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宁王不应该出现在京城。
云舒等着他再开口。
“宁王当年离开京城,不是因为他重病,而是因为他惹怒了父皇,父皇曾暗中下令,让他今生都不得进入京城,就算是父皇在弥留之际时,也未曾想过将宁王召回来,他不该回来。”战天夜眉头深皱,寒声道。
云舒有些好奇,“他当年因为何事惹怒了先皇”
宁王比战天夜只大一岁,离开京城十年,当年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能做了什么大事,竟然惹怒的先皇永久驱逐
“当时我不在京城,事情被父皇压了下来,无人敢说,且当时知晓此时的几人几乎都被降罪死刑,宁王的母妃也落入冷宫,我后来查到的应该是,他的母妃意图弑君,想要推宁王上位,但其中必定还有一些牵扯和原因。”战天夜说道。
云舒点了点头,“既然是先皇下令,他不应该回到京城,偏偏没有任何声响的回来了,着实有些奇怪。他如今在摄政王府,我想要救陆皓,更是难上加难,还有,他随行所带的护卫,皆是武功高深之人。”
“走。”战天夜抓起一旁的衣服穿上,然后朝着门外命令道:“邱录,备马车。”
摄政王府。
不算太大的房间里,一下挤了不少人。
对于战天宇的到来,不论是战铭还是皇太后,全部极其震惊。
显然,他们也没预料到战天宇会突然出现。
“宁王,哀家记得你父皇曾经说过,你今生都不能踏入京城半步,为何你会突然来了京城”皇太后半眯起眼,冷声询问,同时心里都是对宁王的质疑。
不声不响的竟然回到了京城
而且,之前京城内丝毫没有任何消息。
就连摄政王的那些散步在个个地方的探子,竟然也不知道宁王回京了
“母后,父皇的确说过不让本王再踏入京城,但如今事出紧急,本王正好在城外游玩,听到六叔病重,所以才立即赶来京城,想要看一看本王能不能有机会帮助六叔度过难关。”战天宇不急不忙的开口回答。
不过,他捂住口鼻的帕子始终没有放下来。
声音透过帕子传出来,让听的人听的有些不真切。
战铭对战天夜和战天宏两个侄子都没什么感情,更不要说对一个十来年没见过的战天宇有什么情分。
当下就认为战天宇是来看热闹了,想要看他的笑话。
他没什么耐心的冷笑道:“是来看看六叔死没死”
然后又看到战天宇手捂着口鼻,更是气的七窍生烟,“怕被本王传染上病,那就滚出去,别来碍眼从哪里来的滚哪里去,京城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这些小兔崽子,长大以后,一个比一个让人生厌
都该死。
战天宇就像是没发觉战铭的厌恶,云淡风轻的笑了,“六叔,先别急着赶我走,我要送给六叔一个大礼,有了这份大礼,就算是你府上的神医没想到医治你之法,六叔也不会有任何事。”
此言一出,惊了皇太后。
也惊了战铭。
异口同声,“什么”
左岩一直低着头,即便是在战天宇说他是来救战铭时,他也未曾抬头去看左岩一眼。
与此同时。
昏死的陆皓被绑的结结实实,扔到了一个柴房里。
柴房四周被钉的结结实实,密不透风,连光几乎都透不进来。
黑暗的柴房里,陆皓呲了一下牙。
太疼了。
太太太疼了。
浑身上下疼的要命。
他的好运是不是前几年都用光了在认识了摄政王之后,他的好运就消失了
如果宁王不出现,师父就能救走他了
现在好了,摄政王府里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来了,师父还怎么救他啊
呜呜呜呜呜
看着那被钉的严严实实的门,他泪流满面,他其实怕黑。
也怕孤单。
要是这个时候有什么人不长眼,然后也被摄政王的人给折磨一番,扔到这里的话,他会觉得好受点儿。
寂静长夜,陆皓只敢无声的叹息一声,“哎”
半个时辰后。
摄政王府又迎来了一位客人。
“他来做什么”皇太后问向门外。
门外的门房怎么可能知道答案,只能战战兢兢的回道:“奴才奴才也不知啊。”
皇太后看向了战天宇,眉目间已经没有了刚才的疏冷,缓和了不少,“是不是他知道你进京了”
战天宇淡笑,不以为意,“儿臣既然已经回京,京城里的人必定都会知晓消息,所以五弟前来并不意外。”只是,他以为消息还要再等一等才能被战天夜知道,此刻多少有几分意外。
“不只是夜王,还有云二小姐也来了,说是云二小姐已经想到了一个方法,可以救王爷。”门外又传来了一名下人气喘吁吁的禀报。
听得出来,应该是跑过来的。
此时,已经可以靠在床上半躺着的战铭闻言,邪气的勾起唇角,阴笑一声,“想到办法了想不到这个时候竟然接二连三的有侄子来关心本王的生死。”
“既然来了,那就让他进来吧。”战铭不怀好意的笑着命令了下去。
等门外的门房赶紧去请云舒和战天夜后,战铭看向了战天宇,“你是不是很久没见到你五哥了你现在病恹恹的,你五哥也好不到哪里去,这辈子怕是都站不起来了。”
不得不说,他那个皇兄真是不行,生的几个儿子,不是病恹恹的,就是运气不好双腿残疾。
战天宇垂下眼,神色不明,咳嗽了几声后,才缓缓开口,“五弟的情况我今年前就知道了,当时命人进京询问过他的情况,这一回,如若有可能,希望我带来的人能帮一下他。”
“他用不上你,他即将要娶的人是圣手神医。”战铭阴笑。
刚刚他被病痛折磨的要死要活,现在好了,恢复了一些力气后,可以好好想一想,要如何对待前来关心他的两个侄子。
“圣手神医”战天宇语气淡淡的念着这四个字。
左岩忽然抬起头,“我的医术或许不及圣手神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