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铭一凝神,右手剑气一出歘歘歘几个散射头顶上的花伞群因为撑线断裂,而悠悠落下他长腿一出将伞一一砸向壮汉护卫闪身之际,他贴着地面腰肢一转长手一伸正巧握住了新货花伞的另一端
朱望山已经吓得腿都软了可不能松手呀他强撑着想从对方手中夺下花伞不想
奇铭一手撑地,转着身躯横空而起旋转的力道让朱大人不愿松手也不行
“啊啊啊啊”面对强大的劲风,朱望山赶紧落荒而逃眼光乱瞟之际,发现那个胖姑娘一动不动,他拿起一把普通花伞,用伞柄饶过胖姑娘的脖颈要挟道,“别乱动否则我弄死她”
与此同时,那壮汉推开一群的花伞,反身追去又抓了个男子当人质一同要挟道:“你想先救谁”
“”奇铭不得不停下动作,左右来回看着心里纳闷,知州安排的便衣官差呢这时候不出来要他们作甚
言漠见追不上运送新货的那两个壮汉,本想抓眼前的这个活口,不想对方的棍法了得竟过了数招也没有成功她侧眼一看,见朱望山危害百姓,杀意一浓铛铛铛数招格挡飞脚踢中一把花伞,让其遮挡着敌人的视线快速飞去紧接着,她迅捷交替双腿,后仰贴着屋檐瓦片,从伞边露出身形之际,提剑就是响亮的破空一击直接劈开对方手中的木棍接着险险收住剑锋才不至于直接斩开对方的胸膛
壮汉吓出一身冷汗见对方有迟疑立马翻身一滚跌落屋檐欲想救得大人逃脱,他不得不制造点混乱是以刚起身的他掌风一出直逼胖姑娘的后背
“”奇铭见此立马长腿一迈
“啊”不想另一个人质因为匕首刺入皮肉,尖叫一声
犹豫之际,数把花伞旋转着相继飞出素白纱衣披风扬扬呼啸着,言漠一步一踏踩着花伞,精准地掷出一道剑气直直刺入壮汉的下手臂
一声尖叫传开
奇铭旋即腰身一转两指剑气一出直接刺向男人质身后的壮汉
那壮汉惊骇下,直接松开人质,向阴影处逃窜
“快走”奇铭推开人质,直追而去
言漠一脚踢开朱望山顺手解开了胖姑娘的穴道本想让那姑娘逃命去,不料对方竟然追着狐狸就是一通乱跑
“公子快救我公子”
“”言漠此刻超想扶额但是抓人要紧不想转身之际,那朱大人已经七手八脚地跑了老远
纱质斗篷再次拉伸言漠飞身一跃背脊之后却传来一阵风声原来是那手臂动弹不得的壮汉,接连掷出数把花伞
一个后空翻双足交替一点长手一握言漠利用花伞浮空的力道加强了自己的滞空力,便顺利躲过了那些后到的花伞
而就在此时,人群再次骚动不远处,冲出来一队人马拉起朱望山掉头就走
“”言漠扔掉手中伞,快速飞越欲追上对方一招指地,就是一阵剑气齐齐射出
地面的石块频频翻起却是马蹄的速度更快一时间,人群再次尖叫着散开碍于此,言漠不好再用过大的招数,以防伤及无辜
手臂有伤的壮汉腿脚还是利索的见机会难得,他抓起任何能掷出的东西就是一通乱投
花伞、木棍、竹篓等纷纷袭向言漠歘歘歘数剑她不得不转身格挡那些杂七杂八的物件待她再回头望去时,人群中只剩那几匹马减速奔走,人早就没了影子
也不知道是谁惊吓到了马匹,它们嘶鸣一声,高抬马蹄就是胡乱奔跑,受惊的人群一时间混乱不堪踩踏之下,难免有人因此受伤手臂受伤的壮汉趁此动乱之际,赶紧隐身于人群中
言漠慌乱之际,一群便衣官差终于三三两两地出现,开始疏导人群可惜他们人数不够,反而被人群吞没
忽然一道黑影从言漠眼前闪过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她就被人一拉越进了一片阴影中
“”言漠踏步落地之际,迅捷提剑一出不想对方好似早就知道,提前松手,下腰一躲抬眸一看,她发现眼前站立的,正是一身墨绿黑袍的神秘男子下一刻,她眼神一眯运气内力就是大步一跃噌噌噌地击出数剑速度之快只能看到一连串的剑锋残影
