冤枉悟空了
本以为这齐天大圣桀骜难驯,不服管束,乃是西行路上的变数,为此,佛祖还曾定下李代桃僵之计,早早的便留下了后手,意图人为制造一个假悟空,那五行山上的金贴便是如此目的。
岂料,那金贴被唐三藏误打误撞给破坏了,紧箍也未戴上,就连观音菩萨亲自出手给猴子带上的金箍,也被唐三藏用了不知名的手段给摘取下来了时至今日,观音菩萨怎么会看不出悟空一直戴在头上的那金箍,是个假货不过是看在这猴子一直老实听话的份上,不予计较罢了
但世事难料,原本以为是变数的孙悟空被唐三藏管教的服服帖帖,可那唐三藏,却成了最大的变数
观音禅院、碗子山、红孩儿、车迟国、火焰山
观音菩萨这几年很是烦躁,细数一下,多少劫难被那唐三藏故意躲过去了
再照这样走下去,怕是到了灵山,九九难也凑不齐
其实倒也无妨,劫难不圆满,无非是佛教大兴的时间少几年而已,更何况,取经结束以后,唐三藏能到手的功德也会大打折扣,原本能封佛的,也只能得个菩萨果位,这也算是他自作自受了。
佛祖也不计较,但观音菩萨却不乐意。
这一劫一难都是自己精心设计的,结果取经人倒好,就像是有未卜先知的神通一般,钻空子,找漏洞,原本定好分润给诸仙佛的功德凭空没有了不说,有几处劫难都被那滑头的唐三藏给跳过去了
观音菩萨咽不下这口气憋屈的很,功德事小,面子事大
便如今日
原本是打算借九头虫偷盗佛宝舍利,给取经人增添劫难的,为此,观音菩萨早早的就吩咐了五方揭谛,给那金光寺蒙冤受屈的僧人托了梦,就等着取经人心怀怜悯插手帮助了
可他唐三藏倒好
对那些衣衫褴褛的僧人视若无睹,问都不问,倒换关文,径直走了
这哪里行
因此,得到金头揭谛禀报的观音菩萨,急匆匆的便过来了。
「唐三藏,既然撞见了,却为何视若无睹尔身为取经僧人,怎未有怜悯之心」观音菩萨冷冰冰的开口道。
就这李煜微微失望,还以为观音菩萨能讲出什么义正辞约,感情还是拿道德绑架那一套说事儿
那还,真是让您失望了呢
但李煜也不着急反驳观音菩萨,反而昂起头,一脸期待的看着菩萨,等她说完。
嗯观音菩萨内心一怔,这取经人,什么意思为何不答
「同为佛门弟子,应怀慈悲心肠你如此行事,怎能到得西天,面见我佛」
不明其意,观音菩萨又诘问了一句,然后便紧盯唐三藏。
说完了就这李煜瞧着菩萨的表情,见她不再言语,心中微微叹息。
轮到我了
「启禀菩萨,非是弟子冷血,坐视不理同门受难,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李煜表情严肃,一脸郑重的狡辩道:「其一,弟子身份使然,不能贸然插手。」
「弟子乃大唐大阐都纲,乃大唐僧官,这祭赛国与我大唐并无藩属关系,贸然插手,实在说不过去,容易落人口实;菩萨须知,这金光寺受难的和尚,虽是佛门僧侣,但更是祭赛国子民,须遵守祭赛国律法行事,他们蒙难,乃祭赛国国主所判,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纵有冤屈,那也属国主暴政,怎关大唐之事」
狡辩观音菩萨心中陡然生气怒火,刚要开口斥责,却见取经人嘴一张,继续不停歇的说了起来。
「其二,抛开祭赛国与大唐的关系不谈,只说这佛宝舍利之事。」
「据弟子所知,这佛宝舍利乃乱石山碧波潭中万圣公主与其驸马九头虫所盗窃,此乃妖孽扰乱人间之事,按照天庭天条所定,此事乃托塔天王、雷部正神,或九天荡魔祖师分内之事,所谓不在其位,不谋其政,弟子贸然插手,怕是会乱了天庭职责,恼了众神灵。」
诡辩观音菩萨愤怒中夹杂着些许佩服之情,这唐三藏的歪理,竟还一套一套的
