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惊了战铭,也惊了皇太后,同时赵天宇再一次看向了云舒。
“左神医,你这是何意”皇太后问。
战铭坐直了身体,“左神医,本王已经服下了可以暂时稳住病情的药,云二小姐的方法已经不重要了。本王知道,你会想到办法彻底医治好本王。”
话里话外就是他们根本已经不指望云舒了。
现在反而觉得云舒再回来就是个笑话。
然而,左岩却好像没听到他们的话一样,紧锁着眉头盯着云舒,“云二小姐,请你说一说。”
云舒看向了左岩,不得不说左岩的医术的确不错,能这么快的察觉到一些端倪,已经让她有些意外。
他能救摄政王如今看来是早晚的事儿。
她红唇上扬,神色间流转着天然的慵懒,语气依旧是淡淡的,“摄政王服下的药物的确可以稳定病情,可惜,却让摄政王今后都无法再有子嗣,即便你能想到医治之法,让摄政王活下来,甚至是能活的更久,也改变不了摄政王再无子嗣的命运,甚至当然,现在我只是猜测,甚至摄政王随着时间的推移会变得越来越痴傻,这需要左神医给摄政王诊脉来确定。”
啧啧。
不得不说战铭的好运气应该是已经用光了,要不然怎么可能正正好好的宁王要来横插一脚,将他的路直接给堵死了。
好好的,用什么能压制病情的神药
刚才她捕捉到了房间里遗留的一丝药香气。
猜到了宁王给战铭吃的是什么东西。
一种曾经从她手中流出去的药,民间某些人称为神药,其实是一种能让人激发一些潜能,延长寿命的药物,非绝境时不能服用。
当时并非是用圣手神医之名卖出去的。
想不到,竟然药流入到了宁王之手,相信宁王很清楚此药的副作用,战铭本就身体被残害的千创百孔,再加上他自己再各种鞭打,脆弱的完全不堪一击。
宁王真是好爱他的六叔。
“胡说八道信口开河云舒,你为了污蔑本王,想要毁了本王的名誉,真是煞费苦心,连这些谎言都能说得和真的一样真以为能弄得本王以及摄政王上上下下人心惶惶吗”战铭根本就不信,迅速的出言反问。
皇太后紧锁着眉,“云二小姐,慎言你所言所语,让哀家十分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圣手神医”
“左神医,云二小姐是不是在信口胡言”皇太后问向了左岩。
而此刻,如有人仔细看,定然能看到左岩的脸色变得十分苍白。
甚至是刚才听了云舒的话时,他脚下不稳,退后了两步,他难以置信的看着云舒,然后又似乎想要印证什么一样,好像没听到战铭和皇太后的话,朝着战铭扑过去。
一把抓住了战铭的手腕,摸了脉象。
这一摸。
左岩的脸色彻底变得惨白。
他楠楠自语,“怎么可能,不可能啊”
他的医术当真不及云舒
圣手神医名不虚传
“左神医,这是怎么回事”战铭察觉到端倪,立即追问。
左岩有几分慌乱,他摇头,“不可能,不太可能,让我想想,我要好好想想。”
熟悉左岩的人,会知道左岩是个医疯子,一旦有什么事情想不清楚,想不通的时候,就会陷入一种疯魔的状态,不论是谁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好像听不到一样。
云舒想,如果左岩仅简简单单是个大夫,那么她会现在和他讲的明明白白。
可惜,他背后的人显然和她是敌非友。
“怎么回事”皇太后心下慌了。
刚才他们都不信云舒的话,现在看到左岩的样子,忽然慌乱,莫非云舒说的是真的
皇太后能意识到的,战天夜又怎么可能意识不到。
但就在这时,战天宇忽然温声开口:“云二小姐竟然是圣手神医,传言能从阎王手里抢人的圣手神医想不到有朝一日会出现在本王面前。”
云舒凉薄的目光扫了战天宇的眉心一眼,“宁王也说了,不过是传言。”
“云舒”战铭再一次慌了。
今天晚上,接二连三因为云舒慌了阵脚
云舒移目看向了战铭,“摄政王还有何疑问”
“你在骗本王你好大的胆子不可能是真的”战铭一时情急,差点儿就要下床。
然而,他的体力还未彻底恢复,刚要挣脱下床的时候,被下人扶住了。
“事已至此,摄政王毕竟还活着,但是其他的就不要自欺欺人了,看在夜王的面子上,我就分文不取的留下一个养身的药方,摄政王千万记得要修身养性,最好不要再情绪波动太大。”云舒一番看似安抚人的嘱咐,实际上是在朝着战铭的心坎上刺刀。
战铭脸白如鬼,凶恶如狼,死死盯着云舒。
似乎确定了什么。
立即看向了战天宇,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宁王,那是你的药你是不是知道本王服下去后会有什么后果你是想要害本王”
好啊
他千防万防,结果竟然还是让战天宇钻了空子。
战天宇皱眉,似乎有些被冤枉了的神情,“六叔,本王将药拿出来时,已经对你说过有可能会发生的后果,本王未曾想到云二小姐竟然会想到他法。”
一番话,将自己摘的干干净净。
完全让人感觉不出任何错处来。
“五弟,换成你,你会眼睁睁的看着六叔死而不出手吗”战天宇问向战天夜。
战天夜只回了一句话,“你要做的就是本王想做的。”
你不想战铭好过,他也不想。
云舒差点儿要不厚道的笑出声了,战天夜嘴够毒还以为他会客气的说不会,结果没想到回了这么一番话,有力度,够气人
战铭气的差点儿翻白眼,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他大口呼吸,总算平息了心头愤怒。
也在这个时候,左岩终于不再疯魔,能开口说话了,“云二小姐说的没错,此药虽然能控制摄政王的病情,但是却也让摄政王终身不能有子嗣,也的确面临着越来越痴傻的可能,但是,我还会想办法。”
“我觉得云二小姐应该有办法。”
门前忽然传来女子轻柔动听的声音。
文網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