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只小牛走后,屋里自然一下就变得空落落的,不免少了几分生气。
颇有些寂寥。
正人君子默然的呆在原地,怔怔的看着屋门口,像是某些孤寡老人一样满眼的沧桑和心事。
而接下来,这等待美女梳妆打扮的时间段,对于男人而言可就不怎么友善了。
美女化妆一晃就是半大天也实属正常。尤其是娘娘这种大佬,更不能以寻常眼光看待。
正人君子闲得无聊,现在也没人和自己聊天吹牛逼了,屋内更没有什么娱乐工具。
简单朴素的紧。
他也只能起身,干唯一能干的事情,恭恭敬敬的不断祭拜着供奉死亡二字的牌位。
最起码,这表面功夫要做到位。
一边拜天,一边嘴里还神神叨叨的不断嘟囔着:“天道大大啊,我知道错了,您们两位看在我这么诚恳和表现良好的份上,可不可以给我减一减刑期呀。”
“还有,我要申请咋们亡界的未成年人保护法。”
“我还只是个婴儿啊,这待遇应该从优的、”
“我想争取宽大处理。”
可,想要上达天听并不简单。
正人君子说了半天不但卵用没有,反而头上的乌云也变得越发凝实,饱满。
就像是水在低温下结成冰块一样
漆灰的乌云一点点蠕动着,慢慢由虚体化为实体。
诡异莫名。
而正人君子倒也不管它什么乌云不乌云的,伸手就好奇的锤了锤,捏了捏。
“嗯”
细细品了品,这手感竟意外的很不爽,绵软非常。
还可以随心的揉搓,捏压,改变形状。
该说不说这玩意还挺解压的。
“所以,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诅咒,因果,还是灾厄”正人君子鼓捣了半天乌云后,发现其并没有什么攻击特性。
也无有思维,无法交流。
神秘的紧。
许久许久后,日落西山
正人君子如雕像般定定的看着头上的乌云,忽而转眼又看了看身前供奉的死亡牌位。
突然,脑子一抽,就冒出了一个很大胆的想法。
正人君子眼神微眯。
脸上带着一丝神秘,手指根根插入头顶的乌云内,就像是插进了一团棉花糖里一样,并试着将头顶的乌云拉扯下来。
可当他用了吃奶的力气都拉不开一毫米后。
也就放弃了。
这乌云虽然看起来无害,不过够诡异也是真。
眼见拉扯无果
这乌云又和个牛皮糖一样黏在了自己的天灵盖上。
他便慢慢走到死亡牌位近前不足半米远。
然后弯腰
行礼
头颅对着牌匾缓缓靠近。
同时
也推着头顶的乌云,不断靠近死亡牌位。
“天道大大,拜托了,帮我祛除灾邪吧。”
“来吧,天道赐福,大吉大利”
这就是传说中的
遇事不决不要慌,有事就让大腿刚
闲时摸鱼没关系,忙时也要躺到爽
不得不说,和鬼面天蛾这个职场老油条待了一阵子的正人君子,就莫名其妙的掌握了很多奇奇怪怪的知识。
比如:在亡界混,讲究的就是一个随缘和摆烂。
有事就装傻充愣的全部推给领导去解决问题。
没事也要吃喝玩乐,假装自己很忙的样子。
至于
干活数量的多寡,就全凭自己的摸鱼本领高低来决定。
讲究的那就是一个自由发挥
会摸鱼的大佬工作就和度假一样的轻松潇洒。
而不会摸鱼的耿直大佬,自然一头黑线,满脸沧桑。活的远远就不如鬼面天蛾这个死肥宅滋润。
像自己三兄弟,在鬼面天蛾眼里那简直是耿直的不能再耿直了。简直就是职场萌新的典范。
拢共就接过两个任务
第一个愣是打的昏天黑地,迎头就正面刚了一波终焉使徒。
也不嫌累得慌。
那些虚空怪物又多又难杀,可杀了偏偏还没有什么好处。反而是捅了虚空的马蜂窝,被一票怪物兵器给盯上了。
那还杀他干嘛
你们三个调头就走,回家吃饭睡觉它不香吗文網
还有,世界毁灭关你们三个小萌新屁事,天塌了也有高个子先顶着。
搞得一个一星萌新任务,愣是打出了四星半的气势。
也真是够了。
第二个,更是直接天崩地裂,什么尊王魔祖,牛鬼蛇神的统统都冒了出来。
这真的是你们几个萌新能接触到的战场吗
咋们心里有点逼数好不好
一个三星任务,愣是有要冲上七八星的感脚。
鬼面天蛾在好奇的打听到正人君子的经历过后就十分怀疑是自己可能是听错了。
过得这么惨,咋们还是考虑考虑早点洗洗睡吧。
早死早超生。
作死他也不是这么作的。
可能也是张有德三兄弟的经历太过奇葩,也考虑到张有德三兄弟可能是有什么难处。
鬼面天蛾身为一个损友,基本的关怀还是要送上的,他教导了一些正人君子关于亡界职场摸鱼的小知识、
这也是鬼面天蛾身为一个职场老油条,多年总结出来的宝贵经验、
概括成一个字那就是:稳
四平八稳,不动如山
和太上兄长的谨慎之道竟然有异曲同工之妙。果然高绝。
正人君子:“”
不过
鬼面天蛾说的诡异小知识,也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比如说现在,有天道大佬的牌位在此供奉
那他还费个什么劲。
直接把乌云往天道牌位脸上一甩,什么麻烦它还能麻烦到天道头上去
开玩笑。
于是,正人君子现在虽然乌云盖顶了。
但他一点不慌,反而是有点想笑
稳如老狗。
优哉游哉的就把头顶上的乌云给顶到了天道牌位脸上,进行一个亲密接触,他还时不时的抬头低头,顶着乌云上下搓动了好几下。
就像是快黑色抹布在打扫牌位一样。
不管乌云慌不慌,反正正人君子来劲了,不断的上下点头。
就和蹦迪摇头一样,颇有节奏感的用头顶乌云,来回摩擦牌位。
“我搓,我搓,我搓搓搓”正人君子嘴里哼着曲:“芜湖,起飞”
“什么狗屁乌云,呀屎了你”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