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太爷来的路上就一直忐忑,心惊,甚至是很想到舒丫头面前甩自己几个耳光。
他真的怕舒丫头恨他啊
如果舒丫头恨他,真的不和他外孙成亲,那他肯定难受的想要自杀
他的意志力也太低了。
现在冷不防的听到云舒说已经猜到了,然后语气平静,并没有埋怨他的时候,他原本是要流眼泪博同情的,但是现在却真的止不住了,不用故意掉眼泪。
直接酸的眼泪狂流。
“舒丫头啊我从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迷蛊术到现在为止,一直提心吊胆啊舒丫头就是舒丫头,太明智了”
高高挂起来的心,这一刻落了地。
云舒看着流泪不止的秦老太爷,有些无奈,也有些心疼,毕竟是认识多年的长辈,还是小景他们三个的曾外祖父。
轻声劝道:“我没怪您,要怪也是怪给你下迷蛊术之人。”
“给我一个老头子下迷蛊术,不就是为了破坏你我的关系么不,是破坏你和我外孙的关系么太阴险了竟然用这种歪门邪道”秦老太爷气的咬牙切齿。
云长风也没好多少,也是咬着牙,牙齿咯咯作响,身上的杀气和愤怒滋滋外放,“秦老太爷说得对,太阴险了在京城内竟敢也有人用歪门邪道”
看着眼前的愤怒二人,云舒和战天夜看了彼此一眼。
被两个老人衬托的他们好像完全没了脾气。
“臭小子,都是你惹出来的祸端如果不是你招惹了那个江洛溪,她怎么可能会想到用这种方法破坏你和舒丫头”秦老太爷现在已经认准了,就是那个江洛溪弄出来的事。
其实答案很明显。
铃铛出自江洛溪之手。
但却没有证据证明是江洛溪。
“江洛溪背后有皇太后,甚至是有摄政王,此事不易解决。”云舒沉声道。
秦老太爷瞪圆了眼,气得要命,“怎么莫非只能放过她舒丫头,不行,我这口气咽不下去,活到这把岁数,还没谁能如此戏弄我这个老头子”
战天夜也在此时语气沉冷道:“的确不可放过。”
“当然”秦老太爷眼睛又是一瞪,“跟我玩阴的,那就别想我光明正大的跟她玩,老头子我想要玩阴的,没人能玩得过我她不是给我脑子里用迷蛊术灌输了一堆乱七八糟污蔑舒丫头的事情吗,我以彼之道还治彼身”
这一番话说的太气派
太惊人
真真正正的那个商场巨人的形象展露无遗
将云长风给看呆了。
他好像今天或者之前都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秦老太爷不是一个普通的小老头,而是一个叱咤风云的富可敌国的全国首富
而且,以前略有耳闻。
秦老太爷手段极高,不论做什么生意都没有失利过,不论有多少人和他玩弄心机最后都会追悔莫及。
或者,没有一个成功的
就单单现在这句话,都能让人不由肃然起敬。
秦老太爷是何等精明和敏锐的人,话出口之后,就后悔了,一着急将极其真实的自己给暴露了,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云长风,“那个,我是太生气了。”
云长风却气如虹道:“理应如此”
他在战场上,什么计谋没用过
只要能打胜仗,用过什么乱七八糟的计谋不重要。
结果重要。
两个相差二十多岁的人,在这一刻,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心有灵犀,知己的感觉。
云舒嘴角抽了一下,她比较关心的是,“迷蛊术给你灌输的是什么画面”
画面不够阴毒,就绝对不会让秦老太爷如此愤怒。
“外祖父,你不是说记不起来吗”战天夜皱起眉。
显然,外祖父骗他了。
秦老太爷眼神闪烁,见没办法糊弄过去了,便说道:“那个那个真说不出口,就算是假的,也是在侮辱是舒丫头,我也是刚刚才想起来。”
他虽然记不清是谁给他下了迷蛊术,但是这个片段从秦府出来之前到刚才,真的是逐步清晰了。
所以,舒丫头能慢慢的到时候和那些人秋后算账,但是他不行
“说吧,秦老太爷,反正不是真的,我极其好奇他们的迷蛊术能做到什么地步。”云舒好奇道。
望着眼前好奇的三个人,秦老太爷脸都有些红了,犹犹豫豫的说:“你们非要听的,可不怪我。”
“说吧”三人几乎是异口同声。
秦老太爷又十分谨慎的看了眼四周,见四周没什么人,才将声音压的很低很低的说道:“是这样的”
在秦老太爷说完之后,四周一片寂静。
云舒弯起唇角,眉眼弯了起来,有意思,这种给人催眠硬塞画面的迷蛊术,还能这么操作难怪之前秦老太爷见到他们时,不论他们怎么问,秦老太爷都说不出口。
虽然被迷蛊术操纵,但是秦老太爷天生的傲骨不容许他说出来。
这是有多想要毁了她啊
竟然是她和人苟且,不是和某个人,而是一群人,对,没错,按照秦老太爷所说,没有十个也有了迷蛊术的秦老太爷说什么都不让她和战天夜在一起。
战天夜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得骇人。
云长风紧握的拳头嘎吱作响。
邱录气的咬牙切齿。
秦老太爷一看他们的脸色,就是一副早就预料到的样子,很无奈的说道:“我早就知道,所以我就是不太想说。其实要恶心,恶心我一个老头子就行,现在好了,你们非要跟着我一起恶心。”
这种事儿又不能独乐了不如众乐乐。
忽然。
只听,啪的一声。
一根百年的树砰的一声,被人踹到了
树叶散落了一地。
整个地面都晃动了一下。
几人看去。
是一身恍若从地狱出来满身吓人鬼气的景恒。
“主子,交给我。”景恒说罢起身就要走。
“你等等这事儿不能冒然去做,要不然就打草惊蛇了没听你主子说她背后是皇太后和摄政王啊,你听我的,跟我走,我有一个妙计。”秦老太爷赶紧阻止景恒。
以景恒的做事手法,那是要坏了大事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