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呢我的酒呢咦酒杯呢希利尔我的酒杯去哪儿了”
趴在吧台上的萨莉娜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却还伸着手四处乱够着,若不是希利尔坐在她旁边、紧紧的搂住了她的腰,搞不好早就应该出溜地上去了
希利尔也是纳闷,一直都有在劝她少喝点的,可是也不知道是因为这里是杰西卡的地盘、还是因为姓余的对刚搬进公寓年仅十四岁的转校生艾薇妮娅有着异乎寻常的关心和体贴,越喝越快、越喝越猛,以至于距烂醉如泥的程度已经不远了
“希利尔我的酒杯怎么找不见了呀帮我找一找嘛,我还要喝、我还能喝的嘛”
“还喝”希利尔手一松、失去了支撑的萨莉娜摇摇欲坠了,赶忙站起来把萨莉娜给扶稳了、希利尔也就提了声量。“瞧瞧都这模样了还要喝不许喝了”
“要喝、我要喝、我还要喝”
为了不让扭动着身子形同于撒娇的萨莉娜摔下去、希利尔不得不站了起来,而杰西卡则把表层铺满了碎冰、近乎用纯果汁果汁调配的鸡尾酒推了过去,见萨莉娜枕着胳膊、瞅着那杯色泽鲜艳的鸡尾酒一味的傻笑,也就示意希利尔带她赶紧去休息,再喝下去可就真醉了
希利尔也是无语。“已经醉了啊,你瞅瞅,傻乐呵个什么呢”
“楼梯间右手边的第二个房间,你最好是能陪着她”
“我肯定是要陪着的呀,要不然等口渴醒了、还不知道她会怎么闹腾呢,”希利尔苦笑着把萨莉娜抱了起来,却不料醉醺醺的萨莉娜捧起了希利尔的脸、狠狠的亲了一口便笑嘻嘻的道。“希利尔,你怎么变得这么帅啊比酷盖还酷盖呀”
希利尔没办法松手、只好把脖子硬是往后仰,但还是被偷袭得逞,拼命的在肩膀上蹭着嘴,听到这话又气又好笑,索性弯下腰把萨莉娜扛在了肩膀上,等调整好姿势就见余生拎着个桶绕到了身后,扭过脸见他把塑料桶套在了萨莉娜的脖子上可就傻了眼。“你想做什么呀”
“别动我这是在帮你避免被萨莉娜吐一身呢”
咔嚓
余生被闪光灯晃了眼。
希利尔扭过脸、见杰西卡正笑嘻嘻把宝丽来相机吐出来的相片拿在手里抖着,哪里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
“杰西卡你在做什么你信不信”
“难道你不觉得这张照片会很珍贵吗不想要那我马上就撕掉好不好”
希利尔陷入了纠结,被她扛在肩膀上的萨莉娜不舒服也就开始了挣扎,希利尔不得不抱紧了她的腿,瞪了杰西卡一眼撂下一句绝对不许外传、也就扛着挣扎力度越来越大的萨莉娜赶紧走
丹尼尔被吵醒了,坐起来眯缝着眼睛瞅了瞅便道。“咦就剩你们三个了呀”
“要么过来喝酒,要么”
杰西卡的话还没说完、丹尼尔就又躺了下去。“我继续睡,就当我不存在”
嘭
肩膀上扛着萨莉娜的希利尔去而复返,苦着脸道。“杰西卡楼梯右边第二个房间锁着门呢”
“我还是去看看她们吧,”把照片搁在了吧台上、杰西卡走过去见希利尔的目光落在她手里拎着的那台宝丽来相机,笑嘻嘻的递了过去说。“机会很难得哦,错过了这一次、想要拍到萨莉娜醉酒时的模样可就不容易了”
希利尔有些心动,腾不出手来、也就只好退出了书房,余生见杰西卡关门之前递过来的眼神有些复杂,懒得去猜也就把目光转了回来,见坐在身侧的艾薇妮娅拿着那张照片审视着,唇角上扬、表情也柔和了许多,也就凑过去欣赏。
喝醉了的女孩子一般都是形象大损,可是脖子上挂了个塑料桶、本该狼狈的萨莉娜却依然是那么的漂亮,或许是因为角度的原因,垂落在脸颊的双马尾、让萨莉娜的鼻梁显得越发的坚挺,微张的红唇也格外的诱人
“是吗”
艾薇妮娅突然出声,但余生却无法理解。“什么”
朝着吧台对面萨莉娜和希利尔之前的位置努了努嘴,艾薇妮娅没吭声、但余生倒是理解了,叹了口气、但还是摇了摇头。“我不清楚。”
“那换个话题吧,你是怎么猜到我想自杀的呢就连方式都能猜中,”艾薇妮娅说着把杯子倒满,见余生摇头拒绝、也就把酒瓶放了下来继续道。“你别说是通过塔罗牌算出来的,行李箱里的那副塔罗牌不是我的,我是坚决不信这些的”
“信不信、在于你自己,准不准、看我说的对不对了。”
“你说的是很准,可是我并不认为你真的具有着未卜先知的本事,”随意的拨动着酒杯、倾听着着冰球在酒杯里碰撞时的声响,艾薇妮娅低着头淡淡的道。“信封的颜色说对了,信封上邮票的数量和产地也说对了,就连信封里装了些什么、就像是被你清点过了似的,可问题是我不信这些”
“既然我说的全对,那么如果你希望我能说的更多,”余生把双手一摊。“没问题啊,可是我担心你听了会被吓坏的”
“说吧,我听着呢。”
余生端起了茶杯,抿了一口整理着思绪,小透明凯西在邮件里提到了艾薇妮娅的情况,有些是打听出来的、有些则应该是猜测,时隔数年、凯西所了解到的情况必然与事实存在则偏差,所以如何判断、怎样取舍,余生一时间也就有些犹豫了,不过最难以理解的地方,就是艾薇妮娅成长与战火之中,亲眼目睹了那么多惨绝人寰的事件,怎么会在获得了稳定且充满希望的这个时候,选择自杀的呢
余生长时间的犹豫和沉默,让艾薇妮娅的嘴角又扬了起来。“怎么说不出来了吗”
“不是说不出来,是说出来你真的会被吓坏的”
“没事儿,说吧。”
余生低下了头、用拳头抵住了胸口说。“这里,你有纹了个彩色的天竺葵”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