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神没有温度,速度惊人到根本看不清影子,一剑就是一个,大厅中的几个妇人已经成为吕家儿子第二,子言开始失控
莫川杉拉着莫虎就是往外冲屋内煞气增幅,子言周身不仅有煞气环绕,还有绿光闪电不断消失又出现
冲出来的子言就开始杀一众无辜仆人,没有逃过的仆人都被一剑毙命,继续给刻刹提供煞气源泉
莫川杉正想喊:“子”不能喊名字,就放开莫虎冲上去一把抱起子言小小的身躯,“你冷静点他们是无辜的”
子言凌空一个转身,煞气似刀片一样随她旋转莫川杉不得不松手“刷刷刷”几下用剑抵挡如刀刃般的煞气
一阵滋啦滋啦的声响,混杂着哐哐空空的声音,那是煞气划过莫川杉大剑时的撕裂声
莫川杉有点不敢相信地看着面前的子言,嗫嚅道:“子阎这”
但是还没等莫川杉说什么,子言一剑袭来幸好莫川杉身手好,用大剑挡住只是这力道让莫川杉弓着双腿向后滑去
“虎子避煞铃”莫川杉拼命向莫虎喊着
“叮铃铃叮铃铃”醒神的莫虎慌忙拿出避煞铃,一下一下摇着,这才终于使子言停下动作。
莫川杉趁着这下空隙,出剑敲下子言手中的刻刹哐当一声,刻刹落地,一切的煞气都在往剑身中的那个菱形吸附而去直到吸完后安静躺地。
“子阎”莫川杉接住身形不稳的子言,轻声唤道。
不一会儿,子言清过来,看到满地鲜血,还有一地的尸体,不禁一阵恶寒席卷全身她还记得,刚刚刻刹的煞气就像背后永不可见的庞大魔影,将她笼罩,悔恨和快意交错恐惧占据了她的脑海
“啊啊啊啊啊啊啊这都是我杀的不不啊啊啊啊啊啊啊”子言痛苦地嘶吼着
府邸外面有巡逻兵的脚步声,被子言的声嘶力竭惊动了
莫川杉抱着子言,拿起地上的刻刹啐道:“不好,快走虎子跟上”
三个黑影动作迅捷地飞出吕府,隐身于黑夜之中身后那帮巡逻兵的追喊声渐行渐远了
三人回到旗山莫家庄已经是凌晨了,天蒙蒙亮,空气中还弥漫着露水的味道。
早早等在门口的子恁看到人影,高兴来迎,一顿,因为他看到子言一身血腥躺在莫川杉怀中。
“小阎儿怎么了受伤了”子恁焦急地问。
“不是,她没有受伤,先带她换衣”莫川杉急急踏入子言房中,莫母在等待,看到子言立马迎上:“怎么会这样阎儿这是怎么了”
莫川杉将子言递给莫母,放下刻刹,道:“让秦大夫准备去煞汤药,她被煞气感染了。”房中两个仆人一听赶紧跑出去,奔向草药室。
莫母一听脸上血气尽失,想起之前黑青色的子阎,她的手不自觉抖着抱着子言看向立在床沿边的刻刹
“不不能再让她”莫母还没说完。
“先带她换洗。”莫家主抢先道。
莫母让一众男人都出去,她帮子言换洗。
莫川杉与莫虎也各自回去,去去一身血腥气。
子恁蹲坐在院门的门槛上,回想着刚才子言的样子,他抱头心想:我做错了吗我不愿的都让小阎儿扛了是我太弱我无能又一次让你受到煞气的折磨小阎儿,是哥哥不好是哥哥不好
一会儿后,管事莫友立匆匆送来去煞汤药,就看到子恁蹲坐在门口,嫩白小脸上没有什么血色,两行清泪扑簌扑簌。
莫友立温声道:“少爷,这是去煞汤药,小姐醒了吗”
子恁这才注意到有人来了,接过汤药托盘,抹了眼泪,声音不稳道:“我来给她吧,立伯,给厨房吩咐一声,准备好烤鸡。”
莫友立:“好的。”
等子言换了一身干净黑衣,悠悠转醒,失魂落魄,莫母抱着她来到床前,子言抓着母亲的衣服不愿放手,躲在母亲的怀抱中木讷呢喃道:“我会变成怪物吗杀人的怪物”
莫母将子言放在床上,蹲下身扶住子言的膝盖,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道:“我的阎儿是好孩子母亲知道昨天你因为刻刹没能控制住现在的你很后悔,但是我们就是这样的存在,如果你不能快点适应,之后只会越来越痛苦,那些都是该死之人,贪官污吏,变态禽兽”
“不母亲,我还杀了好几个无辜的仆从”子言没有生气地说道。
“”莫母许久没有说话,“阎儿,干我们这行,殃及一些无辜是在所难免的”
“母亲”子言不能接受,抬头惊讶地看向莫母,“我不愿我不愿殃及那些无辜他们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死坏人才死有余辜坏人才死有余辜”
莫母一看自己没有安慰到子言,立马抱住她:“好孩子母亲知道你的痛苦,但是你也救了很多难民你救下的难民比那几个仆从要多得多”
“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子言陷入了恐慌,“他们本不该被我杀的是刻刹是刻刹让我暴走了不要我不要”
