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也有道理的,因为方青青帮着金老婆子的孙媳妇开药调理身体,结果金家的孙媳妇后来终于顺利的怀上了孩子。
金老婆子对小方大夫可感激了,于是就经常的来找石氏唠嗑,还会将住在京城多年的一些心得体会告诉他们家的人。
还真别说,因为这个,黎家知道了许多隐藏的窍门省了钱不说还规避了许多麻烦和风险。
就比方说,有一条巷子深处有一户人家,那家的男主人可了不起的。
据说当年可是在宫中伺候过的,有一次喝醉酒的时候,那位老爷子还吹嘘自己以前给先帝爷做过御膳呢。
相信的却没有几位,要真有哪个本事,即便是因为年纪大了出宫养老也不会住在这样一个普通的人家家里。
这个倒是无所谓,那位老爷子的厨艺却是真的没话说,最重要的绝活却是做糕点。
那做的可是,好吃的不得了。
多亏了金老婆子的引荐,石氏方青青婆媳才知道有这么一位老爷子,并且成功吃到了他做的糕点。
从那以后,方青青还真就喜欢上了这个豌豆黄。
而现在嘛,只是尝了一口,方青青就知道了。
黎修平带回来的这个豌豆黄,应该是在那个高档店铺买的,价钱也绝对不是他跟爹娘说的三十文钱。
方青青笑眯眯的咬了一大口,三郎哥哥果然是个头脑灵活的,孝顺老人就应该如此。
要是公婆知道这点心的实际价钱,只怕吃下去会一晚上心里闹腾的慌。
实际上老黎家的情况,比以前好多了。
像这种二两银子一盒的点心,当然不会吃不起,只是不能经常吃而已。
确实的,三郎不是升官了不但分了官邸,月银禄米可都是跟着涨了的。
之前是因为一直都忙着三郎的亲事,现在终于是闲下来了。
猛然回想,石氏就发现自己可能忘记了最重要的事情。
“三郎啊,你现在升官,官职升了一品那禄米月银有没有涨啊”
其实从从六品的翰林院修撰到从五品的侍读学士,是生了两级,这个娘肯定不了解不清楚黎修平也觉得没必要解释的那么细。
就只是告诉她:“以前的话每个月可以领八石米,现在应该领十四石米,月银也增加了不少。”
多少两银子石氏不关心,反正银两肯定是都要积存起来,要留在买房子做大用途的。
但是这个米,石氏可是知道的,十四石米有好多好多呢。
这下子她可高兴了,忍不住咧嘴笑:“真好,这是太好了。”
黎修平也想笑。
虽然他在媳妇面前难掩忧愁,可是一颗积极向上的心却始终是没有改变的。
就如同石氏关心他的俸禄一般,其实黎修平也去积极的打听了解了。
到了从五品的官职,不仅是禄米月银增加了,最重要的是他可以为家人请封诰命了。
比方说,五品的奉政大夫、以及五六品的宜人安人,他爹娘和媳妇都是受得起的。
当然了,并不是每个升了从五品的官员家人都会有诰封,许多人都在礼部记录在案然后排队等机会。
要么是有圣宠要么就是立了功,皇上才会记得恩赏功臣的。
这样一来,黎修平难得升起的一点点退缩之心完全没有了。
他当官,也就是希望可以为爹娘以及媳妇挣个诰封啊。
难得的大家都这么高兴的围坐一堂,趁机黎修平提出来:“我现在俸禄涨了,娘你看家里要不要请个粗使婆子这样的话,娘和青青也都可以清闲一点。”
其实主要是为了方青青,但不是为了让她可以不做家事。
实际上现在方青青家里的活也很少干的,偶尔不忙碌了兴致来了下厨给家里人做点好吃的。
也权当是散心、打发时间罢了。
家里的活等于全部是娘和小妹做的,当然现在大姐来了也帮了许多忙。
可是小妹会回去出嫁,以后家里的活都落在了娘的肩头,渐渐地娘心里头肯定就没有现在这么的喜欢青青了。
再说了,外面的人也会说一些难听的话语。
为了防止这些变化的发生,黎修平才提前思考这么多的。
“请人那可得花不少钱吧”
这倒不是,这年头最不值钱的就是人力了,就像之前黎老头也曾带着大朗二郎去县城打过短工。
一般的情况下,一天也就能拿到二三十文,还不包括饭钱。
既然说出了这样的话,黎修平肯定也打听过京城这边的行情,他又不是要请做细致活的丫鬟。
只是请个帮工粗使婆子,一个月花不了多少钱的。
这话,并没有能够将他爹娘还有媳妇说服。
特别是方青青,她掰着手指头跟黎修平计算着:“不是这样算的,是,请个婆子花不了几个钱。
可是有那个钱攒起来不好吗,以后家里要置办一个大点的宅院,那需要花费的钱财可不少呢。”
还有现在的食铺可是租的,要是能买到合适的酒楼,不止是方青青。
黎大郎黎大嫂,都是希望可以买一个的。
哪怕只是记在公中,可也是他们黎家人的财产,肯定比现在这租人家的酒楼白白的把银钱送出去要强。
石氏要说的更多:“你这个臭小子,就是手松,过日子要都像你这样以后我们家人都得喝西北风了。
这里看起来要花几个钱,那边也觉得花几个钱不算什么,可是如果几个几个的把钱都花出去了到时候真正的急要钱怎么办
老三啊,我知道你是心疼我和你爹还有你媳妇。
可实际上我们每天坐在这里没事做,心里头慌得厉害,这院子里再怎么忙碌能有在乡下种田辛苦”
就是黎大姐在一旁听到了,都说:“我们到京城来也不是吃干饭的,放心吧,以后家里的活我都干一点不会让娘累着的。”
黎修平点点头,却是又对着耿大壮夫妇说道:“大姐大姐夫,你们来了之后屋里屋外的帮了许多,这让弟弟汗颜。”
这话听着,其实真正觉得汗颜的是耿大壮。
原本他们夫妇俩实在是过不下去了才厚着脸皮跟着黎二郎一块儿进京的,一路上还都十分的忐忑不安。
毕竟爹娘弟弟是自家人,可是弟弟已经娶了媳妇,以后那才是跟他最亲近的。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