墨绿身影连连躲避脚步一旋横身飞起更是躲过了破空隼击的猛烈一剑落地之际,又是旋身横空飞起拉开距离
两人动作同步言漠旋身接近再次出剑,目标是对方的黑漆面具
墨绿身影一惊双臂一展绷直腰腹就是贴地下腰再弹起两指一出夹住了苍泣的剑尖
“你到底是谁”言漠沉声问道月光之下,她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颊轮廓,此人一路相随,不觉敌意,又是支援她,又是指引她联想到梦香楼那次,听到大哥话语时虽未与对方会晤,见得这一样了得的身手,她已经有所怀疑
“我并非你的敌人。”墨玉回道,“时间不多”
话音未落,言漠再次凝神:我就不信,揭不开你的面具右手一拉一松趁对方因苍泣上的力道往前趔趄之际,她长手一伸五指一张一记如风的内力四散而开
“”黑漆面具随内力之风落下,墨玉赶紧上手一捂旋步躲开苍泣哐当一声落在地上
“我们时间不多,长话短说”墨玉后退着道
言漠一脚点踢剑尖,顺势握上弹起的苍泣剑柄熟悉的身法脚步,熟悉的一手掩面,她心里已经确定,对面站着的是谁:“想让我信你,就先亮出身份”语罢,她再次起势
“远离益安王,远离一切事非”墨玉做出防备姿势,赶紧道
“”言漠猛然一顿愣愣呆立原地远离狐狸“为何”
正逢此时,阴影外,骚动乱起声音越来越近
“我只想保护你”墨玉快速道,“见过我的事情不可对任何人说起,益安王也不行”说完,身影一闪,他便消失了
“寞雨哥哥我知道是你,我有好多话想问你”言漠极速闪身,欲追上奈何她的轻功略输一成“寞”飞上屋檐的她已经不见对方身影,只见一街的混乱
故人现身,满心满眼,皆是思亲绪为何寞雨哥哥为何不愿相认为何让她远离狐狸好不容易活下来,好不容易见着了,为何不愿相谈一句
言漠感怀之际,不远处,生风递传,花伞群波浪式晃动,月光灯火下,一个水蓝色的身影撑着一把淡色花伞,从远处屋檐下飞身越动衣袂飘飘之下,难掩其丰神俊逸的容貌
“言儿”奇铭足尖一点,大手一揽抱起言漠一旋身,双影联袂,借力再次飞起
“狐狸”言漠不得不掩下刚才的思绪,“让朱望山逃了这些百姓”
“不用担心,这里交给官府刚才我一路跟随,发现朱望山的护卫没有出繁街一定寻朱孟辛去了”奇铭说完露出一笑,将手中的花伞轻轻一掷
“”言漠顺势接下定睛一看,正是那把她从壮汉箩筐里抢来的新货花伞感觉到伞骨的重量,她垂眸仔细一看,伞柄处竟有接缝
“言儿拿好了”奇铭浅笑道,“回府再细看。”
两人躲开人群,踩踏着屋脊和花伞,飞身回到清舫台
“王爷”站于门前的两名亲卫终于见到王爷身形,立马叫道刚才奇铭追寻壮汉之际,遇到了他俩,便让他二人守着清舫台
“随本王来”奇铭带着言漠飞身落在二楼的露台上,威严下令道待言漠收好伞,他领头往楼内走。
“王爷驾到众人回避”两名亲卫亮出府衙令牌,登高而上,声音洪亮道
楼内人听到喊声,纷纷回首望去,明白情况的人赶紧做出相让的姿势当然已经喝醉的人才不管外面天有没有塌呢
老鸨一见情况,赶紧相迎:“呦两位官爷”
“王爷在此,众人回避”亲卫们疾言厉色道
“王爷在哪儿呢”老鸨伸长脖子张望着随后,她才后知后觉地顺着亲卫们的眼神望向高处
“王爷、王妃在此,还不相迎”
经官爷一叫唤老鸨赶紧快步上楼,恭迎贵人去
奇铭动作极快,未等他人阻拦,已经领着言漠冲进了朱孟辛的上房
谁知打开房门之际,入眼的竟是一袭美人背在屏风之内若隐若现
准备沐浴的郿乐,薄纱衣脱到一半,就听房门被踹开,当即低叫一声
言漠收了眼神立刻四下张望,却不见朱孟辛没想到他躲得倒快正欲逼问郿乐,就听
“美人勿怪。”奇铭一把搂过言漠浅笑道,声音和柔好听,“本王与王妃前来取伞,走错房门了。”
