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的厨艺实在是不值得一提,所以对会下厨的女子格外的关注一些。
菜包子
真是莫名的有一些亲切。
云舒收起了这一刻的走神,继续聆听着。
易子行又叹一声,“从小到大,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原来普普通通的包子也会如此美味,说起来好笑,自从我母亲去世之后,我爹为了让我开心,将最好的一切都给了我,但那一桌子丰盛的菜肴,吃起来却没那么有食欲。”
“也缺少了一丝家的味道。”
他忽然想起了母亲在世的时候,他们一家人在一起,虽然母亲是府上的女主母,但经常会下厨给他和父亲两人做一些美食。
那时候,他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十分简单幸福。
这种幸福,他在乐儿那里体会到了。
这些话,他从未对任何人说过,即便是在父亲面前,他也只是说乐儿很好,他怕提及母亲会让父亲伤心。
云舒原本还不清楚,为何易子行会在短时间内对一名女子如此用情至深,现在听了他的一番话,她觉得也许忠勇侯有可能误会了易子行的外室。
“看来你是动了真心。”云舒笑道。
易子行时听到真心二字时,神色有些恍惚透着几分迷惘,但还是语气很坚定的说道:“我爹他对此事多有误会,能不能请你帮我一个忙,让云大将军府劝劝我爹”
“解铃还须系铃人,此事其他人不论说什么忠勇侯大概都听不进去,不能急于一时,既然你所喜欢的人如此善良且优点颇多,相信有朝一日会融化忠勇侯的心,若是太过急切,难免伤了忠勇侯。”云舒温声回道。
听着云舒的回答,易子行并不意外。
他长长的轻叹一声,“抱歉,是我为难你了。一语惊醒梦中人,回想这几日我太过急切的让爹同意,却从未想过如此急切只会物极必反。”
“夜深了,我先行一步,如若有什么事就命人去将军府找我即可。你是我义兄,有什么事不必客气。”云舒说道。
易子行看着行事果断,却又不乏温情的云舒,压在内心深处的某一个情绪有些泄露出来。
他立即低下头,温和的说:“好,我送你回将军府。”
云舒拒绝了,“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好,不必担心。”
易子行忽然想到她身边有暗卫。
所以也不必担心她的安危。
看了眼不远处,门前的灯笼还亮着。
只要门前的灯笼还亮着,就说明乐儿在等着他,这段时间她已经习惯了他的陪伴。
“好,那我先走了,她还在等着我。”易子行温声回道。
看着那门前的光,易子行忽然觉得真的可以不必急于一时。
乐儿善解人意,会同意的。
云舒走出去一段距离后,回头看向了易子行。
说不出哪里不太对。
也罢。
今日一席话,相信易子行能想到一个好方法,而且时间是个好东西,可以让人在流逝的时间中慢慢了解一个人,也能让一些事情缓和下来。
几日后。
忠勇侯来了将军府,神秘兮兮的和云长风说了一番话。
看上去比前两天状态好上许多。
等忠勇侯离开后,云长风来到云舒面前,说:“忠勇侯刚刚跟我说,易世子已经不再提什么让那女子进府了,忠勇侯知道易世子可能是不想逼的太急。忠勇侯说,只要不急,时间久了自然能看清楚一个人的人心。也有时间让他好好查查那名女子。”
云舒将手中正在研制的药放下,抬头看云长风,“查一查身份也是好的。”
“是啊,只要查出来一些往事,也能安心些。你这是在做什么”云长风见云舒这两日都在房中摆弄着这些各色各样的草药,有些好奇的问道。
“给夜王研制的解药,正在调配阶段。”
云长风眨了眨眼,听不懂,不过听不懂不要紧,要紧的是舒儿有本事又厉害,笑滋滋的很骄傲的说:“舒儿真是厉害你不知道,这两日偷偷摸摸找上为父,想要你出手救人的人两只手都数不过来。之前他们都说你不聪明,结果现在他们竟然求到为父面前了”
“他们还说多少银子都行,只要能去看看,或者他们带着人来将军府。”
他是越说越得意。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啊
以前他回到京城里,就有人明里暗里的说舒儿这不好那不好,他都不爱听。
云舒瞧着云长风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爹要是觉得有的人值得救,可以答应他。”
“当真有几人值得救,都是为父的一些老友,有的年纪大了,有的家中晚辈生了一些怪病,至于其他人,没什么好救的。不过,你这段时间太累了,事情还多,也不急着现在,等过些日子再说。”云长风说着说着就开始心疼起云舒。
云舒嗯了一声,“也好。”
门外三小只朝着房间里探头探脑。
云长风见状,笑呵呵的朝着他们招手,“你们在那儿看什么呢”
“我们在看娘亲有没有忙完。”战小风乖乖巧巧的回答。
战小离眨着大眼睛。
云小景嘻嘻的笑,“娘亲之前答应过我们,要带我们去吃烤鸭,我的口水从早上流到现在了,快要馋死了。”
瞧着三个小家伙馋兮兮的小模样,云长风心头一阵软,“哎呀,外祖父今天有事要忙,没办法带你们出去,等明天,明天外祖父带你们去吃怎么样”
“不用了爹,我现在带他们去吧。”云舒将手中的草药放下,朝着他们三个说道:“你们去更衣,稍后就走。”
“娘亲,你是这世上最好的娘亲”
“娘亲太好了”
“娘亲最美”
三个小家伙开心的一人一句话的夸赞着云舒。
云舒被夸的心头的美美的,“快去更衣吧。”
一旁看着的云长风笑的嘴都合不上,“看看他们,真是机灵”
父女两个一起走出去的时候,在门前,云长风想到一事,立即正了正神色说:“舒儿,宁王已经在京城购置了府邸,应该是短时间内不会离开京城,他这一次回来目的不简单啊。”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