子恁端着汤药进门,就听到子言的喊叫:“小阎儿你别吓我”放下托盘,子恁拿过汤药,来到子言面前。
子言听到子恁的声音稍微冷静了一点:“大哥”
莫母愁眉:“子恁,母亲不管母亲说什么,阎儿就是没能听进去,你来好好劝劝她吧”
“好的,母亲,这里交给我,您也等了一夜未合眼先去休息吧”子恁担忧道。
“嗯。”莫母看了看子言,很是不舍地出去了。
子恁目送莫母出去,转而对子言:“小阎儿,你先把这汤药喝了。”
子言缓缓抬头,看到药碗:“这是”
“去煞汤药。”子恁答道。
子言一听是去煞,瞬间眼睛亮了几分,接过药碗咕咚咕咚几口就将汤药喝掉了,随后盘腿坐好,调息静坐了一会,终于觉得身体轻了几分,恢复了几分理智。
子言看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刻刹,子恁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拿过刻刹放到远处的柜子上,回到子言身边:“没事了小阎儿,大哥向你保证大哥一定会尽快让莫家从使命中解放出来”子恁没有忍住,说话带着哭腔,“也把你从杀人任务中解放出来小阎儿,你会痛苦难过,说明你内心还有挣扎,总比你完全麻木好你本心善,这有什么错”
子言看着子恁的泪,鼻头一酸,终于“哇哇哇”大哭起来,把憋在心中的无言与痛苦都化作哭咽
两人抱着痛哭了许久,子言才终于停止了抽泣,抬手抹眼泪时发现子恁肩上大片的泪水水渍。
“大哥我把你的衣服弄脏了”子言噘嘴道。
“呵呵呵小阎儿的泪水,哥哥从来不嫌脏的”子恁说着也抹抹自己的眼角,拭去泪水,然后蹭上子言的额头摇了摇。
子言被这举动暖到了,露出一抹释然。
“小阎儿不管什么事,哥哥都会陪着你”子恁环抱住子言。
正在此时进来四个黑衣人,对子言拱手道:“得罪”
子言看着他们很是疑惑:“得罪”就见他们将自己架起带出了房门。其中一黑衣人还拿了柜子上的刻刹一同出去。
“小阎儿”子恁跟上,出了院子看到莫家主矗立在那,“父亲,这是怎么回事”
莫父冷声:“你别管,待在这。”
子恁奋力拉住莫父的袖子:“父亲你到底想干吗”
莫父面上平淡无波:“让阎儿明白什么是杀戮,让她成为莫家最强杀手。”
子恁对其大喊:“难道你们救她回来就是为了让她成为最强杀手吗”
莫父投向子恁一个冷冷的眼神:“没错。”
子恁一听勃然大怒:“你不配做父亲”
莫父皱着眉头一掌将他击开:“废物滚开”
“大哥”子言看了一眼倒地的子恁,对莫父说道,“父亲,我知道您的意图,我会跟你走,别为难大哥了,要不然光凭他们四个,我未必打不过”
子恁起身,跑到子言身旁:“不行小阎儿”
子言:“大哥,别忘了我们有一个共同目标,在此之前我都会为你拼搏”子恁千万个不愿意,使劲摇着头。
“走。”莫父带着一众人走了。
黑衣人们将子言带入地下室,一股血腥味扑鼻而来又将刻刹丢在子言脚边。
子言被锁在铁栏栅后面,她凭直觉感知到了,身后的是山狼两头挨饿了几天的山狼它们看着子言的目光晶亮晶亮的,那是看猎物的眼神。
这时莫川杉冲了进来,他不同意莫川棱的做法,用血腥去刺激莫子言:“大哥,你疯了吗”
莫家主:“她越快适应血腥,受的苦就会越小也能越早驾驭刻刹”
莫川杉:“那就不要让子阎用刻刹她才几岁回来后安生过几天,昨天已经够她难过的了,你还这样对她”
莫家主:“没有刻刹,子阎就失去了利器没有刻刹,子阎的继承人威望何在二弟你也知道上家是何等存在你也知道,我们是什么存在”
莫川杉吼道:“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与之为敌不干了他娘的我们也是人让他们出生在这样的家庭已经很对不起他们了,还要让他们受这种苦是你亲生的吗”
莫家主:“二弟你不是家主,从来都不是又怎么会懂我的苦衷当年你放弃竞争,这个担子自然就落在我身上,现在阎儿也一样和我一样”
子言听到这,缓缓开口道:“二叔,你走吧,我是自愿跟父亲来这的。”身后的饿狼因为莫川杉与莫家主的争吵已经烦躁难耐,这时正发出咕噜咕噜的叫声,准备随时开始捕猎果腹
“子阎”莫川杉喊道,“你不该经受这些去他娘的继承人去他娘的家主我恨透了这个家大哥你今天必须放了子阎”
没等莫川杉再说什么,饿狼已经“啊呜”一声流着长长的口水扑向子言,张着血盆大口
子言就地打滚闪身躲过只是这里太小了并不好躲避,唯有主动攻击才是上策
但是子言不想碰地上的刻刹,她不想再次被它控制
莫川杉焦急道:“子阎大哥你快放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