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你怎么回事”
“不就是陪陈总喝个酒跳跳舞吗”
“只是搂下腰,就跟要你命一样,至于嘛”
“这都什么年代了,摆出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给谁看”
“我告诉你,这次陈总的单子对公司非常重要,不管他今晚做什么,都必须签下来”
走廊尽头的一处角落里,一个精瘦男人正横眉怒目的训斥着一个年轻女孩,那挥动在半空中的手指,几次都戳在女孩的脑门上。
女孩大约二十来岁,衣着打扮很普通素净,身形清瘦而高挑,如墨般的黑长发只是简单的扎了一个低马尾,因而修长的天鹅颈直接展露无遗。
此时,女孩微垂着头,但也难掩她明艳又精致的五官,似月般的秀眉轻蹙着,本就白皙如瓷的肌肤,现在更是透着一抹冷白之色。
郝经理一口气发泄了心中的怒火,但正眼一瞧,站在他跟前的安颜,却始终微垂着头,一副闷不吭声的死样子,顿时一股怒火往上冒。
“我跟你说话呢,听到没有现在立马回去跟陈总道个歉,好好陪着,让他玩个尽兴,等合同签下来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你也别觉得有什么,脸面那些都比不上钱来得实在,这个社会就是这样,做人就要懂得变通,别犯傻了。”
垂着头的安颜,紧咬着牙槽,冰冷的指尖早已深陷在手心里,此刻她整个人都处在满腔的羞愤中。
刚才那场面是简单的陪个酒、搂下腰吗
她也是有尊严有原则的人,上一次的饭局就不说什么了,可这次真就过分了
这帮人把她当什么了,任由他们摆弄的玩物吗
其他人怎么做的,她管不着,但她就是一个不知变通的人。
说她不知所畏也好,年轻气盛也罢,这样的世故她不愿意学,也学不来。
郝春冷着脸呵斥,“还杵着这里干什么,还不回包厢我告诉你安颜,今晚的合同要是没签下来,你也别在公司待了,尽早给我滚蛋”
听到这里,安颜再也忍不住了,抬起头来直视对方,声音清冷,“郝经理,我是检测部门的技术人员,不是销售公关部的人,这不在我的工作范畴内,我有权拒绝”
郝瑃顿时讥笑道,“有权拒绝真是好久没听到这么好笑的笑话了。”
“”安颜面不改色的与对方对视着,目光满是坚定。
见状,郝瑃彻底没了耐心,也不想让包厢里的陈总等久了,这次的合同他必须拿下。
于是,他高傲的抬起下颚,看向安颜的目光没有一丝丝的温度,彷佛视对方如草芥一般。
“我不管你在哪个部门,但只要在泰康药业一天,你就得听从上级的吩咐,你要搞清楚,你拿的是泰康的钱,就得为泰康做事,这是你的责任
我现在没时间跟你讲道理,总之你今晚必须顺着陈总的心意,你要是得罪了陈总,别说你的工资奖金了,就连在这个行业你都别想混了,明白吗”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