言漠:“”
郿乐有些局促,微微侧首,轻轻点头以示礼貌:“小官未着寸缕,还请王爷恕罪”
“哪里,是本王唐突。”语罢,奇铭揽着言漠走了,前往隔壁上房,拿了亲自买的那两把花伞。对身旁低声道,“我们就是来取伞的,若你对郿乐兴师问罪,朱孟辛还敢来吗”
“”言漠后悔自己没有先质问朱孟辛,还让朱望山跑了“经此一闹,已经打草惊蛇刚才营救朱望山的人马应该就是朱孟辛的人”
“打草惊蛇未必是坏事。”奇铭浅笑道,“朱孟辛如此好男色,逼急了,一定会对郿乐采取行动。而朱望山”说着,他笑容加深道,“更不用担心”
言漠一脸狐疑地望着对方,不知道狐狸肚子里酝酿着什么坏水
奇铭接着笑道:“言儿不用着急,静待即可。”
“哎呦,奴家不知王爷、王妃驾到”老鸨急急迎来,“有失远迎”
“本是微服。”奇铭回眸浅笑道,“不想落了东西,这才兴师动众的。”
老鸨来回瞄着王爷、王妃,她可不曾听闻,有男子带着原配进青楼的
“妈妈无须多怪。”奇铭继续笑道,“王妃本是江湖中人,一向不拘小节,今日游玩繁街,一时兴起,想看看别的姑娘都是如何讨好男子的”说着他露出一丝炽热的眸光看向言漠眉毛一动,无声道,不配合一下吗
“”言漠抽抽嘴角,扭捏着贴入男子的怀抱,囧笑道,“呵呵,江南女子的柔情果然名不虚传”
“啊哈啊哈哈哈”老鸨才反应过来,娇笑道,“哎呦奴家还以为这清舫台惹着王爷了呢原来是王妃呵哈哈哈”她难以抑制地笑了几声,轻声道,“是王妃想学学那些情爱之事呀”说着还摇了摇自己的肩膀,媚态尽显
言漠嘴角僵硬:“呵呵呵呵”
“听闻苏姑娘艳压群芳,舞技超群。”奇铭转移话题道,“王妃甚是想见见,妈妈请人罢。”
“啊要见苏姑娘呀没问题两位随奴家来”老鸨领路道,“后院的上房更为清净,劳烦二位移移驾。”
当一众人往内院行进时,躲藏在某个角落里的两人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四个箩筐的花伞藏在一堆杂物中,掩盖好。
事情是这样的:当奇铭拿着新货花伞追着那名壮汉而去时,原本追得很紧凑,后来胖姑娘追寻而来,奇铭突发奇想佯装被那胖姑娘绊住腿脚,实则他感知全开,让那壮汉以为自己逃脱了追捕,让其自由行动确认方向后,奇铭哄骗胖姑娘入了一间店面,闪身逃脱,追寻而去也是在此刻,他遇到了那两名亲卫发现壮汉偷偷进了停泊在清舫台一头的画舫,他便吩咐亲卫,传唤人手守着此处聪明如他,不难猜测,清舫台说不定是朱望山的据点之一。而后,他折返前去寻言漠,路上他为了掩人耳目,撑开新货花伞掩去容貌,这才发现伞骨的手感有异。
眼下,这两名壮汉从画舫绕道,进入清舫台的主建筑后,便藏了起来原先,他们的行进势头,怎么看都是要出繁街的没想到啊武艺超群的那两人竟然折返了幸得,朱帮主在接到他俩的禀报后,行动迅速,派人支援,说不定已经保下了朱大人同时朱帮主又用自己当饵,让王爷、王妃以为此处“人去楼空”
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两名壮汉开门,迎下同伴,其中一人问道:“如何”
被奇铭追捕过的那名壮汉轻声答道:“没事了,先在此躲上一躲,待风波过去后,自会有人安排送我们出去”语罢,三人齐齐蹲坐在地,不声不响
另一边,内院上房中。
“未能认出王爷、王妃,是小女子眼拙。”苏因行礼道。
“苏姑娘无需多礼。只是,我不明白,苏姑娘为何在此”言漠审视道,“那日在梦香楼,姑娘还请我帮忙,说要脱离烟花之地既然,你躲过了梦香楼的火灾,为何今日又入了这清舫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