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竟然又脱钩了这都脱钩多少次了希利尔希利尔快看、你快看呀”
萨莉娜笑的连话都说不囫囵了。
见杰西卡咬牙切齿的装上了钓饵、唰的一下就把鱼竿甩了出去,希利尔摇了摇头、瞥了一眼放在一旁的水桶,钓上来的大多是杂鱼,但数量之多、连她自己都相当的惊讶,想不明白是为什么,也就只好将之归结于晕船体质所带来的好运气
余生不喜欢钓鱼。
为了应酬也钓过不少次,技术也还马马虎虎,可是三个女孩子凑在了一起、掺和的后果实在是难以预料,为了免遭池鱼之灾、余生也就选择了最安全的位置,把希利尔扔过来的加吉鱼处理干净、放上了烤架,抹了油、撒上了调料,正准备松口气却见希利尔站起来拽动着鱼竿、似乎又打算遛鱼,把目光投向了杰西卡,果然是一副苦闷且不甘心的郁闷模样
又是空杆
气呼呼的把鱼竿给收了,萨莉娜那刺耳且扎心的笑声、也就把杰西卡气的胸闷,见余生在招手、走过去索性也就扑进了他的怀里,搂着他的脖子、枕着他的肩膀,郁闷的表示从未有过如此丢脸的情况
左手揽着腰、右手搂住了腿,折叠椅发出着不堪重负的吱嘎声,瞅着扁着嘴显得很委屈的杰西卡,余生也就笑了。“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或许有一条超级大的鱼在等着被钓上来呢。”
“气死我了从来没有过这种情况简直是太离谱了”
“平常心嘛,尝尝我烤好的这几条鱼味道怎么样”
“我手酸”
“手酸”余生觉得脖子被箍的更紧了、赶忙晃了晃说。“都快被你给勒死了,懒的动手就直说”
“好吧,我懒”
左腿增加了百十斤的负重、动起手来自然也就不太方便,幸好新鲜的海鱼其实怎么烤都好吃,火候的掌握、调料的搭配也是可有可无
噗
希利尔转过脸见萨莉娜刚钓上来的小墨鱼、竟然被她给单手捏爆,满手的墨汁儿、咬牙切齿的暴怒模样,无奈的叹了口气、也就拎着水桶过去把萨莉娜的右手按进去开始了清洗。
“我想杀人”
“想吧,慢慢想。只要别真的动手就成。”
“你要帮我啊”
“鱼竿都拽不动了,哪里还有力气帮你杀人”
萨莉娜怒了。“你怎么会晕船的呢没听你说过呀”
“别问我也不知道。以前可没有过类似的情况,”洗了又洗、但怎么都还是洗不干净,希利尔不得不拽着萨莉娜往船舱里走。“还有啊,别再问了,好不容易才不想了,你再问、小心我吐你一脸”
“咦好恶心”
希利尔怒了。“不许再说了我又有些开始恶心了”
萨莉娜的目光从烤架旁掠过,见杰西卡竟然坐在余生的大腿上、环住了他的脖子等着对方的投喂,下意识的可也就攥紧了拳头,等进了船舱找来了肥皂洗干净了手,一想到刚钓上来的小墨鱼竟然被自己徒手给捏爆了,既恶心又内疚,还觉得委屈,眼圈可也就泛了红
小半条鱼,被杰西卡给吃了个干净,见她意犹未尽、坐等着继续投喂的架势,巴掌落在了那浑圆且紧致的腿上、余生开始了抗议。“下去都快给你做麻了”
“你在嫌弃我”
“哪有”
“就是有”
“你冤枉我”
“怎么会冤枉你呢你难道没有抱怨我重、嫌弃我胖”
杰西卡很生气,余生意识到这个问题根本连谈论都没必要、可也就索性堵住了对方的嘴,双手自然也就没闲着、于是肉眼可见的那双眸子里有了羞臊和湿润,感觉到杰西卡的身子软了、余生也就抱着她站了起来。
“别那俩可全都在船舱里面呢”
杰西卡大惊,慌不迭的赶紧从余生的怀里跳了下来,见对方余生的笑容有些促狭、自然也就晓得上了当,一通捶打、被逮住再一次的差点窒息,等挣脱了出来也就逃命一般的绕到了烤架的另一侧,气喘吁吁的道。“不许乱来啊警告你”
“我有吗”
“有的。”
余生把双手一摊。“不公平吧你想要乱来就可以乱来,我还什么都没做呢”
杰西卡的脸又是一红,但气势却陡然攀升,挺起了胸膛道。“我是女孩子我有这个权力”
“要求性别平权的也是你、希望享有特权的还是你,你双标的也太离谱了吧”
“我就双标我就双标了怎样呀”
余生作势欲扑、把杰西卡吓的转身就跑,差点与从船舱里出来的萨莉娜撞了满怀,止住了前冲的势头、心虚也就赶紧往后退,见余生根本就没打算追过来,反而是全神贯注的在翻动着烤架,晓得是上了当,不过也大大松了一口气。
可是紧跟着杰西卡便哎呦一声、踉跄着差点摔倒,胸口被迎面而来的萨莉娜给撞的生疼,见对方还横眉怒目、摆出了一副挑衅的架势,杰西卡愣了下却噗嗤一下子乐了。
拽着希利尔越了过去、萨莉娜低声咕哝着。“神经病啊”
“哼,你在嫉妒我”
“你才”
忍无可忍的希利尔一把捂住了萨莉娜的嘴,拽着她来到了船舷旁边见对方怒目而视,不得不往烤架的方向努了努嘴,予以提醒。
揉着被撞痛的胸口,杰西卡见萨莉娜情绪低落、神情黯然,抿着嘴沉思片刻,也就绕到了她的身后张开手臂紧紧的抱住了对方
“你在做什么”
“萨莉娜,和解吧”
萨莉娜愣住了。“什、什么”
“和解吧,我们还是和解吧,”杰西卡小声的重复着,觉得萨莉娜紧绷的身体略有些放松、紧了紧也就用额头抵住了她的后颈轻声道。“我明白你的心情、我也非常的理解,虽然我没办法说对不起,但我确实有觉得内疚”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