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水生火热,而楼下的陆幸川坐在餐厅,眼神时不时的抬头看眼楼上有没有人下来。
刘姨看着陆幸川焦急的模样,忍不住开口,“川儿啊,你要不去楼上敲一下爸爸妈妈的房门,问他们好了没有”
陆幸川想想也是。
于是前前后后一共敲了三次门。
第一次和第二次都是林知意说的,让他再等一下,马上就下来了。
最后一次传来陆榕潇的声音。
“陆幸川你再敢敲门我打断你的腿”陆幸川一惊。
陆星辰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手里拿着魔方,一直没停,他有点上瘾了。
看到从楼梯走下来的陆幸川,他一路小跑了过去,“川儿川儿,你猜猜我刚刚用多久的时间拼好了这个魔法”
“不猜。”
“哎呀川儿你猜猜嘛,猜中了有奖。”陆星辰撒娇。
“不猜,不想要奖励。”陆幸川没兴趣。
察觉到陆幸川情绪的不对,陆星辰立刻关心的问,“川儿,你怎么了怎么不开心”
陆幸川重新坐在餐桌旁,月末过了几十秒后,他看着陆星辰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哥哥,我总感觉我爸打我妈了,刚刚我去房间看我妈的时候,我看到她脖子上有很多红色印子,虽然我妈说是被蚊子咬的,可我感觉我妈是在骗我,为了不让我担心。
我们也被蚊子咬过,可是从来没有像我妈一样咬出这么红的痕迹啊。
而且刚刚我在房门口的时候,我听到里面传来很大的动响,还有我妈的哭声,我爸刚刚哄我的时候,声音听上去也很暴躁,就像是在打人的声音,我担心我爸在房间里你打我妈
哥哥,怎么办”
陆星辰也是听的一愣一愣的,可他心里又有点不相信,“川儿你是不是听错了,虽然大伯脾气不好,但他对大伯母一直很好啊,虽然他总是呵斥我们,但他从来没有骂过大伯母啊”
“没准我爸是背着我们骂呢哥哥,我刚刚真的没有听错,我两只耳朵都听的清清楚楚我发誓”
陆幸川越想越着急。
陆星辰腾的一下坐了起来,“川儿,那我们现在就上去阻止大伯”
“好”
走了两步,陆幸川拉着陆星辰停住了脚步,“不行,哥哥,我们两个加上我妈妈可能打不过我爸,我爸人高马大的,力气又大,你看他每次拎起我的脖子,把我往沙发上一甩,我没半点反手之力。”
“那怎么办要不我们把还有刘姨和德爷爷喊上吧,我们人多力量大,而且刘姨和德爷爷也是大人,他们一定打得过大伯。”
陆幸川听着好像挺有道理的,但没几秒又陷入了沉思,“可他们两个年纪都好大了,未必打得过。”
又过了那么几十秒以后,陆幸川做了一个十分重要的决定。
报警了
并且陆幸川多次嘱咐,“公安叔叔,你们一定要多派几个人来,最好是那种特别能打的人,因为我爸特别凶,我怕到时候你们制服不了他,反而被他给打了。”
派出所的周所长听到手下的人道陆家的孩子打电话过来报警,说是他妈妈被他爸给打了,脖子上都是伤,一直在房间里哭,而他爸还在继续打他妈
陆榕潇那臭小子把媳妇儿给打了
周所长不可思议,当年那臭小子办婚礼的时候自己也去参加了,婚礼现场,那臭小子看自个媳妇的眼神妥妥的爱之深啊,咋可能打媳妇呢
而且那臭小子的性子他了解,怎么可能看出他媳妇这种事
“所长,那孩子真是这么说的,而且在电话那头哭的不行,叫我们快点过去,还叫我们多找几个能打的公安同志过去。”
“行,我知道了,你跟小邱跟我去一趟。”
周所长觉得这其中可能有什么误会,亲自带着两个公安去了陆家。
陆幸川和陆星辰当然教,就在大门口等着公安叔叔到来。
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公安叔叔志来了。
刘姨看着三个穿着制服的公安,来到家里还一头雾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周所长看着两个孩子问,“你们谁打的电话呀谁是陆幸川”
“我我我,公安叔叔,我就是陆幸川,麻烦你们快点上去把我妈妈救出来,我妈妈一直在房间里哭,我爸打她,打的她脖子上都是伤。”
周所以看着陆幸川,先是来了句,“小幸川啊,几年不见,你都长这么高了啊”
陆幸川疑惑:你认识我
刘姨听着陆幸川的话,觉得不太可能,“川儿,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刚刚早上你爸还给你妈炖了汤呢,怎么可能打你妈啊,而且你爸疼你妈,爱你妈我们都众所周知的。”
周所长想了下,“小幸川你告诉我,你妈妈脖子上的伤是什么样的什么颜色流血了没”
陆幸川认真道,“是红色的,一片一片的,妈妈说是被蚊子咬的,但肯定不是,因为我和哥哥从来没有被蚊子咬成这样”
周所长陷入了沉思。
一个公安疑惑的反问,“红色的脖子上”然后一下像是突然明白了,哎呀一声,“所长,我知道是什么了,那啥你懂的”
周所长:“”
另一个公安:“”
大家都是过来人了,刘姨也瞬间懂了。
刘姨老脸还是有几个红晕,解释的说,“公安同志是这样的,知意之前一直在国外留学,有好几年没回来了,前几天刚回来,小两口的这么久没见,肯定也很想对方”
这时候,陆榕潇从楼上下来了,整个人都看着神清气爽。
“周叔你怎么来了发生什么事了”
周所长摊了摊手,“你儿子报警,说他妈被他爸给打了,还给打哭了,现在还被锁在房间里打,叫我们派出所的公安同志,多带几个能打的人过来,这不”
陆榕潇:“”
瞪了陆幸川,随后口气淡淡,“周叔误会,我和他妈在房间里给他生妹妹。”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