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孩子没保住。”
听到医生的话,任家人瞬间呆住了,面对这样的一个结果,众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就是想要多拜托医生努力抢救一下都不行,毕竟还不到三个月的孕期,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成型呢,那就是一滩血水,现在全都流出来了,还能如何拯救
任家人的脸色微微悲痛了一瞬,就恢复过来了。
“我们知道了,谢谢了医生。”
吴玉梅客气的表示了下,眼下她满心满眼都是被关在看守所里的儿子,对于孙子她也是期盼的,但现在她并没有太多的心思顾及这些事。
“哎,可惜了,这孩子没福气呐”任老太太略带遗憾的说道。
任老爷子双手背在身后,微微佝偻着身子,“只能说这孩子跟咱们任家没缘分。”
“算了,不说了。”任世军叹息了一声。
不怪他们冷血,对这个未出世的孩子没有一点悲悯之心,主要是眼下家里正遇上更紧要的事,他们的心思都在一航的身上。
毕竟一航是他们看着长大,已经有了二十多年的感情了,而安娜肚子里的孩子,跟他们根本没什么感情可言,而且还隔着安娜的肚子。
当初要不是安娜仗着怀孕,他们也不会认下她这个大人,再加上,这肚子里的孩子都还没成型,他们连ta是什么模样,是男是女都不知道,又能有多少的感触啊
对于这样的结果,他们会遗憾可惜、会小小失落,但却不会有太多悲痛的情绪。
他们当然也喜欢男孙,也希望任家子孙兴旺,但眼下他们连孙子儿子都快保不住了,谁还有心情去为一个连性别长相都不知道的胎胚费神又伤怀啊
就在这时,安娜从手术室里被推了出来,送到了病房里休息。
“安排一个人在这看着就行了,不用所有人都呆在这。”任老爷子看着众人做出了提议。
既然肚子里的孩子没保住,那他们都留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
任世军思索道,“萱萱,你留在这里守着吧,等你嫂子醒了,如果没什么大碍了,你们再回去。”
“啊我来看护吗”
任宣没想到自家父亲会点到自己,她心里很是不情愿,待在医院守着人有什么意思啊,她宁愿回家睡觉,可看着几位长辈的脸色,她瞬间怂的不敢反驳。
现在家人都在为大哥的事情发愁,眼下他们正心焦呢,要是自己在这个时候使小性子,绝对讨不到好。
“好,我知道了,我会好好看着大嫂的。”
在任家人离开十多分钟之后,躺在病床上的安娜醒了过来。
任宣蓦然一个转身就看见自家嫂子睁着眼睛,一脸呆愣的望着天花板,整个人显得黯然无神。
“啊,吓死我了嫂子,你醒了怎么也不吱一声啊”
安娜微微转动了下眼睛,暗哑嗓子问道,“我怎么了”
闻言,任宣一脸踌躇,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对方,毕竟这样的事对她来说,应该是一件很悲痛的事情吧
安娜久久听不到回应,不由转了转脑袋看向了她,一双眼眸暗沉沉的,执拗的再次追问着。
“我怎么了”
瞧着她这架子,一副不问到答案不罢休的样子,任宣奈何的开口,“嫂子,你节哀啊,别伤到自个的身体,这次孩子没保住,以后你还有机会再生个乖巧的孩子。”
“什么”安娜木呐呐的开口,神色显得有些呆愣。
“嫂子,你流产了,肚子里的孩子没了。”
任宣咬咬牙,直白的告诉她事实结果,反正这事她早晚都会知道的,孩子都没了,也隐瞒不住啊。
再说了,又不是他们害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什么愧疚不能说的
“我肚子里的孩子没了”安娜目光无神,似机械般的重复着这句话。
任宣干巴巴的安慰道,“嗯,你想开点啊”
“呵呵呵呵呵”
安娜突然冷笑起来,这笑声听的不禁让人有些毛骨悚然。
“没了呵呵什么都没了哈哈哈什么都没了”
笑着笑着,安娜的眼泪就流了出来,这又哭又笑的,画面看着很是诡异。jujiáy
连最后的依仗都没了,她还如何为自己谋取利益
没了肚子里的孩子,任家还会看重自己吗她又如何在这个富贵圈里站稳脚跟
什么都没了,她又输了。
她一直都想比过安颜,事事都想压她一头,结果到头来自己却一无所有。
她父母建在,家里还得了一大笔拆迁款,甚至让她出国留学,那又如何呢
她在大公司工作,结识了不少的人脉,甚至还找了一个豪门老公,但又如何呢
明明她的起跑线已经远远的高于安颜了,可最后自己还是败的一塌涂地。
为什么会这样呢
安娜真心不明白,自己怎么就比不过安颜呢她付出了这么多,努力了这么久,哪里不如安颜了
躺在病床上的安娜,眼角不断的流着眼泪,心里满是愤慨与不甘
翌日中午,安颜得到了此次事件的最终结果。
任一航被判了三年,作为帮凶的张佳心被判了一年,而帮手赵颖则被拘留二十天,同时被处罚金十万元。
“活该”
“总算遭报应了。”
张青青与颜婷婷听到郁修时宣布的结果后,俩人很是解气。
安颜好奇问道,“这案件的性质能判到三年”
任一航伙同其他人设计陷害安颜坊,就是为了敲诈勒索安颜坊的美颜秘方,这犯罪性质是构成了,但却还没有形成事实。
所以她以为最终的结果应该不会很严重,毕竟这样的案件跟伤人性质还是有区别的。
郁修时缓声解释了下,“我们是以对方勒索的金额来起诉定罪的,案件本身不算严重,但产品却具有很高的价值。
安颜坊的销量是有目共睹的,一天的销售额就高达几百万,如果他们的目的真达成了,那任一航就不是判三年那么简单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