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铁抬起头激动的说:“公子放心,他们只有拿我们家人要挟这一个办法,若是他们这般做了”祝铁看了眼祝剑,继续说道:“我们必定马上禀报公子”
祝剑跟着点头。
祝青林扭头看向祝铁和祝剑,歉意的道:“我,现在还没能力,护住你们的,家人。”
祝铁和祝剑愣住了。
“所以,需要时间。”祝青林说的很温和。
这次祝菜终于听懂了,他站起身来说:
“公子的意思是,现在你们二人若是被那些人找到,他们想用你们的家人要挟你们,做不利于公子的事,你们即便告诉了公子,公子也帮不上,但是过一段时间就不怕了,公子便有办法保护你们的家人了,所以现在还得是我出去应对。”
祝铁和祝剑听得眼眶泛红,他们自小挨欺负是常事,在他们看来,少些打骂便是好日子了,何曾想过主人能替他们着想
二人正想着如何表表忠心,老道风风火火的回来了。
“我走到一半儿便后悔了,你必定是知道都有谁参与了,直接指认便是了,非要我跑这一趟。”
祝青林笑道:“我已,说了。”
“祝喜山的人竟是买通了田府六名家仆,自己的徒弟混进来两个”
“这么快便查出来了”祝菜不可置信的问。
“还用查我们赶去北面的角门,那几个人正蹲在一处商量着下一步该当如何呢”老道说罢又叹了一口气道:“如今知道祝喜山安排人做了这件事又能如何人家找自己的孙子,即便方法不太好,咱们也只能防着,做不了其他。”
“田家,何意”祝青林问。
“田广气哼哼的回去写信了,他让他兄长找齐王理论,年初的时候是医相说的田蒙药石无用,可你医治了五天,已是有了些起色,医相偏在这时候派人来,想悄悄的将你偷走,田家只想问医相这是何意怎就这般等不及为何不能事前与田家商量一下”
祝青林自己坐起身,又慢慢的下地,祝铁和祝剑想上前搀扶,被老道拦住说:“他一天也就这么一会儿功夫能练练,不用管他。”
祝铁和祝剑相互看了一眼,他们心中不解,公子每日在房中会练习走路,可出门依旧让祝菜抱着,一步不肯走,这是为何
老道突然指着他俩说:
“你俩平日里可要藏好了,万不可被他们的人找到,别看今日抓住了几人,祝喜山必定不会罢休,有钱能使鬼推磨,用不了几日他便能重新买通田府下人,你们一旦被人找到,真说让你们干点什么,你们做还是不做不做,家人受罪,做了,良心不安”
祝菜忙说:“刚刚公子已经说过了,外面的事我来,他俩就好好的待在屋里”
“就看今日这架势,待在屋里也不行,谁知道哪个下人滋溜便钻进厢房了要我说,你二人便时刻不离公子身边,他们胆敢上前,别等他们说话,直接砸晕,你们没听到威胁的话,他们自然不敢对你们的家人如何,反正他们不敢要公子性命,你们便不会有性命之忧。”
祝铁和祝剑听得连连点头。
祝青林脑子里想着刚才那人进屋的一幕,他确实有些掉以轻心了,以为在田府极是安全若不是他身弱,下山前便在指甲缝里藏了些有用的药,这一次会如何还真不好说,可,二百年前,他身强力壮,剑术高超,周围又都是信得过的人,他不会多此一举,再加上他本就异于常人,谁能将他捉去极有可能是身边的人背叛了他,且是极信任的人,他才会不加防备。
想到这里,祝青林的情绪很是低落,他垂着头缓缓走到床边坐下,老道以为他担心麻烦不断,便宽慰道:“你放心,田蒙是武将出身,这府中下人也是一时疏于管教,等田广给他们立立规矩,便无后患了。”
祝青林却抬头说:“走,去给田蒙,看诊。”
祝青林虚弱却认真的为田蒙把脉,三日前便已经不用放血了,但每次把完脉,祝青林都会用蛇纹玉在田蒙胸口摆放一会儿,然后看着田蒙自己起身,不管听不听得懂,祝青林都会微笑着听田蒙叨叨一会儿,等老道将药端来,再看着田蒙自己端着碗将药利索的喝净。
今日还是这样,田广在一旁看着,他本想恳求这位公子莫要跟父亲提起今早的事,父亲的脾气他知道,一旦让父亲知道自己的救命恩人在自己家差点被人掳走,必定冒火,说不准前几日的药便白喝了,重新一动不能动的躺在床上,用听不懂的话,气息微弱的骂人。
可祝青林没有说什么,老道也没说什么,田蒙看到祝青林额头上的伤连连抱怨田广照顾不周,祝青林只说是自己不小心。
田广看着祝菜将祝青林抱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搀扶着父亲一步,两步的在地上挪蹭着,田蒙突然问:“小五说亲了吗”
田广一愣,小五名叫田诺是兄长,现任齐国大司马田亮的幼女,今年十七,也是下一代中唯一的女孩,极得田家上下宠爱,便不分男女排行,上面四个哥哥,她行五。
田广知道小五的亲事没有父亲点头是不可能的,从前年开始,不知道多少人家上门说亲,都被父亲拒绝了,今日
“没得父亲允许,小五的亲事一直搁置着。”田广恭敬的回答。
“你,好好打听一下,那位祝公子的身体”
“父亲”田广急忙打断父亲,又将父亲搀扶回床榻边上,看着父亲躺好,这才继续说道:“田家自是感恩祝公子医治父亲,但感恩也没必要用小五的婚事答谢,祝公子与医相之间究竟如何,咱们眼下也只是听了一面之词”
“祝喜山,不好”田蒙沉着脸说。
“是,医相为人确实有不妥之处,但再不妥,他也是祝公子的祖父父亲想啊,先不论祝公子身体能否恢复如常,只说小五嫁过去,一面是祖父,一面是夫君,她要如何做”
“杀了祝喜山便是”
田广寻声望去,只见从屏风后走出来一位一脸英气的姑娘,一身劲装打扮,腰中还挂着一把宝剑。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