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不凡是个聪明人,从楚兰兰剧烈的面部反应就看出了,小爱至少是得到楚兰兰肯定的人,楚兰兰本性本善,所以以此类推,或许小爱真没有演戏。
林不凡的这番话等于是把责任都怪罪到了自己的身上。
陈女士愣怔的看着林不凡,颇为怀疑:“林少爷,她不过是楚家的小女仆,你不必介怀,这件事情是我管理上的疏忽,还是交给我吧。”
“不不不,这件事情我有重大责任,还是交给我吧。”
陈女士蹙眉,心道: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交给你
“林少爷,你虽然是老爷的义子,但也无权插手我的管理权限吧,对于自杀的女仆,制度上是要送去狩猎场吃吃苦头的。”陈女士阴沉的说道。
林不凡虽然不知道狩猎场是个什么玩意,但一听就不是什么好地方,“陈管家,人都这样了,还要送去狩猎场,未免过了吧”
“这是制度。”
“制服是死的,人是活的。”
陈女士不理会林不凡,扭头对身后的两个壮汉护卫使了个眼色。
两个壮汉就上前要去带走虚弱的小爱。
林不凡身体条件反射一般的一手扣住了其中一个护卫的手腕。
护卫一愣,旋即露出寒芒。
“都住手”楚兰兰发话了,“陈管家,小爱是我的朋友,狩猎场那地方去了就得脱层皮,我知道,就算是我也无权干涉你的管理,但请等等,我去和义父说一下,可以吗”
楚兰兰是正统的义女,在楚家很多年了,说的话自然是有分量的。
陈女士微微欠身,“既然大小姐都这样说了,那就等老爷最后的决断吧。”
楚兰兰朝林不凡瞥了下眼色。
二人快步走出了职工楼。
到了外面,林不凡说道:“这件事情由你去说还是不妥的,还是我来说吧。”
“你真以为自己是义子呀傻憨憨。”
“我有分寸”
很快二人就到了楚雄霸的书房,此刻,楚雄霸正在喝早茶。
听了叙述之后,楚雄霸漫不经心。
小爱就算是死了,楚雄霸都不会皱眉。
“那就不要送去狩猎场,让陈女士关她几天禁闭反思一下就好了。”楚雄霸轻飘飘的说道。
“不”林不凡脱口而出,“义父,将小爱打赏给我吧。”
“啊”楚雄霸愣了一下,抿了一口茶,嬉笑道,“打赏给你哈哈哈,虽说她是楚家的人,但也不是货物呀,我们楚家也花了很大的心血去培养她,再则”
“再则”后面的话楚雄霸没有说。
小爱很受一些和楚家有关系的老板们的喜欢,其中有个50来岁的胖老板,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打电话给陈女士,“借用”小爱一天。
这一天是小爱的受苦日。
“再则什么”林不凡问。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她是不能给你的。”楚雄霸喝了一口咖啡,都不看林不凡。
楚兰兰在边上给林不凡打眼色,示意他不要继续说下去了,因为关禁闭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然而,林不凡有自己的想法,现在确定的一点是小爱不是楚雄霸派来试探自己的,也就是说小爱和林楠真的认识,而且关系应该还不错,说不定小爱还曾经帮助过林楠。
事实也的确如此,帮的还是大忙,很大的忙。
当初在沪海钢管舞酒吧里,林楠跳舞,被吃豆腐是家常便饭,但有一次一个粗鲁的男人给了酒吧老板几万块,说要和林楠共度良宵,林楠都绝望了,打算死了。
这时候是小爱站了出来,说她代替林楠,那粗鲁的男人看了小爱后,觉得小爱更加甜美性感。
林楠对小爱很感激。
只是小爱对自己是楚家人的事情闭口不谈,离开酒吧的时候也很仓促,这是林楠的遗憾。
“义父”林不凡重重地说道,“我特喜欢小爱,您不会那么吝啬吧”
“你特喜欢我怎么没有看出来”楚雄霸疑惑,心里想:昨夜你不是赶她出房门,现在怎么还说喜欢。
“昨晚我在气头上,她不顺从,我才赶走她的,现在很后悔,我应该温柔的对待她的,请让我带小爱回杭城吧。”
楚兰兰头皮发麻,这是直接要人呀。
楚雄霸放下了咖啡杯,直眼看林不凡:“若我不依你呢”
“那我也不想活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