「其三单说这同门之谊,弟子敢问菩萨,这金光寺中,供奉的是哪位佛祖」
「金光寺乃祭赛国敕建国寺,那自然是灵山诸佛,诸菩萨俱在了。」观音菩萨答了一句,且看这取经人还能说出什么理由来
「那便是了」李煜理所当然的一笑:「平日里,诸佛、菩萨享用寺庙香火供奉,僧人叩拜,这出了事,却怨弟子视若无睹敢问菩萨,金光寺僧人蒙难三载,是谁在视若无睹弟子既不是他们的父母,也不是他们的上司,更不是他们的国人,与他们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以何身份插手」
李煜表达的意思很简单:你这当菩萨的都不管门人,我区区一个唐朝和尚何必管这闲事呢我又不是他们爹那九头虫更没招惹我
「唐三藏你哼巧言令色」观音菩萨重重的恒了哼,抬手一指李煜,便要发作,却突然发觉自己竟一时间无话可说。
原本想出的几条理由全被这取经人的三点原因悉数堵死,内心憋屈,哑口无言。
「菩萨还有何指教弟子一定听令。」李煜又火上浇油,仨徒弟已经低下头去,生怕让观音菩萨看出自己努力憋笑,面上不好看。
我还指教什么啊我说一句,你顶三句
观音菩萨深吸一口气,毕竟乃大罗金仙,自有涵养,压抑住心头怒火,长叹息一句:「罢了唐三藏,且好自为之」
言罢,不去看这惹人厌的取经人,带着龙女惠岸,调转云头,直往南海。
「弟子恭送菩萨弟子一定谨记菩萨教导」
李煜坏笑着,高喊了一声。
菩萨不就是看不下去躲避劫难嘛这好办啊,下次贫僧便不躲了到时候,看谁难看
师父是真勇啊
次将计就计,把个紧箍扣在菩萨头上,这一次,又堵的菩萨哑口无言,师父怕不是金蝉子转世,而是颗胆成了精吧
「徒儿们,收拾一下,上路」
这一走,便走到三冬过,积雪融化,又到春暖花开。
二月末,行至山岭,道路断绝,荆棘丛生。
李煜心知这便是那荆棘岭了,便吩咐日连辟百余里,又有吴红沙僧呼哧,李煜也把太乙金仙的气势散发出去。
一连七八日,直到出了荆棘岭,下了山岗,回转大道,这岭上的一窝树妖也未出来寻麻烦,想来是被震慑住了。
继续西行,春去秋来,转眼间又到了冬残时节,过了腊月,开春之后,又值三春之日,已是贞观二十三年。
这一日,缓步慢行,遥望又是一出高山,山高接天,有云雾缭绕,遥遥有雷音响彻山中;山顶金光阵阵,连绵成片的建筑时隐时现,梵音阵阵,瞧上去神圣之极。
「好生奇怪,此地明明不是灵山,可这景象,粗看上去竟与灵山大雷音寺何其相似。」
悟空遥望一眼,金兜洞青牛下界时,他是去过灵山的,因此认得。
「许是那佛祖看师父日夜辛苦,便等在半途,把真经送来也说不定。」八戒说了句自己也不信的笑话,权当玩乐。
「反正要西去,得翻过这高山,咱们上去一看便知。」这猴子是聪明的,开启火眼金睛,顿见那山顶佛光普照,不似作假,但佛光中隐约有淡淡凶气,想来这里面即便是有了妖怪,那也是有来历的。
说不定又是灵山上的宠物坐骑童子什么的,被观音安排了制造劫难的。
李煜自然是知道这地界的妖怪是哪个,搞得这么玄乎,连雷音寺都冒充了,不是东来佛祖弥勒佛的敲磬黄眉童子,还能是谁
要说这黄眉怪,也没什么厉害的,无非是那两件法宝,金铙与那后天人种袋,这两样都是擒人的,神异非常,十分厉害。
可李煜也并未将此地的黄眉怪说与徒弟们知晓,怕的就是悟空他们知道了妖怪的来历,看在他主人的面子上,下手轻了。
至于那金铙与后天人种袋要说别的法宝,比如芭蕉扇,金刚镯之类的,李煜自然是拿它们没招。
可若是困人收人绑人之类的东西,巧了紧箍金箍怎么摘下来的
因此,李煜决定莽过去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