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战天夜直接应了。
云舒也是坐等着秦老太爷将那个所谓的秘密说出来。
“你们”秦老太爷嗡了嗡嘴,接下来的话不知道怎么了,愣是说不出来。
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嘴巴不是嘴巴了。
他是想要赶紧说出来,但嘴巴却紧紧闭上了。
一时间,秦老太爷气恼不已,狠狠跺脚。
怎么就说不出口
而且隐约间好像心里还特别不想说,好像这种事儿就不应该说,似乎是说了就会后悔万分
见秦老太爷半天也没开口说,云舒轻叹一声,“老太爷,究竟是谁威胁了你,就说了吧。”
“外祖父,事关云舒,不能胡闹。”战天夜沉声提醒。
秦老太爷嘴角狠抽,无语的直翻白眼,“威胁什么没人威胁我。是事实事实就是云舒欺骗了你,也欺骗了我,甚至是有可能欺骗了云长风,如果云长风知道自己的闺女做了那种事,肯定将她逐出家门”
“秦老太爷,再这样朝我身上泼脏水,我真的生气了。”云舒也是无语至极,究竟秦老太爷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他们的频道是出了偏差,对不上
偏偏秦老太爷一口一个她做了天理不容的事,又说不出来她做的是什么,这就太离谱了
“生气你还有脸生气我才是真的生气,你赶紧走你那些事儿我说不出口了你快走,我看在你救过我的份上,不揭穿你”秦老太爷气的要命,鼻子都要冒火了。
他说得这么明白了,云舒竟然还能脸不红心不跳。
足以见得她骗人的功夫有多厉害。
战天夜算是看出来了,“外祖父,你究竟怎么回事”
他一把抓住秦老太爷的手腕,想要看出他外祖父的伪装。
“你抓着我干什么臭小子”秦老太爷使劲拽了一下,也没把自己的胳膊拽出去。
气的他恨不得打战天夜几下。
战天夜眯起眼,锐利的寒光好像有穿透力一样。
可惜。
没看出来外祖父撒谎,或者被人威胁的样子。
“外祖父,别再闹了”战天夜寒声道。
秦老太爷闻言,感觉自己一颗心被伤的疼死了,气的要命,“你不信外祖父,信云舒”
云舒见他们祖孙要吵架,或者有什么事情要说,她神色动了动,直接开口道:“我先走了。”
不给秦老太爷说针对她的话的机会,她直接就走。
秦老太爷没反应过来,这就走了
原本得偿所愿他应该开心,结果他现在也不知道怎么了,心里好像被蒙上了一层的灰,不舒服的很。
战天夜看到了云舒走的时候给他的眼神,所以并未说什么。
祖孙两个人的气氛顿时变得多多少少有些互相试探了。
战天夜说:“外祖父,你看到云舒离开,是不是满意了你就不怕我真的不和她成亲了,到时候你再想让她回到我身边,都是做梦”
秦老太爷回过神来,想都没想的就说:“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你不要她了才是做的最正确的选择,我才不会后悔,如果你和我一样看到了那一幕,你就知道外祖父的用苦良心了更会明白,外祖父绝对不会坑你。”
“究竟是什么事。”战天夜不想原地踏步,冷声质问。
秦老太爷张了张嘴,特别想说出来,反正云舒不在这里他们祖孙两个怕什么,但是和刚才一样,也不知道怎么了,话到嘴边他怎么说都说不出来。
“我实在是说不出来你就记住我不会害你就行了”秦老太爷觉得自己这张嘴怎么不听话了呢
找个大夫看看去
战天夜看着完全说不出理所然来的秦老太爷,无奈的皱起眉,莫非是年纪大了
云舒走的不快,离开时,顺便看看夜王府的景色。
每一次来都没有太注意。
此刻暮色将至,格外透着几分美色。
好巧不巧。
迎面款款而来一道熟悉的身影。
女子身姿婀娜,走起路来摇曳生姿。
却又透着几分雅致柔和。
不得不说,江洛溪的确是个美人,而且还是个温柔似水的美人。
同身为女子,她也多看了两眼。
毕竟带着使命感而来,皇太后的心腹。
江洛溪其实早就看到云舒了,她远远看到云舒的身影时,先是呼吸停了一瞬,然后才继续走过来。
垂落在长袖下的一双手也握紧了。
“云二小姐。”江洛溪先开口打了招呼。
云舒点了下头,“江小姐。”
“云二小姐是来见夜王”江洛溪问。
云舒看着明知故问的江洛溪,不由轻笑一声。
“不知云二小姐笑什么”江洛溪抿了下唇,透出几分恼怒。
云舒笑了,“江小姐又明知故问了。”
在她面前,在四周无人的情况下,她觉得江洛溪的伪装实在是好笑。
江洛溪扫了眼四周,才冷抿了一下唇,压低声音冷声道:“云二小姐当真以为高枕无忧了以为可以笑到最后”
云舒点了点头,“终于看着你顺眼了不少,江小姐在暗中是不是做了什么,以至于现在如此笃定”
以江洛溪隐藏极深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说什么大话。
一定是真的认为如此。
忽然,她想到了秦老太爷,在秦老太爷消失的时间里,莫非见了江洛溪
不,江洛溪当时在夜王府,被上上下下的人盯着行踪。
察觉到云舒对自己的怀疑,江洛溪心中一慌。
但下一刻,她又恢复如常。
“我只是觉得你配不上夜王,云二小姐,夜王的命格是天煞孤星,你们之间不合适。你会害了他,他也会害了你,你们之间没有缘分。”江洛溪低声提醒道。
明明云舒的命格配不上战天夜,却还要强留在战天夜身边
她很想骂醒云舒,让云舒清醒清醒,认清一下自身是什么命。
“这么说来,你的命格和夜王相配”云舒似笑非笑的反问。
江洛溪神色淡冷,透着几分傲然之色,这一面几乎很少有人能看到,她轻抬着下颚,依旧是压低了声音,“的确如此。”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