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太后吃了一惊,“夜王为何不训斥他们反而问哀家”
岂有此理
不可理喻
“如果是有什么原因他们被打了,那是他们无能,本王相信小离他们绝对没做错。”战天夜言语之间都是信任和维护。
最了解三个儿子的是他,不是皇太后。
听着战天夜铿锵有力的反驳,皇太后被气的直呕血,“你夜王就是如此教导孩子的半点儿规矩也不教”
“耿家四孙在宫里哭哭啼啼,是何人教的他们规矩”战天夜冷声反问。
冰冷的声音里透着明显的不近人情。
皇太后死死盯着战天夜,她不满意战天夜的态度,但又对战天夜无可奈何。
只能黑着脸。
云舒来到了云小景他们面前,弯下身,细细打量了一下他们,确定他们没受伤后,放了心。
她一路进宫,不怕什么,就怕皇太后暗地里对她三个儿子做什么
再看耿家四孙红通通的脸,她眸光含笑的看向了三个小家伙。
“他们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云舒轻声询问。
这一问彻底气到了皇太后,“云二小姐,你什么意思怎么能如此不懂事做错事的人是你的三个儿子,你竟然一开口直接断定了哀家的几个侄孙做错事”
“太后娘娘,民女还未知事情原委,绝不可能断定是他们三人的错。”云舒面无表情的回答。
看着油盐不进,说辞差不多的二人,皇太后怒极反笑,“好一个不知事情原委”
“是他们和我比赛,比赛前都说好了,谁赢了谁就可以打对方耳光,他们四个人,没有一个人赢了我输了都不遵守承诺,有什么好哭的。”云小景特别无言以对,以为他们几个那么雄赳赳气昂昂的,应该会很厉害,结果他们竟然一点儿都不厉害
而且胆子还小,还不遵守承诺
战小风接着说:“说好了小景负责比赛,我负责打,我没用力。”
“娘亲,弟弟们说的对,是他们输不起,跟我们没关系”战小离有些生气,所以小脸看上去特别的冷酷,也特别的有震慑力。
随着他们三个的解释一番,情况十分明朗。
云小景还将比赛的规则都说了一下。
其实就是一些小游戏。
有投球游戏,还有一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下棋绘画。
云小景以一己之力赢了耿家四孙。
耿家四孙接受不了失败,他们在京城就没有人能比得过他们
每一次和别人比,赢得都是他们
输了之后,他们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等着小风的耳光打在他们脸上后,疼痛的感觉让他们好像做噩梦了
他们输了
他们被打了
然后痛哭之下投奔到皇太后的怀中。
这一扯开嗓子嚎啕大哭,顿时皇太后也不管什么赢不赢输不输了。
听了三个小家伙的话,皇太后的脸有些难堪。
“小孩子治疗说的话,不作数”皇太后紧皱着眉,直接粉碎了之前开始比的时候,各种承诺。
“自小就说谎,长大了就会更加眼里没有规矩,这就是皇太后所说的错”战天夜厉声反问。
“你”皇太后气极。
云舒冷冷的勾起唇角。
皇太后见他们夫妻二人都似乎在嘲笑她,完全不给她一个面子,顿时气的要开口训斥。
然而。
还没来得及她开口训斥,云小景就已经先开口说,“算了,我已经原谅他们了只要他们以后输也不哭,我就手下留情,让让他们就好了。”
这一番话就像是一个耳光一样,狠狠的打在了皇太后的脸上。
皇太后气的要死,偏偏又不能治他们一家子的罪
拿捏不了他们
“谁要你让你刚才就是运气好才赢了我们”耿二孙不想丢脸,为自己辩解。
耿三孙也不服气,“对就是你运气好,说不定你作弊了,反正你不可能赢了我们每个人”
“我三个弟弟说的没错,你们就是作弊”耿大孙也说道。
“输不起,自己笨还赖别人比你们聪明”云小景撇了撇嘴,男子汉大丈夫,输了就是输了,他们竟然还不承认
他们连女孩儿都不如
战小离冷斥了一声,“太无理了”
耿家四孙仗着皇太后的宠,还想再反驳,结果,话到嘴边,就听江洛溪说:“太后娘娘,到时间该服药了。”
江洛溪朝着皇太后走过去时,看了一眼云小景他们,他们竟然如此聪明
皇太后眼中光芒闪烁,心知江洛溪开口是为了提醒她。
她皱着眉,冷静了下来,看着耿家四孙,忽然意识到了一件事,耿家的孙子辈必须要努力,否则就要被夜王的儿子给踩在脚下
那就相当于夜王将他们耿家踩在脚下
“哀家该服药了,夜王你们两个带着孩子出宫吧,今日几个孩子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争执摩擦,我们还是不要太在意了。”皇太后发表了一番冠冕堂皇的话。
然后就让宫人送耿家四孙出宫。
耿家四孙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就被送出了宫。
而云舒和战天夜带着三个小家伙准备出宫。
云舒临走前,看了一眼江洛溪扶着皇太后进宫殿里的背影,他们要的不是几个孩子比赛那么简单。
他们两大三小刚走出去不远时。
一名宫人拦住了他们。
“奴才见过夜王,云二小姐奴才奉皇上的命令前来邀请云二小姐前去御书房。”宫人恭恭敬敬的给他们行礼。
战天夜眸光微动,他刚才已经见过战天宏。
莫非又有事了
他沉声道:“走吧。”
宫人见状,有些为难,但赶紧又说道:“夜王,皇上只说要见云二小姐一人,暂时暂时不见夜王。”
他一直跟在皇上身边,以前皇上有什么命令和举动,他都会猜到皇上有可能会做什么。
然而现在,他却不知皇上的意图
隐隐觉得皇上对云二小姐的信任甚至是超过了夜王。
云舒挑眉,少年皇帝这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不好意思让人知道
“哦”战天夜声音一冷。
宫人不敢看夜王,只对云舒低着头说:“云二小姐,请。”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