我大步的朝着大超走了过去。
见我过去,揍大超的蒋志楠停下了手,叉着腰问道:“秋哥,这人怎么弄”
一摆手,我没有回复蒋志楠。
一只脚踩在大超的胸口上,就像他那天在火车站门口踩我一样,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大超,睁开你的狗眼看看,还认识我吗”
听到我呼唤他的名字,大超努力的将眼睛睁大,看向我的脸。
或许是没看清,也可能是酒精蒙蔽了他的双眼,他晃了晃脑袋:“不认识,你他吗哪个呀,在跟哪个混的,还敢动老子。”
对于他这份不服输的嚣张劲,我很欣赏。
就知道不知道,一会他还有没有这般硬气的嘴
“在火车站门口,我说过,这件事没完,我会来找你的,这不,如约而至呀”
轻蔑的说出这句话后,我将烟叼在嘴中,吸完最后一口。
“是是你”大超表情从茫然过后,突然醒悟过来,惊慌的看着我,或许他听到的狠话太多了,从未想过有一天,真的有人会来报复
收起脸上不屑的笑容,拿下嘴上叼着的烟,俯身,将烟头按灭在大超的人中位置,我冷声开口:“上次你踹我一脚,我说过,我要你一条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